“正在調查中,那些忙著鑑定的傢伙也很煩惱呢。”
“這樣啊。”
“迷信的上司甚至說,或許是冤魂附在鋁皮上,變成了這個面具。”
這是在撒謊,事實上,草薙的上司是一個鄙視偽科學的人。
世罔的瞼上浮現出不自然的笑容,似乎被草薙的話給震懾了。
“那麼,”世罔捲起袖子做出看手錶的樣子,“今天你們來有什麼事嗎?只要是我知道的,無論什麼我都會說的。”
雖然口吻很親切,但是可以看得出來,他在暗示他並不知道什麼重要的事情。
“我想問一下關於馬的事,”草薙說,“就是賽馬。你曾經勸柿本醫生和你合夥買馬吧?”
“啊?是這件事啊,”世罔神色怪異地點了點頭,“那件事真的挺遺憾的,柿本醫生給了我很大的期望,結果卻沒能如願。”
“你的意思是說,你們沒能買成?”
“我有內部訊息說,能給我介紹特別優秀的良種馬,但我在召集合夥人期問把這事給耽誤了,結果被別人搶了先,哎,世事難測啊。”
“你們和什麼中間人商量過嗎?”
“是的。”
“給你添麻煩了。你能夠把他的聯絡方式給我嗎?我只是想進行下相關業務上的確認。”
“沒關係,嗯,我把名片放哪兒了呢?”世罔在自己的上衣口袋裡掏了半天,輕輕地咂了咂嘴,“哦喲,我落在家裡了,以後我再告訴你們,可以嗎?”
“好的。小冢警官,你事後主動和世罔先生聯絡一下吧。”
年輕的刑警馬上答應了。
“我有種奇怪的感覺,你們好像是在懷疑我吧?”世罔諂笑著問。
“對不起,我們完全能夠理解你的不愉快,但是從我們的角度出發,無法忽視柿本醫生的銀行賬戶上有大筆資金被轉移出去的事實。”
“大筆資金?”
“嗯,一千萬!對我們這些普通的工薪族來講,這可是大筆錢哪。你接受了這張大面額的支票了嗎?”草薙緊盯著對方的眼睛問道。
世罔輕輕地咳嗽了一下。
“嗯,啊,是買馬的資金。”
“好像這張支票被換成了現金,那麼這筆資金事後是怎麼處理的呢?”
“當然是歸還啊,還給柿本醫生了。”
“以什麼形式呢?是打到他銀行的戶頭上嗎?”
“不,是以現金的形式還的,我到他家還給他的。”
“那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什麼時候來著?很久以前的事了吧,我想是在7月末。”
“在他接收現盤的時候,變換什麼字據了嗎?”
“在收到他支票的時候,我給他寫了一張收條,所以在我還他錢的時候,他把字據還給我了。”
“你現在還保留著嗎?”
“沒有,早就毀掉了。那恐怕不是什麼好的紀念品。”
說到這裡世罔又一次把目光落在手錶上,不過這一次好像是故意的,他希望趕快結束談話。
“好吧,最後還有一個事實性的問題,”草薙在說到“事實性”的時候,加重了語氣,“你最好能把你從8月18日開始十天之內的活動詳細地說一下。”
世罔的臉瞬間變紅了,笑容也消失了,眼睛交替地看著兩個刑警的臉。
“看來你們真的是在懷疑我啊。”
“對不起,但並不只是懷疑你一個人。在我們刑警的眼裡,所有的人暫時都是犯罪嫌疑人。”
“真希望能早日把我從這個名單裡排除掉。”世罔開啟了手裡的流水日記,“您是說從8月18日開始?”
“嗯。”
“太好了,我有不在案發現場的證明。”世罔看著日記說。
“是什麼樣的證明呢?”草薙問。
那天我正好出去旅行了,去中國玩了兩個星期,你看這裡不是寫著嗎?”他開啟了日程表的那一頁給草薙看。
“是一個人旅行嗎?”
“怎麼會呢,是和客戶共四人一起去的。如果你們能答應我不給他們添什麼麻煩的話,我就可以把他們的聯絡方式告訴你。”
“當然能答應。”
“那好,請你們等一下。”世罔站起來消失在屏風後面。
草薙與旁邊的小冢刑警互相看了一眼。年輕的刑警輕輕地搖了搖頭。
世罔很快就返回來了,手裡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