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又是奇快無比。
侍郎大人迫於臉面怎敢思考多久,同是下起了“快棋”。
誰曾想一時不察,最後竟被對方不講武德、胡覺蠻纏的無理手牽制住了。
一步走錯,滿盤皆輸。
整局博弈——
頗有“亂拳打死老師傅”的味道。
只不過輸了就是輸了。
也沒啥好藏著掖著的。
少女偷偷臉紅滿心歡喜:噫,原來自己喜歡的那位心上人竟是這般天才少年啊!
爹爹什麼水平,自己當然清楚。
而楊慢慢此前一直“敗不餒”,今日也算是“勝不驕”,他向對面點了點頭。
徐偃明將自己女兒與對面少年的神情看在眼裡,也點了點頭。
徐莫莫獨自回到了閨房。
楊慢慢正襟危坐,神情嚴肅道:
“世伯以為此去南疆,當如何為之?”
這幾日裡楊慢慢在兵部升為了車部司員外郎,雖然年少,卻也不是“愣頭青”了。
他早已經打探清楚,此番南疆之行的意圖:要在那烏煙瘴氣的十萬大山裡,剿滅四股為害一方、人數眾多的匪冦。
按理帝國治安是夜不犬吠,邇安遠至。
莫奈何嶢山一役北匈奴“天啟西進”後,華朝舉國上下湧入了大量的流民難民。
尤其是靠近羌國的南疆十萬大山一帶。
其匪患之嚴重——
竟到了驚動兵部尚書親自前往的程度!
其實帝國隨便挑出一支普通的軍隊平亂也是易如反掌——
但一來“殺雞焉用牛刀”,二來涉及到當年公主墳一役的往事秘辛。
三來華國軍中第一人開了口,點名要讓這位夏卿大人親自前往。
坐在棋盤對面的兵部待郎徐偃明也是早早做了“功課”,瞭然於胸道:
“這四股匪流分別在羌州、贛州、漳州和汀州,尚書大人已至四州交匯處的南安城。”
楊慢慢略有思索。
生在帥府好讀書,又怎會不翻兵書?
從兵法的角度來看,這個“挨千刀”的老狐狸,也的確算得上是老奸巨猾——
“安營紮寨”的南安城與這四處的鄰四州互為照應成掎角之勢,四處匪冦進不能攻,退難以逃,光從地勢方面便立於不敗之地。
“擒賊先擒王,不知這四股冦流匪首……”
楊慢慢仔細問道。
徐偃明喝了一口茶,回答道:
“簡單地說,四位匪首離南安城最近的是汀州的謝志珊,最遠的是漳州詹師富,最弱的是贛州盧珂,最強的是羌州池仲容。”
“池仲容……好熟悉的名字……”
少年郎眉頭一皺。
“沒錯,正是公主墳一役後彌補老尚書大人革職後兵部尚書位置的池仲容。”
徐偃明從容說道。
少年只知當年公主墳一役王俊卿因“惡意”滯留軍糧被盛怒的君上罷了官職,沒想到頂替上去的那位會淪落到落草為寇的地步。
這其中必有蹊蹺。
約莫是讀懂了少年的心思,侍郎大人率先開口:
“這其中種種事情原委我就不得而知了,得靠此次南下你自己去慢慢摸索。”
楊慢慢的眉毛皺得更緊了。
第一次“毆打老人”的時候,老尚書大人給自己透露了一個驚天機密!
自己幼時的三撮眉毛和鬥雞眼特徵都跟當年的公主墳一役有關——
一是鬥雞眼並不是自己摔倒,而是由於中了曼陀羅花的毒性。
少年郎很快便在徐管事室內找到了曼陀羅花盆,因此有了那句“人說天子一言九鼎、吾欲問之其輕重幾何”當面一語。
最終得出的結論是,管事徐周洲既忠於宮裡那位又忠於帥府。
告知孃親酈氏時,孃親只是淡淡回了一句“連你都猜出了這個結果,你認為你的父帥會不知曉嗎?”
自己也不便多說什麼。
入了華宮面聖以後,楊慢慢才真正意識到宮裡那位的用心:
華帝這是告訴自己的老爹,用手段是迫於廟堂各方勢力的壓迫,而手段的“拙劣”則是出於絕對的信任——
曼陀羅花毒性不深並不足於致命,只是會導致一些肌肉的收縮痙攣,還有一定時期的“降智”打擊。
因此造就了幾年的神棍鬥雞眼少年,毒性解除之後反而有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