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這樣漫無目的的從監控裡找,很難找到嫌疑人。”子西有些沮喪,用手託著下巴架在沙發的扶手上。
“確實,在錄影裡也沒有看到和上午錄影裡相似的人,如果不是番強進出的話,那估計就是另一個人從正門進去的。”文書說道。
“那邊的物業倒也很有意思。當被問到有人往院子裡扔東西他們有沒有派人去檢視時。那人故作鎮定的說他們物業遇見這種情況都會第一時間去檢視,他們確定扔進來的是垃圾。但很明顯,他們在說謊,我相信他們根本就發現這狀況。”義男有些氣憤的說道。
“雖然安了監控,但看監控的還是人,誰都會有疏忽。老哥,你打算怎麼辦?”
“我們先等等看看情況吧,晚上再討論這件事。現在大家先準備準備晚飯吧。”義男輕拍了下大腿站起身來。
子西回到房間脫下了牛仔褲和綠色的羊呢大衣,換上那套粉色的居家服。她洗洗手,在廚房裡幫著淘米。
看來子西在家裡有穿居家服的習慣,文書看著子西的背影,心裡泛著嘀咕。
義男做了一份噴香的粉皮土豆牛肉,子西燜了一鍋好米飯,而文書則用剩下的牛肉做了盤炸牛肉。菜上好後三個人就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不知道是大家的手藝好,還是這一天太累,最後所有的菜都沒剩下。
飯飽的三個人懶洋洋的坐在沙發上。
外面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其他的房間燈都沒有開。在這隻開著裝飾燈的客廳裡,《星夜》裡的一切再次躍動起來,每顆星星都放出耀眼的光芒。
“華生,解迷的時間到了,該你出場了。”
“你不覺得那是你工作嗎?”
“不吐槽‘華生’了?”
“唉,無力吐槽了。”
“哈哈,很好。那你解釋解釋那八個字吧。”
“這八個字估計也是出自《莊子》,‘大椿一秋’所在的那句應該是‘上古有大椿者,以八千歲為春,八千歲為秋,此大年也’。而‘鵬徙南冥’指的應該是‘鵬之徙於南冥也,水擊三千里,摶扶搖而上者九萬里,去以六月息者也。’”
“第一句的意思是說遠古時期有一棵大椿樹,以八千年光陰當作一個春季,再以八千年光陰當作一個秋季,這是因為它們的壽命太長了。單純的討論這句是沒有意義的,莊子只是在這裡打了個比方,意在說明人的生命無論怎樣的長壽,相對於更長壽命的事物都像只能活個幾月的寒蟬一樣,無法知道春夏秋冬四季的變化。也就是說,人的視野只侷限於自身存在的時間裡,也就是所謂的‘小’,而沒有察覺到自然萬物更長久的‘大’。所以從某種意義上說,人追求自身長壽是毫無意義的,相對廣袤的時間長河,這只是微不足道的一瞬間。人若無法擺脫掉這種狹隘的視野,就會在追逐長壽與享樂的歧途上越走越遠。他們把毫無意義的東西標榜為自己存在的價值,最終都會在空虛中走完一生。人只有擺脫對無意義東西的偏執與迷戀,去追求自然的本真。人才會理解自身存在的價值與意義,才能順應萬物的存在下去。”
“我想說的是,可能有人覺得莊子的話都是些漂亮的大話,沒有實際意義。莊子所處的是個殺人盈城、殺人盈野、草菅人命的時代,他喊出迴歸自然放棄*的口號,是在規勸飛揚跋扈的統治者們放下屠刀,讓老百姓過上平淡的生活。雖然經歷了上千年,但莊子的思想對於我們現在的人類社會依然有所啟示,比如尊重自然、尊重客觀規律等等。”
“呃,有點偏題,言歸正傳。第二句意思是說當大鵬向南海遷徙時,一擊水就行三千里,環繞旋風升騰九萬里,它是乘著六月的大風而去的。”
“我認為在《莊子》這本書裡,鯤與鵬都是極盡想象的虛構形象。莊子透過這種極度誇張的形象來擴寬人們的眼界,表現另一個更宏大瑰麗的世界。它們是一種符號,將人們從紛繁的表象世界引向對本質世界的思考。”
“但這跟我們現在的事有什麼關聯呢?”子西有些疲倦的問道。
“我不清楚。”文書推推眼鏡。
“我想到點有意思的事。”義男坐直身子說道,“在小說裡,有一些特殊的犯罪者。他們沒有精神疾病,也沒有變態的嗜好。他們看起來是和我們一樣的普通人,但他們世界觀異於常人。他們自認為是拯救這個世界的救世主,面對日益墮落的世風,他們被迫使用犯罪的方式來散播自己的理念。現在我們遇見的綁匪,會不會是這樣的一類人?”
“老哥,要是綁匪真是那類人,我覺得他們會用更華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