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穆錦程關上了門,越奕祺才轉身對劉謹賠禮。
劉謹冷哼一聲,扭頭進房間去了。
越奕祺聳聳肩,折返回屋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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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夜漫漫,失眠人在……烙燒餅。
越奕祺不記得自己這是翻的第幾個身了,可怎麼都睡不著,心頭總是縈繞著……那一抹纖腰。
越奕祺心裡頭想著,抬起手,在黑暗中比劃——
那腰,錦程那腰……未免也太細了。就這麼一圈,我兩手就能和握住……
真真是……楚腰纖細掌中輕。
比劃著比劃著,越奕祺覺得胸口慢慢地悶起來的,身上也開始有些燥|熱。
知道自己這樣子下去是要不成樣子,越奕祺乾脆一個翻身,掀了被子從床上坐了起來。
下了床,扯了擱在床頭的袍子披上,越奕祺慢悠悠地,走到窗邊,推開窗,也推開了一室月光。
越奕祺被天上的滿月照得忍不住眯起眼,就聽到耳旁有一聲輕笑,然後有人叫了他一聲,正是是那個他所熟悉的,令他魂牽夢繞的聲音——
“奕祺。”
扭過頭,越奕祺就看到穆錦程趴在窗簷上,對著他笑:“你也睡不著嗎?”
月光灑在穆錦程身上,給她鑲上了一圈柔和的毛茸茸的銀色光圈。
似被穆錦程的笑感染了,越奕祺也笑了:“是,我睡不著。”
越奕祺這話音才落,就聽到他隔壁屋子有人咳嗽連連。
兩人相視一眼,穆錦程扮了個鬼臉:“在這兒說話會吵到別人……要不咱們到屋頂上去說話?”
“為什麼是屋頂……?”
越奕祺問完,隔壁又是驚天動地的咳嗽。
穆錦程捂著嘴擺擺手,然後往屋裡頭指指,示意越奕祺出門說。
看著穆錦程的身影消失在窗邊,越奕祺又抬頭看了看天上的月亮,也合上了窗戶,轉身出門去。
穆錦程早在門邊等著。
壓低了聲音,穆錦程道:“為什麼是屋頂?話本子裡面可不都是這樣寫的——高手們沒事就要去屋頂喝酒聊天比武呢。”
看著越奕祺要笑出聲,穆錦程趕緊捂住他的嘴,空著的手放在嘴邊噓聲連連:“別吵著別人了! 就算綠林好漢們不是在屋頂上比武,咱們也可以上去的嘛……站得高,望得遠!”
越奕祺忍住了笑,拉開穆錦程的手,點頭道:“是是是,站得高,望得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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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站得高望得遠這事,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不容易。
穆錦程和越奕祺兩人在客棧裡頭兜了好幾個圈,都沒找到那上房頂去的樓梯。
穆錦程很惆悵,穆錦程很苦惱。
被現實逼得滿眼淚的穆錦程決定不走尋常路——
“奕祺,要不咱們爬窗戶上去!”
越奕祺:“……你行嗎?”
“不行也要行!”
想到說到就要做到,穆錦程一身幹勁,帶著越奕祺來到那個她路過了好多次的窗邊。
那窗戶不高,一抬頭,就能看到屋簷。
穆錦程手忙腳亂地比劃著,給越奕祺說她的計劃:“我是菜鳥,肯定翻不上去。所以要你先翻上去,然後拉我上去。”
“拉你上去啊……”越奕祺若有所思地看了穆錦程的腰身一眼,“你比之前要胖了不少,我就怕拉不成……還折了手。”
“得了吧。”穆錦程在越奕祺的胸口戳了一下,“裝什麼裝,你今晚上舉我就跟舉只鴨子似的,別提多輕鬆了!”
聽到穆錦程將自個必成鴨子,越奕祺暗自樂了一會兒,然後對穆錦程說:“看著了啊。”
說完,越奕祺扶著窗臺,身如長鳶,靈巧一翻,整個人就不見了蹤影。
穆錦程被他嚇了一大跳,趕緊跑到窗邊往下看。
沒看到越奕祺摔在地上,穆錦程鬆了一口氣。
接著,面前落下一隻手——
“來,我拉你上來。”
穆錦程嚇了一大跳,一抬頭,就看到越奕祺半個身子露在屋簷外,對著她笑——
“別怕,就算你重得我要斷手,我也不會鬆開握著你的手的。”
聽到越奕祺這話,穆錦程咂摸咂摸,覺得很不對味。
——這怎麼聽起來……一股子濃濃的龍陽之風……?
可還沒等穆錦程回過味來,越奕祺揮了揮手,催她:“別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