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是贊同,馬上行動,袁嵐卻是感謝虯髯客給自己留了面子。他有的時候固然很有能力,不過是建立在人多的基礎上,可這搜尋的活兒讓他一個人做的確有些困難,虯髯客給他安排了任務,卻量力而行,不折他的面子,實在是個再細心不過的人了。
等到虯髯客等人迅即的四散去找,袁嵐才道:“巧兮,你表現得很好,布衣方才對你發火的確不該,可男人總是要有點脾氣才好。”
“爹,剛才的事情不要再提了,”袁巧兮搖頭道:“蕭大哥喜歡姐姐才會如此的緊張。其實我方才只是在想,一個男人為了女人而著急,那是女人幸福的事情。”
她沿著庭院四處走著,只見到庭院到處火燒過的燻黑,有些不解道:“爹。我覺得裴姐姐如果要知道蕭大哥會來的話,她要走出去避難,也會留下點線索才對,如果有線索,線索就應在這庭院裡面。”
袁嵐精神一振,點頭道:“不錯,還是女孩家心細,能夠想到這點。布衣忘記了搜查線索,左右我們無事,無論有沒有線索,我們總要找上一找。”
蕭布衣不知道虯髯客說的是否正確,卻希望他這次分析能是準的。
他騎著月光飛奔出村子的時候,直奔記憶中,裴蓓採藥的山上奔去。到了山下的時候。只見到樹木蔥鬱。比起離開的時候更綠了一分,只是物是人非。佳人已渺,不由悵然若失。
好在他多經磨難,任由月光在山邊吃草,自己卻是一口氣向山上奔去。他沒有習得易筋經的時候,就是耐力極佳,習得易筋經後,更是氣息綿長,很少感覺到疲倦,他一路向山上奔去,雙目如電般不停地掃視,只怕漏了些什麼。
陡然間目光凝住,蕭布衣奔到半山腰的一塊大石旁。大石半人多高,上面頗為光滑,他伸手摸了下,發現沒什麼灰塵,好像經常有人坐過,蕭布衣心中一動,舉目四下望過去,只見到青山依舊,人跡全無,不由心中大慟,放聲高呼道:“裴蓓,裴蓓……”
他運氣高呼,聲音盪開去,遠處山谷竟然餘音不絕,彷彿相思的纏綿難以割捨,只是等到聲音終於消寂的時候,四周沒有任何的改變。
蕭布衣不再停留,大步向山上走去,到了山巔的時候,舉目望過去,只見到左手處就是太平村,黑黑的一片,滿是淒涼。右手處卻是連綿不絕的山脈,接到遠方藍天白雲處,無窮無盡般。
蕭布衣略微沉吟片刻,就已經向遠處奔去,一路上只是高呼著裴蓓的名字,細心搜尋。不知道跑了多遠的路程,蕭布衣饒是體力強健,卻也覺得口乾舌燥,這才停下了腳步,找到一條小溪,掬水喝了一口,望見河水中的自己,雙眉緊鎖,臉上水跡斑斑,好像內心流淌的憂傷。
不知道怎地,他腦海中突然記起了自己那時代的一句話,當眼淚流下來才知道,分開也是另一種明白!他一直以為這是少年不識愁滋味,為賦新詞強說愁,可當隱約覺得此生再也見不到裴蓓之時,這才明白,原來在他心目中,裴蓓給與他的愛,竟然如此之重。緩緩站起來的時候,蕭布衣挺直了腰板,前方樹木濃密,無窮無盡,可是他的找尋,永遠也不會停歇。
黃昏日落,晚霞當空,蕭布衣雖然不想放棄搜尋,卻只能往回折返。畢竟尋找的人不止他一個,無論找到沒有,都要回轉看看他人的動靜。帶著這個念頭的時候,蕭布衣再次奔到山巔,舉目向山下望過去,心頭狂震。
太平村的方向處有火光閃動,依稀是村子東頭,村子東面就是樂神醫的所在,難道說他們已經找到了裴蓓?
蕭布衣轉念之間,再不猶豫,放足向山下狂奔而去,等到奔到半山腰的時候,下意識的向那塊大石望了下,扭頭又奔出數丈,陡然止住了腳步。
印象中,大石沒有那麼高,常識中,大石也是不會動的。可是方才在他轉頭一瞥之下,大石長高了些,大石也在動彈。
蕭布衣那一刻身子有些僵硬,不是驚懼,而是狂喜的難以置信。他緩緩轉過身去,轉瞬之間縱身過去,有些遲疑問道:“裴蓓?”
大石沒有變高,不過是不知什麼時候起,大石上坐著了一個人。
那人眼角有了淚水,嘴角掛著笑意,輕聲呼了句,“蕭大哥……”她看起來還是很虛弱,可精神畢竟好了些。
蕭布衣縱過來的時候,見到對方粗衣麻布。竟是女裝,臉色蒼白,鼻樑挺直,不免有些遲疑,聽到對方一句蕭大哥出口,和裴蓓無異,驚喜之下,伸出雙臂抱住了裴蓓道:“裴蓓,果然是你。”
裴蓓也是環臂相迎,抱住了蕭布衣,輕聲地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