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女子終於問道。
“你說呢?”蕭布衣問道。
“你跳,我就跳!”黑衣女子毫不猶豫道。
蕭布衣目光中露出感動之色,“你……謝謝。可我大哥應該無事,不如在這裡等他就好。”
“你大哥……”黑衣女子喃喃道:“他就是虯髯客吧?”
蕭布衣點頭,黑衣女子輕聲道:“我早就聽人說過虯髯客地俠骨傲風,今日得見,才發現他應為天下英豪之首!”雖說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可蕭布衣聽到這裡,胸中湧起自豪之意,“武功也就算了,張大哥為人俠正,這才是至關重要之事。”
黑衣女子喃喃道:“武功也就算了?以我們二人聯手之力,要勝符平居能有幾成的把握,兩成?可虯髯客一到,驚的符平居落荒而逃,這種風骨俠氣,誰人能及?這種武功,怎麼能說算就算?”
“你師父也不能及嗎?”蕭布衣裝作漫不經心問。
“我沒有師父。”黑衣女子淡然道。
蕭布衣愕然,“這怎麼可能?你武功如此高明,怎麼會沒有師父?”
“那你有師父嗎?”黑衣女子問道。
蕭布衣怔住,這才發現自己亦是沒有師父,尉遲恭教了他刀法,虯髯客教了他內功,這二人都是不拘一格之人,他的武功得二人傳授,本性不拘一格,更因為身經百戰,從浴血中習練殺人之法,可嚴格來說,這二人是他的朋友,是他的兄長,卻沒有什麼師徒的名分。
“我……我的確沒有什麼師
“那你不也是武功高明,卻沒有什麼師父?”黑衣女子突然用斷劍在地上劃了幾下,沉聲道:“方才符平居繞路而行,你大石上擊之,一擊不中後,我已出手。如果你直接取他左路,而不是繞到他身後,你我聯手,不見得傷不了符平居。”
蕭布衣臉上唯有尷尬,已經明白黑衣女子說什麼。
“聽虯髯客說,這個符平居顯然是假冒的貨色,他是不是第一次行刺你地那個符平居?”黑衣女子繼續自然自語道:“我們和這兩人交手時間都短,看不出什麼,可我寧可他是第一個符平居。也就是說,這兩次行刺你的人都是假符平居,和虯髯客認識的符平居不同。”
“為什麼?”蕭布衣問道。
黑衣女子漠然道:“若這兩次不是一個人,你以後只怕要天天拎著腦袋過日子。”
蕭布衣苦笑,已經明白黑衣女子的用意,一個符平居已經夠他鬧心,再冒出個假冒,而且武功如此高明,那實在讓他寢食難安。
“你武功比起當初戰張須陀之時,已經高出太多。可那時候你我聯手,還是能傷了張須陀,但是張須陀地武功絕對不比符平居差,我敢肯定!”
蕭布衣點頭,“你說的不錯。”
“可我們聯手一擊,卻沒有傷了符平居,只因為你突然繞他後路,耽誤了時間。對高手而言,一線光陰都是關係生死,何況那時不止差了一線。”黑衣女子抬頭望向蕭布衣,目光淡漠道:“你武功高明,本來出手時機都把握的極為準確,所以這裡只有一個解釋。”
“什麼解釋?”蕭布衣硬著頭皮問。
“你不相信我,對我有了戒心,是不是?”黑衣女子雙眸如水,亮若天星。
第三百六十三節 聆秘
黑衣女子開門見山,一語道破關鍵所在,她雖是冷漠,卻是一點不笨,而且有自己的思考。
蕭布衣臉上本有尷尬,聽到黑衣女子指出自己的疑慮後,反倒正色道:“不錯,我那一刻的確對你有了猜忌之心。”
黑衣女子聽到他承認,輕嘆聲,“其實我這也是猜測,我只以為,人和人之間,可以無間。我也以為……我跟隨你一路,能得到你的信任,這麼說……符平居遽然而來,肯定是有人洩露了訊息,所以你懷疑到我的身上?”
蕭布衣沉默半晌,“你說的的確是個疑點,我這次來鵲山極為隱蔽,朝中大臣均不知曉,只知道我閉門不出。而知道我行蹤的人……並不多。不過真正讓我疑惑的卻是,符平居使用的盾牌,洛水襲駕之時我已經看過……”
“所以你就懷疑符平居本來是和我一夥,他既然害你性命,我也不例外?”
蕭布衣聽她問的尖銳,卻是正色道:“不錯,命只有一條,我又擔負太多的責任,如何能不小心從事?”
他說的誠懇,黑衣女子點頭道:“原來如此。”
她說完後,再無言語,蕭布衣不知道她的心思,卻也不問,盤膝坐下來,靜候虯髯客迴轉。
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