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的地方?什麼特殊的地方不也還是存在在這個世界上嗎?這話是什麼意思?不過,我的確有些好奇,忍不住問了一句:“這到底是什麼香啊?”
“龍涎香,你可以這麼稱呼它,不過這可不是鯨魚肚子裡的那種,是。。。。”說著,他眉頭微皺,然後放下了手中的香爐,不欲再說下去,也不知道又陷入了什麼沉思。
我和他的氣氛一下子變得有些沉默,他回過神來,才不由得提醒了一句:“你該下去了。”
我覺得這個人很奇怪,但我的確沒有多呆的理由,只能轉身朝著那個方形的洞口走去,只是走過窗戶的時候,我無意中看見了外面的景色,還是透著一股滄桑大氣的黃土之山,看起來那麼眼熟。。。。應該就是環繞著回水灣的那山。
這個發現讓我一愣,不由得又仔細看了一眼,的確就是那個山體啊?
難道說,我只睡了十幾分鍾?是在香的作用下,才睡得那麼舒服嗎?
儘管知道不禮貌,我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先生,請問我睡了多久?”
而那個男人一開始並沒有理會我,而是摩挲著那個木牌在自言自語:“你已經死掉了很久,可是我還不由自主的活著,連樣子都不曾改變。”
這又是什麼意思?我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第六十七章 絕望
在我沉默的皺眉中,那個男人好像終於回過神來,收起了木牌,稍微沉默了一下,然後說到:“不算多久,三個小時左右吧。”
三個小時?三個小時這船還剛剛過了回水灣,在這高坡後面遊蕩?這船到底是個什麼速度?
“很吃驚嗎?”那個中年男人揚眉問了我一句。
“是啊,很吃驚這船的速度。”我有些迷迷糊糊,幾乎是下意識的回答了一句,因為我想不出什麼別的理由。
“是嗎?”那中年男人也沒有跟我說什麼,只是摩挲著手中的牌子,不鹹不淡的反問了一句,然後才抬頭對我說到:“你該下去了,過一會兒,船不會太平,在船艙中活命的機會總是要大一些。”
我總覺得這事情隱約透露著不對勁兒,一種強烈的想法不停的在腦中盤旋,當我已經快走進那個方形的洞口時,我終於按捺不住心裡的想法,忽然一個轉身,然後朝著甲板的方向狂奔而去。
不是速度的問題,肯定不是速度的問題!我腦中就只有這一個念頭,在我看來,搞清楚這個非常的重要。。。。我甚至在腦中想起了我在祭臺之上看到的一幕,那就是那個高坡之後的水面,我有一種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的感覺,那就是這條船永遠也到不了那裡。
我忽然爆發的動作,讓那個中年人吃了一驚,他陡然的站起來,快跑了兩步,叫了一句:“你。。。。。”
可是船艙根本不算大,他反應過來阻止我已經來不及了,在這麼短短的時間內,我已經衝出了屋子,衝到了甲板之上。
然後我生怕他阻止我,一個箭步的衝向了船舷的位置,然後看著船舷之下的水流,開始愣愣的發呆。
‘嘩嘩’的黃河水響徹在耳邊,另外一種更強烈的‘嘩啦啦’的聲音是這條血船破水的聲音,能發出這樣的聲音說明船的速度根本就不慢,而我臉色有些難看抬頭朝著遠方看去,發現山坡在前方行成了一個轉折,但是不阻礙我能隱約看見之前在祭臺上看見的那一段河面。
而望向遠方更能感覺到船的速度,這根本就一點兒也不慢,正快速的朝著那個山轉折的彎道航行而去。
在這個時候,我的身後響起了腳步聲,我臉色有些難看的回頭一看,不就是那個中年人嗎?他望向我的眼神有些複雜,似乎有些憐憫,又似乎有些無奈。
“何必呢?如果知道的太多,會很痛苦的。這條船在這條道上航行了那麼多年,你是第一個不守規矩的人。”中年男人淡漠的說到,可是言語之中只像是在陳述一件事實,並沒有帶有絲毫的怒氣。
“如果不守規矩,後果是什麼?”我問出了這個問題,我想進入鬼打灣,如果這個中年男人要對我做什麼的話,就算天皇老子,吳天再現,我也會和他拼命,最後的萬分之一的希望,不能放棄。
我怎麼能忘記還留在祭臺上的——我的所有夥伴?還有內村中可能存在的半個師父?我要破局,我還要回去!
“沒有任何的後果,因為我只不過是一個守船帶路人而已,我沒有對任何人懲罰的權力!如果說一定要有後果的話。。。”說到這裡他沉默了,眼神落在船外的景色之上,眼神又是一種說不出的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