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嶺那場火過後,樹都給燒的差不多,有些大樹老樹的樁子還在,經一個冬後,綠葉子嫩條子都抽出來,七高八矮的不怎麼整齊,可知時候看卻覺得比什麼都順眼,至少筆者左左右右的人順眼多了。
陳鴛的手破了,上了藥用布包好,檢檢視,這雙手從前是細白柔嫩,繡花針用久一點都會破皮,現在手心已經有了薄薄一層死繭,娘說過,女子無才便是德,她現在不但懂詩會畫能書善寫,連刀槍棍棒也能拿出手,是好是壞再也不能拿出去計較,既是那人的意思,自然有的是道理,有些著急,這麼久來,莊主也沒說起成親的事,自己也不好意思問,畢竟這不是女兒家自己能開口的事,不過又一想,廢了那麼大工夫把自己找來,自然是要娶她的。
“姑娘的飯擺在房裡還是外頭?”
“莊主呢?”陳鴛問等話的丫頭。
“不知。”
“沒人看見麼?”
“主人家去哪裡,不是旁人該問的。”
“一個丫頭,就這麼主人回話的?飯先不忙擺,下去,待會再叫你。”
那丫頭還想說什麼想了想,還是出去了,陳鴛換了衣裳打算到園子裡逛逛,這些丫頭姑娘的對自己不滿是自然的,山莊這麼大,人也不少,離莊主最近的只有自己了,誰不稀罕誰不妒忌,何況來來去去都是原來就在這裡長大的,自然不喜歡個外人來搶了先,這裡頭自己身份特殊,沒人敵對也沒人親近,幾乎每日都是莊主教他讀書繪畫或者傳她武藝,一時見不到他,便覺得分外孤獨。在花園子裡坐了一會,覺得沒什麼意思,左右的是平常的景。沒什麼好看的,又想著說不定這時候莊主已經回了,便整好裙子往回走,那隻怪狗懶洋洋躺在石椅上打瞌睡,本想抱回去,又記起莊主說過這是藍公子的東西,旁人還是不要惹它的好。
天已經黑下來,今天看是見不到莊主的面了,陳鴛沐浴完早早上了床,想了會莊主,偷偷叫了幾聲燁寧便睡過去,夢中出現兩個人,她知道自己是在做夢擔心也沒辦法,可是明明是夢裡,感覺卻清晰得很,那兩人的臉也看的一清二楚,一個是莊主燁寧,一個是好久沒見的父親,父親開始舔她的**,硬硬的鬍子紮在大腿內側的嫩肉上,又麻又癢,她覺得難堪,父親怎麼。。。。。可是燁寧一手按著她,好似用了很大力氣,她一分毫也動彈不得,另一手解開肚兜的開始揉,這感覺好像舒服又好像還不夠,可又不知道怎麼辦,只能抓著毯子亂扭,身子上面每一塊布擋著也不知羞了,就連父親開始拿東西撞她也理所當然,沒過多久感覺身體一顫,陳鴛醒過來。
底褲肚兜還在身上,那夢也只是個夢,可又睡不著了,翻個身,又氣又傷心,想著想著便開始哭,她果然不是個好女人,說不定正是娘口裡罵的不知廉恥的騷·貨,不但夢見莊主對自己做那事,就連父親也不是頭一次夢見了,難怪燁寧遲遲不娶她,原是看透了她,這夢裡不要臉的事,說不定山莊每個人都知道了,連遠在家鄉爹孃也知道了,還有弟弟妹妹和管家大叔,就連平日裡規規矩矩的下人,也要背後罵她不要臉,這還怎麼得了,不如死了乾淨。。。。。。胡思亂想一會,哭也哭累了,又一想,這明明是個夢麼,難不成誰還能進她夢裡去看不成,這事自己不說誰也不知道,頓時鬆了口氣,可又一想,要是真有那能人,一看,就能知道別人在想什麼,都夢見什麼,這不是就知道她是個壞女人了麼,自己又沒那本事,看不出誰是那能人,那人揹著她把這話告訴莊主去,那她一樣要被看透了,一下又擔心起來,這樣喘喘不安折騰了大半夜,知道天要亮才堪堪睡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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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不能掰著手指頭過,才毛毛兩年,垠廖已經在飄風搖雨中成了昨日黃花,這大片的國土分成三塊,唔淮山以北屬於司鹿,以南在析齊成手上劃成一個省,垠廖皇太子逃到西邊守起了一小塊自留地,西北兩個縣城戰初被掖國佔去,後來戰火燒到自己國內,這兩個縣便吃又吃不進去吐又吐不出來,長時間處於混亂狀態,掖國不好過,已經被析齊安延慢慢悠悠啃得差不多,紫稀有點難以相信,雖然帝遲上位時間短,但他是個很有能耐的皇帝,這麼容易就被析齊安延弄得落花流水,太不應該。
“什麼訊息?”
“振武將軍回奉馳了。”
“這是自然,說王爺把謀士武將全招去了,商量的如何?”藍紫稀用棍子撥了撥炭火。
搓了搓手,析齊明哲也支著手烤起來,“吵得厲害,我便回來了。”
紫稀點點頭,這個冬天來得早,外頭雪已下了兩天,地上積了有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