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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定勇就學樣把頭甩一甩,然後用手把頭髮誇張的朝後拂,時間長了,加上冬日頭髮留得長一些,神態惟妙惟肖。有一回站起來躡足走到前排,返身對著大家做了一遍,引起鬨堂大笑,被老師抓個正著,揪著耳朵放到教室外罰站。定勇悄悄溜到灶房,在水缸裡撒了一泡大尿,吐上唾沫,用柴棍攪拌均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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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 滿口仁義道德,其實一肚子男盜女娼

滿口仁義道德,其實一肚子男盜女娼

學校沒有食堂,原來在隔壁社員家裡搭夥,後來因為時間多了難以打發,倆老師便輪流做飯共食,文老師來後就各做各的,加搭了一個飯灶,菜鍋、水缸公用,菜鍋誰手腳快誰先用。俗話說兩個和尚沒水喝,水缸經常見底,那次恰好缸中水少,孫老師搶先淘米煮飯,等嚼飯入口,才發覺尿燥味濃,嘔噴了老半天。

玉品一般的懲罰方式是罰站,而且必須腰板挺直,紋絲不動,罰得最多的自然是定勇,定謀排第二。定忠、定謀及後來的定國罰站都不折不扣,尤其是定謀,即使到了夜深人靜,有時奶奶悄悄拉他進屋睡覺也扯不動,仍昂首挺胸,背手站立如初,非要玉品下了指示才罷。唯有定勇常耍滑頭,只要玉品背身,立馬或坐或嘻,遠遠望見玉品回來才又裝模作樣。老師的投訴一般都會使小孩罰站,至少也會被狠狠教訓一陣,但有一次唯一的例外,玉品只要求定勇不許逃學,對老師講話要有禮貌,此外就沒多話。事情是這樣的:

乾的蟬殼與土鱉蟲等可以送到鎮上藥鋪賣錢,價錢是5個蟬殼1分錢及1兩土鱉蟲6分錢。定勇做起了同學的生意,以1分錢收購7個蟬殼,5分錢收購1兩土鱉蟲,聚到一定數量的時候,再送到藥鋪去,賺取其中的差價。當然只能有部分同學願意這樣,一類是懶得跑遠路的,一類是家務事多的,偶爾也有用錢急的。因為換錢方便,衝裡好些年撿殼、捉蟲成風,灶臺灰堆及雜屋斷垣都被翻得稀亂,尤其是夏天,明晃晃的大太陽下,成群結隊的小孩子光著黝黑油亮的膀子,手裡拿著細長竹竿,竿梢綁著釣魚絲做成的套子,在房前屋後山上山下菜畦田壠間穿梭,看見知了就小心翼翼套下來,用細線綁腳玩耍,遇見蟬殼則用竹竿撥下來,收藏到一定數量後兌錢。暑假前後常有財迷心竅的學生逃課去撿蟬殼,定勇有時甚至還是組織者。他還一直是全校獨一無二的有錢人,擁有一塊多錢的鉅款,在同學心目中無疑是福布斯排名第一的億萬富翁,同時又是比葛朗臺還要慳吝的小氣鬼,因為同學借錢需要支付高息,到期還不起的話必須以蟬殼或土鱉蟲來抵債,而且差價比平常大得多。文老師教育說:“小小年紀不學好,學會了搞投機倒把,將來肯定批鬥坐牢。”他振振有詞的反駁:“你曉得個屁啊,我娘講的,富得快,跑買賣。”

幾兄弟性格倔強卻是難分伯仲。定勇曾自制小犁一臺,以樹杈軛在自家大花貓的脖頸上,到河中犁沙。狗伢子眼紅不已,要借了玩耍,定勇起初不肯,無奈對方死皮賴臉,好話講了一籮筐,才好不容易借到一回,不過剛玩幾分鐘就被收了回去。狗伢子便想買過去,定勇起初也沒答應,直到玩膩了才鬆口,討價還價一番後,以三分錢成交,只是狗伢子家中無貓,兩人又議定每借貓二次價錢一分,半個月結帳。半個月過去,欠款已累計一毛錢整,定勇索款,狗伢子問母親秀珍要,被狠狠叱責了一頓。狗伢子想還犁抵賬,定勇哪裡肯依,兩人在沙灘上打了一架,各有傷痕,定勇年紀稍少,卻略佔上風。

秀珍攜兒告狀,玉品問清緣由,又察看了雙方傷情,把定勇狠狠訓斥了一頓,定勇衝著玉品吼叫:“他講話不算數,他耍賴皮,就是要他還,不還老子打死他,你還講過啦,男子講話將軍箭,吐口痰到地上就是釘子,金玉品,你騙人,你放屁!”玉品安慰狗伢子幾句,又跟秀珍說:“七歲八歲討狗嫌,真的拿這個傢伙不得了,還請你多擔當原諒。”然後把定勇拖回了家。

秀珍牽著狗伢子罵罵咧咧著回家去了,難聽的話撒了一路,聲音只比高音喇叭略微低一點:“老子偷瓜盜果,兒子殺人放火,偷人做竊的臭婊子,帶一窩冇得爺養的細雜種,屋裡冇得一個好傢伙,看你攢勁慣咯,驕子罵娘了屁都不放一個,自己坐屎不臭,還慣起這些細畜生一個比一個橫,將來會有好下場咯,一個個抓起去坐牢槍斃…。”從此更加恨透了玉品,憋著氣想為難楊家。

定勇卻不依不饒,天天追著討要欠款,三兩天又打一架,玉品用條子抽打幾次也制止不了。某次幹架時恰好碰上秀珍來河裡洗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