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福了一福:“公子,奴婢這就領你去見你家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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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汴滄月拍了拍手,站起了身子:“這杏妖好手段。只怕整個薛府的下人,都是早已被他殺死吸了精元。而今依靠他充斥的一些妖氣在活動。充做活人。”
“那薛小姐倒還是個活生生的人。”汴滄月抬頭看了眼中戾氣集聚的玄天青一眼:“無慮大師眼濁到這種地步,竟然不知前去府上迎接的人只是一具屍偶?!”
“無慮大師法力雖然高強,卻有一個致命的弱點。”玄天青慢慢開了口,血色藤蔓慢慢的從他的領口順著他的脖頸攀爬到他的臉上,逐漸盛開成頹靡的圖案:“無憂大師曾同先父提過,他的師弟當年為了修煉法力,走火入魔。白日裡只是一個普通人,要到子時之後,才會恢復一身的法力。所以他有一個外號叫作半吊子和尚。”
“這些屍偶同那些小杏妖一般,需要吸食人的精元再能存活下來。”汴滄月冷了眼:“數量如此之多的下人。莫非整個十里杏林薛家鎮,都已是一座死城?!”
玄天青不語,踢開偏廳後門便往後院而去。這裡也是張燈結綵。只是大喜的氣氛下沒有一個人,紅光搖曳中透著一種詭異。汴滄月與玄天青分作兩路,挨間廂房察看,一路下來,卻並沒有發現桑孃的蹤影。
“二位爺。”
後面上來一個小廝,陰沉沉的對著兩人一躬身:“我家主子請二位爺去前廳觀禮。桑當家的已經先行一步去了前廳,二位只要過去自然能見到。”
玄天青微微偏頭,冰青色的眼睛裡冷光流洩,看得小廝渾身發抖,急匆匆地喊著二位請,二位請跑出了後院。
“我倒想看看,這杏妖到底在玩什麼花樣。”汴滄月抬步掠過玄天青的身邊,扭頭看了他一眼:“玄兄,不若同汴某一起觀禮,可好?”
二人隨著戰戰兢兢的小廝復又回到了前院。此刻前院已是人潮湧湧,平地裡不知道怎的多了許多前來祝賀送禮的人。薛真蒙了大紅的蓋頭,手拿結著同心結的紅綢與一個清瘦的男子站在一起。那男子同樣身著喜袍,眉宇間清冷淡漠。見著二人入了大廳點了點頭:“林某木生見過二位兄臺。二位請。”
喜堂的前方,緊挨著這對新人在下首的八仙椅坐著的,正是桑娘。只是她雖然端坐卻目光茫然,宛若一個沒有生命的布偶。她的對面坐著薛真的父母薛老爺及其夫人,同樣也是目光茫然沒有生氣。林木生的視線隨著二人落到桑孃的身上,微微一笑:“二位放心,我只是怕桑當家的受驚嚇,對她下了鎮魂咒而已。過得一時半刻咒語自然能解開。二位觀禮完畢,林某自然會將桑當家的咒語解開。二位請落座。”
玄天青不語,緩步上前。林木生的臉色微變,卻還維持著笑容。玄天青走到桑娘身邊,半彎下身子,輕柔的喚了一聲:“桑娘。”他的身上妖氣凜冽而內斂,探手將桑娘拉了起來擁入懷中,抬頭目光森冷:“林先生的婚禮,恕在下與娘子不能久留。”
玄天青抱了桑娘便往外走去。下面一眾觀禮的人看著這一幕都詭異的安靜著。行到汴滄月的身邊,卻被他抬手攔了下來。他低頭看看玄天青懷裡的桑娘,溫柔的微笑著看向林木生:“林兄這一手化木為人果然精妙。若非知道底細之人,果然半點也分辨不出。”
玄天青身子一頓。汴滄月抬提手在他懷裡的桑娘身上拍了拍。隨著他的動作,“桑娘”的身子逐漸變得僵硬沉重,燈光下,眼睜睜的看著她變作了一截與人等高的木頭,身上穿著桑孃的服飾,頭頂上的髮飾失了依託頓時散落一地。汴滄月彎腰拾起桑孃的金步搖:“只怕薛府二老,也早已遭了你的毒手吧?薛小姐。”汴滄月斂了笑容抬眼冷然的看著堂上一動不動地新娘:“如此,你還要與他成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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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真不語,林木生轉頭看了一眼沉默的薛真:“真兒,切莫聽他胡說。林某對真兒如何,真兒當知才是。我費盡心力做這些事情,所求也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