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生意識之下,再艱難的事情都可以做到,忘記吃、忘記喝,就想著儘快到達可能生存的地方。當id的鬧鐘提醒已經到了12小時時,四個人都還機械地在往前走。“睡四個小時。”陶雲出說,“我定好了鬧鐘。”又嚼了些雪水,他們都不是很有食慾。對於平日生活“食不厭精”的陶雲出和嚴無咎而言,船上的食物都不太合口味,何況這些速食,然而現在食物對他們來說,只是為了生存的必需品。陶雲出和嚴無咎把敞篷支在一個小丘陵的背風處,鋪好簡易的防潮墊,把伸縮睡袋扔進去。兩人一個睡袋,睡袋雖然可以伸縮,號稱可以睡得下300多斤的人,吳曉和金晶睡在一起估計還有一點空間,陶雲出和嚴無咎二人只能把衣服脫到最少,緊貼在一起,即便這樣,他們還是感覺像是被緊緊裹在了一起。每一處都緊緊貼在一起,哪怕在這麼惡劣的環境下,兩人都有了反應。嚴無咎感覺陶雲出的心臟在自己的胸前直接跳動著。他們悄悄脫下內衣褲,把各處都赤裸地貼緊。旁邊有人,不能弄出太大動靜。嚴無咎的手撫摸若陶雲出的背後以及腰際面板,流連著他富有彈性的肌肉,陶雲出則把手指探往嚴無咎的後穴。那個地方在十幾個小時前剛剛容納了他。嚴無咎覺察到陶雲出的意圖,繃緊了腰身。也許是感覺嚴無咎的緊張,陶雲出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只是輕輕用嘴唇碰了碰他的額頭。他們相互凝視著,嚴無咎在陶雲出耳邊悄悄說:“我轉過去。”“不。”陶雲出合住他的唇,耳語道:“現在不行。”沒有條件,沒有潤滑劑,從後面的體位他們從來沒有試過,在這麼狹窄的空間裡,一定會弄疼他,而且他們要休息,還要趕路。陶雲出只是用手指伸進去探索,感覺到被溫暖緊緊包圍。嚴無咎很快就射在他的手中。陶雲出也在嚴無咎的手中釋放了。“睡吧。” “老天保佑!”第三天的下午8點, 四人看見了招展的紅旗。金晶喊叫了一句, 哭了起來。塵埃從昨天下午開始聚集在天空上,雲層越來越厚, 太陽已經被遮蔽, 看不見了。一場大風雪即將來臨, 陶雲出的揹包裡已經基本上沒有食物了,只剩下一塊巧克力。這個時候看見了科考站的紅旗, 就是看見了生存的希望。風越來越大, 他們越過幾個小丘陵,來到科考站前。十幾個集裝箱形的科考站建在高高的架子上, 為了防止冬季的風雪掩埋。這裡並非中州在南極最大的科考站, 也不是設施最全面的。據說每年夏季這裡有30多名科學家和其它人員工作, 但今天也許是因為天氣不妙,外面沒看見一個人。金晶到一個集裝箱門口喊門,半天沒有人來開門。陶雲出上前,推不開門, 他用薄薄的軍刀在門鎖上插入, 頂了一下, 輕易地把門撬開了。“挺熟練的嘛。”也許是到了科考站,心情放鬆了,嚴無咎竟然有心開玩笑了。“是,你鎖門也沒用。”陶雲出捏了一下他的手掌心。“對你我永遠敞開‘大門’。”嚴無咎說。但是科考站裡並沒有他們想象中的人,甚至到處亂糟糟的,在他們穿過其中一條通道時, 忽然聽見“噗”的一聲。子彈從金晶頭頂掠過,打中了旁邊的電腦,螢幕碎裂了一地。金晶和吳曉嚇腿軟了。陶雲出和嚴無咎立刻把手舉起,陶雲出用中州話喊道:“我們不是入侵者!我們是倖存者!過來求援!”在暗處的人遲遲沒有動靜,但也沒有繼續攻擊。“我的id是330106275601121256,我叫陶雲出。我們乘坐郵輪到南極旅遊,但是碰到了海嘯,全船遇難,只有我們倖存了,我們沒有武器。”對面的人終於有了動靜,用純正的中州話說:“把身上的東西全部丟出來,舉起雙手。”四人依言把揹包丟在腳邊,舉起雙手。暗處的那個人舉著一把槍走了出來,對著他們一步一步走過來。那是一箇中年男人,左臂上纏著白色的繃帶。持槍的中年男人在對他們進行搜身以及檢視了揹包後,放下了槍。“科考站發生了什麼事?”嚴無咎問。中年男人搖搖頭,說:“你們拿好東西跟我過來。”四人跟著中年男子穿過兩個集裝箱,在路上用對講機呼叫了其他人,並解釋了情況。此後離開集裝箱到了戶外,一路小跑至另外一個集裝箱門口,飛快地開門進去。那個集裝箱裡有十幾個人,都在等著他們。在問明他們來歷之後,科考隊員們聽他們說了來自id網路的那條紅色警戒,都沉默了。科考站與外界的聯絡大約在4天前的早上9點左右中斷,此後並沒有人從id網路上收到任何來自星球任何地方的資訊,他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們這裡離海岸較遠,只感覺到地震,卻不知道發生了海嘯。昨天晚上有一夥歐美人持槍對科考站進行了襲擊,趁大家猝不及防之際,射殺了科考站十餘人。在最後十來人的抵抗下,最終被逼退了。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