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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

睛看向玄天青:“這一片十里杏林,現而今,已是枯骨處處,冤魂重重。玄兄竟然還有興趣同那些個小杏妖翻雲覆雨,實在好興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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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天青提刀長身而起,冷眼掃過四周嬌弱的杏樹,明明沒有風,杏樹們卻微微顫抖著身子。

“不過短短數十年的光景,竟然都修煉出了元神。”汴滄月落到地面上,放下昏迷不醒的無慮大師,漫步走到一顆杏樹旁,抬頭輕撫,杏樹劇烈的顫抖著,不過很快就在汴滄月的撫摸下舒展了身子,樹身溫暖。空氣中又飄起了那樣若有若無地味道。汴滄月眼底一冷,手下用力,纖細的樹身卡擦一聲在他手上應聲而斷。汴滄月掃過杏林:“不自量力。”

杏樹們靜止不動了。杏林裡那樣淡淡的味道從空氣中隱去。少了那樣輕紗般的薄霧,眼前的景色也清晰了許多。不過是一片普通的杏樹林。腳下鋪滿落葉的土地顯露出一條石頭鋪就的小路來,延伸到前方,隱約可見一方小木屋,木屋建得粗糙,想來是守林人的屋子,不過荒廢已久,而今屋頂的茅草被風颳得七零八落,門窗也破敗不堪。汴滄月拾步而行,杏樹彷彿有自己的生命一般紛紛往兩旁讓開。過不多時便行到了木屋前。汴滄月抬頭看了看天,有一片濃厚的烏雲從遠處飄來,眼看便要遮擋住皎潔的月光。汴滄月抬手輕推門,門板吱呀悠長的響著向內橫倒下去,激起一片塵土。就著屋外的月光,屋子靠牆的床上有一具男子的白骨,死的時間已久,肉身早已被蟻蟲小獸一類啃的乾乾淨淨,而今只餘下一具枯骨。汴滄月掃視了一圈屋內退了出來:“這十里杏林,只怕把周圍所有活人的陽氣都吸了個乾乾淨淨。”

玄天青看了看昏迷的無慮大師,竭力掩飾心頭的焦躁,語氣森冷:“你如何在此?”

“無慮大師託了白大夫,告訴我十里杏林有異,我便來了。”汴滄月轉頭,這條小路向前延伸,曲曲折折,盡頭竟然又回到了薛府:“在來薛府的後河邊發現了被人打昏的無慮大師。然後便感覺到了你的妖氣。”

汴滄月凝目看向前方寂靜林立的薛府建築群,微皺眉頭,身形一晃,便向著薛府直撲而去。

玄天青提氣緊隨其後,兩人幾個起落就來到了薛府近前。此時的薛府同方才完全不同,一掃方才的死寂。長廊前的燈籠都點了起來,屋子裡隱約能聽見嘈雜的人聲和絲竹之聲。朱漆的大門雖然緊閉著,旁邊門房的小窗卻是開著的。汴滄月冷然掃視了一圈,舉步上了臺階輕輕叩門。不多時門便吱呀一聲開了。門房滿臉堆笑的應了出來:“二位爺,請問可是來拜訪我家主人的麼?”

“正是。”

汴滄月微微一笑,越過門房看向了他的身後:“不知貴府主上此時可在府中?”

“老爺夫人等二位已久,二位隨我來就是。”

門房鞠了個躬,半彎著身子恭敬的在前面領路。汴滄月與玄天青對視一眼,隨著門房便走了進去。門房臨著二人繞過幾道長廊。只見整個薛府均點著大紅燈籠,亮若白晝,不少地方下人們正穿梭著在張羅著掛紅綢緞帶與大紅的喜字。門房領著二人進了偏廳,方才作了個揖下去了:“二位稍等,我家主人隨後便來。”

二人落了座。過不多時便聽見環佩聲響,從門外步進來一個瘦削的女子。雖然施了脂粉依然掩蓋不住她臉色的蒼白。女子進了房間,冷眼掃過二人,緩步走到主椅上落了座:“薛真見過二位公子。”

玄天清微微凝眉。這薛真身穿大紅繡著金絲鳥的喜服,落座之後便讓丫環們上了茶,看著他們的目光冰冷:“今兒個是薛真大喜的日子。二位既然來到,無論如何也請留下來喝一杯喜酒。”

“薛小姐,我們緣何而來,你只怕不會不知吧?”

汴滄月淡然開口。薛真伸出去拿茶的手微微頓了頓,眼簾便垂了下來:“二位放心。桑當家的此刻正安安穩穩的在後院歇息。真兒與愚夫莽撞,衝撞了桑當家的,還望二位諒解。喜筵過後,真兒定當將桑當家的平平安安送回府上,旦求二位不要為難真兒的夫家。”

這薛真雖然說著哀求之語,卻是語氣生硬,極為勉強。汴滄月微微一笑,語氣輕柔,卻含了幾分譏諷之意:“薛小姐對自己的夫家,倒是情深意重。”

薛真不答,站起了身子:“二位可在此稍事歇息。桑當家的人在後院,玄公子若是想去,讓丫環領路便是。真兒還要準備大婚,告辭了。”

薛真福了一福,轉身出了門。過不多時又來了一個丫環,對著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