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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爾師福海居於何洞?”意淫曰:“洞名皮象,歷此不過百里。”言已,各乘風車,向皮象洞而來。

行至中途,忽聞腥風捲動,宅女驚曰:“此何風也?如是之狂?”意淫曰:“此噁心蟒也,常於是地害諸百姓,所食男女,實繁有徒,吾妖部中無不畏其酷烈。”宅女曰:“吾姊妹避向何地?”意淫遲遲言曰:“暗從東去,可以避之。”殊意噁心蟒早知二妖女路過於茲,直向前來,持戟挺立,大聲吼曰:“二女妖將向何往?”意淫曰:“皮象洞中師參福海耳。”噁心蟒笑曰:“有其師參福海,不若投吾之為愈。”二女不服,驅風而行,惡蟒從後逼迫,不離不即。二女掉身相鬥,鬥未數合,勢不能敵,向北逃奔。正危急間,當頭綠雲捲動,青光按下,一紅眉大漢凜凜威風,謂二女曰:“爾為何妖所逐?”二女曰:“噁心蟒耳。”大漢曰:“爾隱吾後,蟒來吾自伏之。”移時噁心蟒追至,突見大漢,俯首逃去。大漢馳追數里,不及而歸。二女詢曰:“噁心蟒何畏子之甚?”大漢曰:“毒甚於惡。蟒名噁心,不過得一惡名,心猶未毒,吾乃毒心蛇所化,彼烏能敵乎?”二女曰:“果爾,既承君救,切毋起毒意於我輩。”毒心蛇曰:“爾師福海,吾輩常被其恩,毒爾何對爾師。

爾速去之,不然恐意外發生,無有救之如我者。“二女唯唯。

拜罷大漢,真向皮象洞而趨。

趨至洞前,將風車按下,入見福海。福海問意淫曰:“與爾同行者何人?”意淫曰:“梅妖,宅女也。”福海曰:“彼來何為?”意淫曰:“拜師為徒,祈傳煉道之方耳。”福海曰:“吾道甚淺,安能為人師?”宅女曰:“聞得妹妹言師道高法妙,故傾心羨慕,特來洞府,一沾化雨之施。”福海笑曰:“此皆意淫弟子一番虛譽,其實吾有何能。”意淫曰:“宅女姊姊求道甚誠,吾師何妨收入門下。”言已,目視宅女。宅女會意,恭身下拜。禮畢,福海曰:“妖部成道不比乎人,妖部學道亦不同乎人,爾可將平日所能者顯之,俾吾視其未能者而教之。”宅女聞言,向師拜舞,復向意淫一禮。度出洞外,將身化作厲鬼,行走如飛;異時又化為獸、為禽、為馬、為牛、為犬豕之屬。化已,仍向師拜舞,立於其旁。福海曰:“爾欲求道,尚屬禽獸居心,無怪至今不能飛昇天府。”宅女曰:“何為禽獸居心?”福海曰:“心者,皮之象也,心在禽獸。故所化無不禽獸。爾等若欲飛昇,可向後洞苦讀《黃庭》。待讀熟時,為師次第指陳,然後由淺入深,由深入妙,金丹大道方能成焉。”二女領師教諭,果讀《黃庭》於後洞。讀至數月,不得入道之方。一日,宅女獨至洞前,跪向師座詢曰:“弟子誦讀《黃庭》已數月矣,而乃毫無進境,其故何哉?”福海曰:“讀《黃庭》而不得其道,皆由於心之多雜,故膈膜如是。爾速歸洞,以清心為務。心清後,便日有以進之。”宅女遵命,復與意淫靜坐月餘,不堪納悶。二人商議曰:“如此拘執,實難安身,今日辭師前後山中游玩片時,有何不可?”計定,辭別福海。

福海曰:“學道人心宜活潑,不可執拘,但山水之間,頭頭是道,爾欲遊玩,須入目即悟,毋徒作山水觀也。”二女曰:“然。”將移步矣,福海又曰:“毋得久遊,別洞亦毋得濫入。”二女謹遵師教,各逞妖風而去。

遊至山後,突遇壞腸洞枯腑么姑乘風前來。二女見之,各相拜舞。么姑詢意淫曰:“與爾偕行者,其梅妖乎?”意淫曰:“是矣。”么姑曰:“如是,請入吾壞腸洞中,共談妙道。”二女喜,擁風隨往。片時至洞,么姑匯入,煮酒暢飲。飲至半酣,宅女曰:“聞得么姑道甚高妙,何居塵世久未飛昇?”么姑曰:“妖部飛昇,必先煉道,道將煉成,不得男子陽元為之一助,難以得道。”宅女曰:“世間男子多矣,么姑胡不盜之。”么姑曰:“人無仙骨,陽元何用?如有仙子臨凡,得盜其精,飛昇可立望耳。”宅女曰:“安得此人而助道乎?”么姑曰:“不患不得,特患不求,吾三人且結為姊妹,遍遊天下以尋之。”意淫曰:“其奈背師何?”么姑曰:“爾師之道練習甚難,不如就此捷途,得道最易。”三妖言畢,遊行空際,四境觀望。忽然清氣一股,若隱若現,若遠若近,若有若無,繞於天半,旋轉不定。三妖雲頭高上佇立諦視,見得前面大道之中,一弱稚書生揚鞭而至。么姑曰:“此書生姊姊知否?”二女曰:“不知。”么姑曰:“是人系虛無子,奉紫霞真人命臨凡闡道,名曰三緘。今遊此地者,為訪七竅也。”宅女曰:“七竅又屬何仙所化?”么姑曰:“虛心子耳。”宅女曰:“此人元陽可盜乎?”么姑曰:“正欲覓之,何不可盜?”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