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拜堂了,成親了,現在,算是洞房嗎?
只不過,這裡沒有紅燭高燃,沒有親朋喧鬧,沒有喜悅吹鑼,沒有喜果點心。
但他們有彼此,這就足夠了。
軒轅隱低頭愛戀地再度吻上她的唇:“若兒,我愛你。”他的每次愛語都是如此發自內心的嘆息。
今夜,沒有明月相照,只在這鄉野客店的昏黃燭光下,他和她渡過這一場似假還真的洞房夜。
但有一輪明月,有兩顆真心,就足夠了。
但願,能持續到永遠吧。
他望著她,緊緊地擁住。
他想跟她一起走完這人生的路,還想跟她一起看這世間的風景。
雲若,我愛你,愛你,愛你……
可是,你愛我嗎?
......我是分割線呀.......
“皇上,這是臣妾剛剛叫人熬煮的人參雞湯,皇上您喝一口吧。”夏貴妃端了碗雞湯,盛了一勺子,想要喂南宮昕。
南宮昕冷淡地轉眸:“朕不想喝東西現在。”
夏平陽的手頓時尷尬地停在了半空中,但她轉得很快,笑道:“也好,等皇上想喝了,臣妾再服侍皇上喝湯。”
她頓了頓:“不知道皇后姐姐這會兒在哪兒呢?奇怪,她怎麼還不回宮呀?難道她不擔心皇上的傷勢麼?”
雖然過了兩天,南宮昕的傷也並沒有特別好轉,畢竟他的傷太重了。
南宮昕聽到她說的這番話,握住雙拳,眸底帶了絲掙扎和痛苦。
是啊,傅雲若,到底去哪兒了呢?
南宮旬雖然說尋遍了皇城,但仍然沒有影蹤。
他只說可能她出城了,好像還是軒轅隱一道。
聽到這些,他當時整個人都懵了。
他絕對絕對沒有想到,傅雲若跟軒轅隱走了。
他想過傅雲若可能跟誰在一起,跟南宮旬,或者跟誰,但絕沒想到,是軒轅隱。
然而,已經有很多人看到他們出現在集市上,軒轅隱的銀眸,他的面容十分明顯好認,絕不會錯的。
只是,她曾經不是跟軒轅隱早就斷絕關係了嗎?
軒轅隱不是一直在隱宮的嗎?
他何時來了京城,何時竟然又跟傅雲若搭上了線,他竟是半點都不知曉。
此刻想來,她不知道瞞了他多少事情。
說不定,軒轅隱早就到了京都,早就與她暗通款曲了。
只不過,他不知道而已。
她難道在隱宮的時候已經愛上了軒轅隱嗎?
當時,她離開的時候曾經說得那麼決絕,可是當時的她,甚至在剛離開時,夢中喊過軒轅隱的名字。
他不是沒有聽到,只是從不曾告訴她。
此後,她就安靜了起來,再沒有提起過軒轅隱這個人。
但,如果沒有關係,軒轅隱為什麼會剛巧出現在京城?
若是他們這段時間沒有交往,她怎麼可能就會跟他就這麼走了呢?
想清楚了一切,他只覺得嫉妒的烈火和悲哀共同在心底燃燒,將他焚燒殆盡。
他知道她不止是有過他一個男人,和南宮鬱是因為被迫,和南宮旬是為了氣他,可是離開了軒轅隱的她,為何,又再度撲入他的懷抱呢?
他一邊想著,整個人都像一個雕塑,完全沒有任何意識。
“皇上,您說臣妾這一胎,是皇子還是皇女呢?臣妾想,一定是皇女吧。”夏平陽滿是慈愛地輕撫著小腹。
南宮昕低冷地笑了起來。
是皇子還是皇女,他根本就不關心。
生在帝王家,他見多了皇子皇女,見多了陰暗血腥。
而今融合了南宮昕和南宮夜性格的他,不止有仁慈,更有陰狠。
何況,他已是帝王,考慮問題更有所不同了。
哪個當皇帝的,仁慈?
他根本就從沒認為她懷的是他的種。
他再怎麼喝醉,總會有點痕跡的,他完全不記得這回事。
她愛生孩子,讓她生好了。
皇室有的是辦法確認血緣關係。
到時候,就別怪他殘忍了。
“皇兄!”南宮旬走進殿中,看到夏平陽正在旁邊,臉色不冷不淡地打了個招呼:“夏貴妃也在啊。”
“旬王爺,本宮不打擾你們說話了。”
她儀態萬方地離開龍澤宮,身形窈窕纖細,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