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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班,把溫建國的小說改定了一些錯別字。和他以前的作品相比,這個小說越發怪誕,到了後面幾乎有些語無倫次,可能溫建國寫到後來也有點走火入魔了,還好也不致於被加個“宣揚封建迷信”的罪名,溫建國畢竟是個老寫手,知道辦雜誌的忌諱。

校對完一遍,天也快黑了,我被這個故事搞得渾身發冷,一陣陣地不舒服。我關掉電腦,準備下班了。

事情做完後,出刊前的幾天就比較空了,今天我準備到外面犒勞一下自己。剛走出辦公室,卻發現隔壁的燈還亮著,李穎也沒走麼?我走到門前,敲了敲道:“阿穎,還沒走麼?”

這不過是個套近乎的藉口而已,不出我所料,李穎在裡面冷冰冰地道:“我還有點事。”

女人,只有在用得著你時才會對你和顏悅色吧。我本來以為可以借這機會和她套套近乎,說不定可以發展一下關係,可是看樣子不行,我只得一個人下樓去。

電梯停在一樓,我按了一下,等電梯上來,我正要走進去,突然又有一陣恐懼。

二 活的影子

也許是因為那個莫名其妙的電話吧,我看著這影子時總覺得那好像是一個活人,也是有喜怒哀樂的。

電梯裡亮著燈,裡面也乾乾淨淨,可是又那麼地空虛,彷彿走出一步就會掉進一個深不可測的深淵裡。我以前做過一個噩夢,夢見自己在路上走著時,突然腳下一空,身體一下子直直落下去,象是永遠都到不了底地落下去,可是睡意仍然象膠水一樣覆蓋在身上彷彿一個厚厚的繭子。這個夢我做了好多次,大概我小時候有點恐高症,直到現在還有些殘餘吧。

我抓了抓頭皮,讓自己清醒一點,走了進去。

電梯在下去時,發出了一點輕微的金屬碰撞的響聲。這部電梯質量不算太好,用了沒幾年就有響聲了。門關上後,好象一下子與現實脫節了,在這個只有一兩個平方米的鐵皮圍成的世界裡,只有我一個人。

電梯在不斷下沉。當電梯剛開動時,稍許有點失重的感覺。這種感覺讓我極為不適,如果不是害怕走昏暗又漫長的樓道,我是寧可走下去也不願坐電梯的。說實話,儘管早就是個成年人了,可是我仍然害怕黑暗,害怕一個人呆在黑暗的地方,今天不知為什麼,心中的懼意更如夜霧一般濃厚。在家裡,因為一個人住,每天晚上我都要開著檯燈睡覺,在睡前看書,直到沉入夢鄉。

幸好,電梯還算快,至少這短短的一瞬還不至於讓我崩潰。當電梯門重新開啟,我幾乎覺得那是再生,逃一樣的衝出大門。外面車水馬龍,很是熱鬧,空氣冰冷而汙濁,帶著些汽油的味道。這幢寫字樓的底層開著一家超市,因為快到聖誕節了,門口裝飾著兩株聖誕樹,上面掛著彩色的小燈泡、小擺設,以及一些冒充白雪的棉花。雖然中國人信基督的不多,可對於商人來說,每個節日都是商機,只要能賣東西,他們連盂蘭盆節也會炒作的吧。

我在超市裡買了兩包泡麵,因為沒有公交了,便叫了輛出租準備回家。進車時,我又回頭看了看那幢樓。樓裡仍有不少房間開著燈,這所的寫字樓裡說不出有多少家公司了,看來除了李穎,還有好幾家公司也在加班。

會有個青年才俊開車來接她的吧,我有點酸溜溜地想著。魚配魚,蝦配蝦,青蛙配的是癩蛤蟆,對於她來說,我是個可以忽略不計的同事而已。

回到家裡,我煮了點水準備泡麵。平常我會去快餐店對付一頓,偶爾也會買點菜來自己做上一餐,但是在這種寒冷的天氣裡,我定可吃一碗熱騰騰的垃圾食品。

趁著水沒開,我開啟了電腦,準備上一會網。我這樣的單身漢,好象也沒有太多的娛樂了,每個月的薪水除了養活自己,付房租,再寄一些回去給鄉下的父母,剩下的也只能上上網。要是買房的話,要應付不斷上漲的房價,我除非向修道的仙人學會辟穀才行。

連上線後,我開啟了QQ,先掛在那兒,自己找一點資料。我自己也在寫一點小說換幾個煙錢,也只能趁這時候寫寫,雖然我寫出來的東西能換的也只有幾個煙錢而已。

QQ還在一閃一閃地準備登入。今天不知道是接入不好還是伺服器有問題,登入很困難。好在我開QQ幾乎是習慣而已,現在差不多從來不和人聯絡了,除非和一些我手上的作者。

我開啟寫了一半的一個小說,準備今天再寫一段,剛把字型轉好,突然QQ發出了一連串的響聲,一個資訊視窗跳了出來,不住地閃動。那是網友在我下線後給我發的留言,以前也有,但好象從來沒這麼多過,而且還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