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手握住江瀞。“你不在這兒吃飯,就別耽誤人家做生意的時間。各位,不好意思,我們先走了。”
他扳轉過她的身子,以身為牆的護著她就要離去。
“等等,還沒請教先生尊姓大名呢!”阿盟直覺這男子應該是有某些背景、來歷。
“叫我江瀞先生就好了。”他嘻嘻笑笑的和江瀞一前一後的離開未來。
四個人面面相覷之餘,遠遠地,兩三個中老年人朝他們走來。“寬正,恭喜啊,開店了呢……”
這幾個是建築設計工會的理事。“這店不錯嘛,難怪赫少也來了。”
“張理事,您剛說誰來?”
“赫少,赫威風啊,我們剛在門口遇見他。”
“赫……您說得是當年一夕成名卻又隨即消失在設計界的赫少?”惹到不該惹的人了。
“是啊,他還帶著他太太呢,怎麼你們沒遇見他……喔,說得也是,沒幾個人認得他的,哎!那真是可惜了,搞不好他會給你們什麼意見的,他真是個奇才,可惜現在不曉得幹嘛去了……嘖,還結婚了呢……”
“難怪我覺得他眼熟。”阿盟恍然大悟。
“阿盟,你見過他?”
“嗯,他是九六年美國業餘武術比賽的冠軍得主。”
“什麼?”這下子所有人開始慶幸沒動江瀞任何一根寒毛,也開始考慮是不是要拆掉重新再設計……那個冠軍……那個奇才……媽呀!
一走出屋外,赫威風便鬆開了她的手,沒帶任何感情的一句:“回去的路上,自己小心。”便又轉頭開車走人。
沒料到他會忽然放手,失去他掌心溫暖的掌,頓時僵在冷風中,怎麼收也收不進口袋,一如她望穿秋水的眼,怎麼看也看不到他熟稔的背影。
他在生氣吧!
當然,要換作是她絕對是先開罵一頓,然後有仇報仇,再來就是老死不相往來。
哪裡還會像他不問始作俑者,不罵人的那也就算了,連哼她一句也沒哼,還特地來為她解圍,修養果真是到家,只是……他就不能再多一點紳士風度嗎?既然都肯露臉幫忙,好歹也給她一個解釋認錯的機會吧,這樣掉頭就走,不正擺明他預設她所做的一切,只不過不想和她計較罷了。
不行,就算他一輩子真的都不再見她、理她,她還是要和他說清楚,總不能兩次的分手(高中那次勉強算吧)都分得糊裡胡塗、莫名其妙。而天知道,她有多少個十年來等待毫無把握的“重逢”;更何況,她根本等不了十年,充其量只能再等十秒。十秒後,她要在電話裡聽到他的聲音,然後告訴他,她是愛他的,十秒……
給她十秒……
上天要懲罰她嗎?不然為什麼手機會該死的在這時候沒電。我哩咧,沒辦法,只好招來計程車,趁著膽識未褪,一古腦的衝到山上去向他當面告白,算是回報他多年來的“一廂情願”。
赫威風心神不寧的在房子裡不停的來回踱步著。
和她“劃清界線”已將近一個月,偶爾凜凜會捎來口信。
“江瀞今天人好象不舒服。”
“是腰痛嗎?還是手上的傷?”有時候其實也聽得出凜凜在幫他們找臺階的入口,但他就是忍不住的擔心受怕。
“好象是感冒吧,整個人看上去沒元氣、沒元氣的。”不止江瀞這樣,她哥也好不到哪去。是說江瀞的態度太堅持,不然她也會在她面前如法炮製,雙管齊下,病會好得快一點。
“你有叫她去給醫生看看吧。”他一副要凜凜“妹代兄職”樣。“她呀,一忙起來,就連命都不要了。”
果然如此。那個“拼命三娘”也不掂掂自己的斤兩,單槍匹馬的去找四個大男人理論。說“理論”是對方客氣了,要是一言不合,甭說四個男人的力氣根本不是她一個人可對付的,光是在別人地盤上這點,大概就容不得她來去自如了。
他看看時間,她現在應該已經平安的回到店裡了吧。
本來想說“以退為進”的看她會不會撥個電話來解釋什麼的,他也好藉機順其自然的收回“界線”成命,可是江瀞顯然不吃他這一套,要不然不會到現在沒有半點動靜,連帶地,他也替她在回家路上的安危擔心起來。
“Di——Di——Di”說時遲,那時快,手機響了,不過不是是那該往前“進”的人。
“哥,你在哪?”凜凜希望事情沒有發展得太糟。
“我在家了。”
“喔,一切還順利吧!”應是挺好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