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這傢伙,不愧是江南第一猛!”
固倫挖苦道:“沒想到堂堂混世魔王也能被人嚇著!”“你這娘們……”鐵杵急忙躲身,因為固倫的手掌已經扇來。
鐵杵閃來躲去,變換七八種身形,卻是沒能躲開固倫的手掌,“啪……”他的臉上印出五條指印。
“這娘們真厲害!”鐵杵捂著臉看向辜獨。
辜獨臉帶壞笑,道:“她是秀才!”
“啪……”因為又一聲“娘們”,鐵杵再挨下一記耳光。
鐵杵瞪大眼睛盯著固倫看了好一會,張嘴道:“謝謝!”
固倫知道鐵杵不是謝自己的耳光,而是謝她在杭州的救命之恩,故意板起臉,道:“早知道你如此粗俗便不救你的狗命了!”
憨兒“嘿嘿”笑著,抬起衣袖擦拭去嘴角的油漬。
固倫瞪了他一眼,道:“傻子!”
憨兒瞪回,“你才是傻子!”
“你真傻,竟然跟我來大漠!”蝶娘幽幽的嘆息著。
路琨苦笑,“我不能不來!”泛起尷尬的笑臉,道:“何況我還要見識見識你提起的那位奇人!”
屋外有人敲門,“是蝶娘姑娘嗎?”
辜獨在敲門,鐵杵和固倫跟在他身旁,憨兒還在樓下,抬著頭,傻傻的看來。
房門開啟,路琨警惕的打量著辜獨三人。
鐵杵認得路琨,因為他參加過路琨的婚禮。
路琨並不認識鐵杵,參加婚禮的人有很多,他沒法記住每一個的模樣。
“是誰?”一臉病態的蝶娘出現在路琨身後。
固倫突然出手,扣住蝶孃的手腕。
路琨發愣,因為他一手抓著門邊,一手支著門框,張開雙臂將辜獨三人攔在屋外,可這個面帶頑皮的美麗姑娘卻莫名其妙的飄去了他的身後。
刀!
烏金刀!
路琨抽出腰間的烏金刀,由下及上,割向固倫的小腹。
固倫右手按住蝶孃的脈門,左手豎掌下斬,輕切路琨的碗口,“當”的一聲,烏金刀墜地。
“你的病是誰醫好的?”固倫的樣子看起來很焦急。
蝶娘挑起眼睛抿嘴微笑,回道:“成夢雷!”
固倫急問:“你知不知道他在哪裡?”
辜獨的手指點了點腳下。
固倫看來,面帶疑惑。
鐵杵道:“成夢雷已經死了!”
固倫聞之,臉立時變得蒼白,喃喃道:“死了?怎麼會死了?”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
辜獨沉聲道:“成二叔兩年前便已經死了!”
固倫鬆開蝶娘,雙膝一軟,跪在地上,落下幾滴傷心淚,泣聲道:“師父!”
四、大漠、黃金(7)
(十三)
起風了!
大漠的狂風帶動黃沙,天日被風沙掩蓋,立時變得昏暗!
巨大的白色氈帳將風沙隔絕在外,連一粒細沙也不曾刮入。
皇甫浩生的眼珠中掛有血絲,手指翻弄著一把吃肉用的鋒利小刀,問:“他為什麼不親自來說個明白?”
劉痕渾身哆嗦,顫聲回答:“烏頭領怕……”“怕什麼?”皇甫浩生打斷了他的話,道:“他不是說牡丹不是他殺死的嗎?既然不是他,他還有什麼可怕的?”
“怕幫助誤會!”
“回去告訴他,不必派人傳話,也不必親自來解釋,我將發動整個黃金幫去打他,讓他做好準備!”
“幫主?”劉痕急忙跪地。
“滾!”皇甫浩生手中的小刀射出,穿透氈帳,消失在風沙之中。
辜獨與鐵杵張大嘴巴愣在門外。
任憑他們想破腦袋也想不出固倫會是成夢雷的徒兒。
其實成夢雷不能算是固倫的真正師父。當年,為了得到固倫公主父汗的一百株天山雪蓮花,成夢雷將自己的醫藥書籍借與固倫觀摩三個時辰。不想固倫公主天資聰慧,竟然在三個時辰內將整部醫書背得滾瓜爛熟。成夢雷驚愕之餘收下固倫做記名弟子,卻並未傳給她任何醫術,便連自己的真實姓名也沒有相告。
蝶娘沒有發愣,屈身扶起固倫,眨著長長的睫毛問:“姐姐是成伯伯的徒兒?”
“算不得什麼徒兒!”固倫看著蝶娘長長的睫毛,回袖拭去自己沾染在睫毛上的幾滴淚水,道:“但突聞他老人家的噩耗,固倫難免有些傷心!”
蝶娘幽幽的道:“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