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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語調清晰,說話順溜,全沒有開始時的呆滯樣。他小心暗示著,就怕乾柴遇到烈火,啪嚓一下燒了他的房子。

好像真被他一棒喝醒似的,對吃食一向不大上心的上官意竟停下腳步,看著餘秭歸道:“這裡的麵食倒些特色。”

劉廚子你熬出頭了,掌櫃有些欣慰地想。

“那就吃麵吧,魚肉都可以,我不挑的,至於在哪兒吃。”餘秭歸微微一笑,向掌櫃客氣道,“這幾日趕路有些累,煩請掌櫃送點水來,我想先洗塵,然後在房裡吃就好。”

心想這位倒是好伺候,他應了聲,就聽主家道。“待會把我的那份一併送到她那裡。”

您,您不是不用了麼。

掌櫃先是驚訝,不過轉瞬便弄明白。

溫飽思□,古人誠不欺他啊。

叩叩。

“請稍等。”房裡傳來引人遐思的出水聲。

薄唇微揚,上官意心情頗好地站在門口。悉悉索索的穿衣聲鑽進耳道,聽得他心猿意馬起來。只可惜有人不解風情,開門之快有些掃興。

浴後的紅暈為她平添幾分豔色,連帶著那雙月眸,怎麼藏都難掩媚眼如絲。憑誰看見她這番美色,都不會錯認餘氏女了。

不行,誰也不行。

他又惱又恨,不待她開口便走進屋內,將門掩上。

“子愚?”

“以後不準這般見其他人。”

他語調有些狠,聽得她有些莫名。

“這般?”她不解地看了看自己。

“沐浴後。”他神色有些奇怪,像在壓抑著什麼。

“為什麼?”

她衣衫整齊,並無不妥啊。

“因為。”上官意低啞著,如蛇一般竄至身前,雙目貫注盯著她紅潤的雙唇,“因為讓人很想吃掉。”

捂住嘴,她瞪大雙眸。

俊眸緩緩上移,他眼波不明地看向她。“所以不要這樣見其他人。”

竟然嚇她!但她氣呼呼地向後撤步。“要是其他人,我早就一掌劈過去了。”

“哦?”上官意麵露喜色,“那為何不劈我呢。”

他趁機握住她的小手,然後貼上自己的胸膛。“為何?”

見她愣怔不答,他又誘聲道:“只要加三分力,往這輕輕一拍,我就不能輕薄了你了。秭歸,你要試麼?”他慢慢俯下身,一點一點接近那兩瓣紅唇,“還是說你忍不下心,捨不得看我吐血的樣子呢,嗯?”

輕輕地貼上溫軟的唇瓣,他不由發出輕嘆。“傻丫頭,其實你已經愛上我了,只是沒有察覺罷了。”

唇上的囈語,朦朧而煽情,他剛要更進一步,卻真的被人一掌劈開。

這力道掌握得極好,他胸口發麻卻沒有痛感。

“明明說好了不左右我的心思,你還來。”

月眸灼灼,滿是怒氣,這耀如春華的模樣真是讓他好心動,心動到幾乎難以抑制。

“子愚,我對你是有些好感,可沒到你說的那般地步。”

“哪般?”

她漲紅了臉,狠狠瞪他。

他有意逗她,全因愛極了這副俏模樣。

這姑娘事事精明,隱忍的功夫更是一等一,偏就在男女之事上純如白紙,讓他忍不住想要描畫。

兩年前她要求公平,好,他給;她步調慢,沒關係,他等;她不會談情,正中下懷,他教。他什麼都可以隨她,卻唯獨不能讓她忘了自己。

每月一封信,他要的不多,比起他想得到的,真是太少太少了。

“秭歸,你的性子真慢。”黑瞳帶怨,他不禁道。

她先是不解,半晌恍然。“我六師兄也說過這樣的話。”

“六師兄?”

沒注意到他眼中不悅,她繼續回憶。“嗯,六師兄說我學什麼東西都快,但只要有關自己,就會變得慢悠悠,比蝸牛還要急人。我八歲入師門,子愚你猜,我幾歲被識破女兒身?”

攏了攏長髮,她鬆鬆挽了個髻,舉手投足難掩風情。

若是他,第一眼就能看破她的身份,而後養在身邊,叫她滿心滿眼全是自己。可偏偏不是他,想到這他心中惱得很,不由帶了點怨氣。

“定然不超過兩個月。”他道。

誰知她眼波流盼,很是得意。“十四。”

他難得驚訝。

“我十四歲那年,師門才得知我是女孩,你一定想問為何,其實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