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您是他們什麼人呢?”
“葉文天是我的兒子,吳惠美是我兒子的女友。”
“您現在能聯絡上他們嗎?”
“聯絡不上。我打他們電話打不通。”
“您是怎麼發現這個房間的?”
“早上要出門的時候,我收到一個陌生號碼發來的簡訊,說這房間裡有東西。”
“簡訊?您當時有沒有回覆呢?”
“我看到內容後就直接回撥過去,但當時那個號碼就已經打不通了。”
“你到現在為止有沒有接到什麼奇怪的電話,包括那種打通了不說話的電話?”
“沒有。”
“奇怪的東西呢?比如半夜扔進來的包裹之類的。”
“沒有。”
“您家周圍,最近有沒有什麼可疑的人出沒?”
“我住的那邊我沒太注意,這邊的我不知道。”
“他們在之前有沒有給您打過電話,說是旅行或是慶祝什麼的?”
“沒有。”
“您知道他們所在的學院和專業嗎?”
“我兒子是學經濟的,吳惠美應該是他同學。”
“好的,謝謝你,葉先生。你不是第一個找我的學生家長,昨晚我接到了其他學生家長打來的電話。你們的遭遇很相似,都是和自己的孩子聯絡不上,都是在自家房間裡找到了奇怪的東西,而且房間裡還都留有我的聯絡方式。我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名字會出現在陌生同學家的房間裡,我也不清楚這樣做的用意。我只知道我突然被捲到了莫名其妙的事情裡。我願意提供幫助,並不是因為我心裡虧欠什麼或是謀求什麼,只是純粹是出於我的好意。見到同校的同學莫名失聯,而我又可能成為線索,我覺得自己在道義上不能坐視不管。如果你信不過我,我希望您能立刻報警,這樣我也能早些擺脫干係,輕鬆地回家。”
“嗯,好,我清楚了。我沒有懷疑你的意思,請你放心!但是,現在這個情況你有什麼看法呢?”
“現在兩家的這種狀況很蹊蹺,既有可能是他們自己合謀組織的惡作劇,也有可能是壞人別有用心的算計。但無論是哪種情況,我很肯定我們正在經歷什麼。現在一切都不明朗,我們能做的只有等。”
葉靈任抱著手沉默了許久,暗暗的說,“好,那就先這樣吧。”
“葉先生,葉同學和吳同學最近一段時間有沒有表現出什麼異常?或是遇到異常的事?”文書問道。
“文天平時都是在大學裡,他在學校裡怎樣我們是不過問的。要說有什麼異常,這段時間他看起來有些不高興。”
“不高興?”
“對,我和太太本來打算和他談談,想找到原因。但現在他卻下落不明。”葉靈任說最後一句時語調一下子降了下來。
“抱歉!”
“沒什麼。”
“您對吳同學瞭解多少?”子西問道。
“我見過吳惠美幾次,是個好姑娘。她經常和文天在一起,她家裡人對她這麼做好像很放心,也不過問她的生活。我是尊重孩子尊嚴的那類父母,他們的事我和我太太都不干涉。我沒有吳惠美家裡的電話,也不知道她家的住址,本來出了這樣的事應該通知她家裡的。但現在這情況,只能等著他們聯絡我們。”
“不知道該不該問,萬一真的有什麼事,您有沒有考慮過會是誰在幕後操作?”
“我其實一開始就有考慮,但到現在我都沒有得到結果。我從商多年,和我有恩怨的人不少。但我能想到的都是些唯利是圖的現實主義者,這些人都有身家,還不至於鋌而走險的去犯罪。”
“您小區裡的監控有沒有辦法讓我們看看呢?”
“這個應該沒有什麼問題,我帶你們去。”
四人坐著車來到了物業辦公樓。葉先生在跟物業交涉後,義男他們坐在電腦前檢視起了幾天前的錄影。錄影中,六天前晚的一段影像引起了義男他們的注意——在昏暗的燈光下,有什麼東西被從牆外扔了進來。那個地點就在葉靈任家附近。
第六章 華生的看法
下午6點,義男、文書和子西回到了住處,一路上三個人守著計程車師傅都沒有談起這次事件。
“看來葉先生的鄰居們都不太關心別人家的事,要麼敲不開門,要麼就說什麼都不知道。監控範圍也只是覆蓋了大門、圍牆和物業樓,小區裡面的很有限。別看這邊下午人不多,但晚上畫面裡的人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