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峰解釋道:“是的,但是最近比較忙亂,那份資料一時找不到了,所以我想來這裡再看一看。”
院長叫另一名護工取來資料,韓峰眉頭皺了起來,喃喃道:“怎麼會這樣的?”他仔細看過,將資料還給院長,並表示感謝。
韓峰抬頭看看古老的門楣上幾個斑駁的水泥字跡“天賜福利院”,他帶著冷漠的笑意,漸漸離開。
火葬場,兩名叼著煙的領導般人物正在辦公室翻找資料,一邊找一邊對韓峰道:“潘小姐不愧是做記者的,人又長得漂亮,小夥子,你可……嗯……呵呵。”說著,露出一個會心的笑容。韓峰點頭。
不一會兒,其中一個領導般的人物拿出一疊紙質存單,道:“諾,你要的那幾天死亡名冊,都在這裡了。”
韓峰細細的一張一張看了起來。
冷鏡寒發現,韓峰似乎又慢慢變回去了,他回到了他家裡,雖然也常去看龍佳,但也常與潘可欣一起出去,冷鏡寒對韓峰這樣的變化,實在是感到吃不消。韓峰常常突然失蹤,然後又突然出現,連潘可欣也不知道他的行蹤,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裡,也沒有人知道他在做什麼。
一天,韓峰突然拿了個東西找上門來,對冷鏡寒說讓張藝給他改裝一下,只交待嚴格保密,除了他們兩人,誰也不能說。
當晚,公安系統開了個小小的聚會,慶祝恆福銀行特大金融案成功告破,作為專題報道記者,潘可欣也來了。在一旁,潘可欣悄悄的問冷鏡寒道:“冷伯伯,你覺得韓峰,這個人怎麼樣?”
冷鏡寒道:“韓峰?他就是他啊,有什麼怎麼樣的?”
潘可欣不好意思道:“我是說,你覺得我們兩人怎麼樣?”
“不,不,不。”冷鏡寒將頭搖得像波浪鼓,連聲道:“如果你們在一起,覺得激情湧動什麼的,你們年輕人的事,我管不了。可是如果你想和他一起,那絕對不行。你根本就不瞭解他,你看他的屋子,你不知道,他懶得出奇,能坐著絕不站著,能躺著絕不坐著。而且,他是出了名的一窮二白,你知道嗎,他住那個地方,每月的房租,都是我給他出的。”
潘可欣道:“那有什麼關係嘛,他窮,我有錢啊。他懶,可以請傭人嘛。我覺得,他真的很有才華,而且,對人也蠻不錯的。”
冷鏡寒道:“你知道多少,你對他的過去又知道多少?他這個人,反正和他在一起,你絕不會幸福的,你也因該看到了,他是個浪蕩公子,別看他現在對你好,只要是漂亮的女孩,他都是這個樣子的。”
潘可欣道:“可是,你又對他知道多少呢?冷伯伯?”
冷鏡寒一愣,只聽潘可欣道:“他只是多情的人,並不是薄情的人。你可知道龍佳在病房中,他是怎麼照顧她的嗎?你可曾見過,一個男人為一個女人所做的事情?那不是能裝出來的吧?就算是多年的夫妻,也未必就能做到像他那樣,何況他和龍佳也沒有交往多久啊?他是真的很喜歡龍佳的,雖然有時行為有些過分,那只是他表達喜愛的方式與普通人有所不同而已。我看他這幾天漸漸恢復了一些,已經和他約好,出國去旅遊一趟,他是什麼樣的人,我慢慢總會知道的。”
這時,李響過來邀請潘可欣去跳舞,潘可欣欣然接受了。
冷鏡寒不明白,韓峰到底有什麼好,這些小姑娘對他那麼鍾情,他搖了搖頭,心道:“現在的年輕人啊。”
張藝端著飲品,走了過來,道:“冷處,沒去跳舞啊?”
冷鏡寒沒回答。
他掏出一塊東西,像一小塊瓦片,橡膠做的,兩寸長,一寸寬,交到冷鏡寒手裡,道:“東西做好了,在五百米以內有跟蹤效果。而且,我還加了個東西在裡面。”
冷鏡寒若有所思,點點頭,出神道:“唔。”他接過那東西,看了看,放進口袋裡,還是不明白,韓峰用這個東西來做什麼。
張藝猜度冷鏡寒的心思,道:“在想什麼呢?韓峰嗎?他今晚沒來。或許,或許他在醫院裡。我認為他會在那裡的。”冷鏡寒道:“嗯,那個傢伙,與以前相比,變了很多呢。我都沒想到,為了龍佳,他會那麼傷心。”
張藝啜著飲料,道:“冷處,問一個不該問的問題。你說,如果沒有他的加入,這個案子,我們能破嗎?”
冷鏡寒自通道:“當然。那是遲早的事,只是沒有他這樣快速而已。破案對於他來說,又和呼吸空氣有什麼區別呢。”
張藝“噗”的一聲,隨後大聲咳嗽,顯然是嗆住了,他喘息道:“冷處這樣說,未免太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