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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兔一邊哭一邊問,嗓門大得很,好像說話聲兒越大就越不會疼一樣。

“小同志電視看多了吧你,哪兒那麼多鋸腿的啊!”裘大爺扔掉沾著血的藥棉花,指著文知秋的傷腿笑著說:“就你這樣兒的,裘大爺給你捏吧捏吧骨頭接上,打個石膏,躺上一個月,照樣活蹦亂跳。咱就是去踢足球兒,也不輸給中國男足的水平啊!甭哭了,你哭我都下不了手啦!”

“真的?”文知秋哪兒能止住眼淚水啊,這是真疼。別看他嗓門兒大,那都是疼出來的嗓門兒。眼看著裘大爺要再來一次清創,文知秋回想剛才的疼法,果斷的覺得自己受不了,伸手搗亂,拉著人家裘大爺的白袍子不放,“不用了,不用了,你剛才洗乾淨了,不用了……啊啊啊啊……”

裘大爺笑著喊護士來幫忙,還說把他們家屬叫進來,摁住啊摁住,這小子腿斷了還這麼有勁兒。

那護士馬上就開門逢兒向著外邊喊:“家屬呢,快進來一個,不讓醫生清創呢,進來摁住一下。”

馬上就鑽出個人影兒,站在那兒,文知秋正扯著裘大爺的袍子不放,聽見響兒抬頭一望,那不是於獲又是誰,嗚哇哇緊跟著嚎出來,嚇得裘大爺以為進來個老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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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他這麼大個嗓門兒的哭嚎,於獲竟然詭異的鬆了口氣。幾步上前,剛到跟前文知秋那手就伸了出來,於獲一把握住。那手冰涼冰涼,擱在手心裡了,於獲整個人才踏實了。順著抬手把人肩膀摟住,帶進懷裡,收緊手臂,把人箍緊了,於獲跟人家裘大爺說:“弄吧!”

文小兔這時候明白於獲顯然沒懂他的心,還要助紂為孽,張嘴要說話的,結果字音還沒出來就變成慘叫了。

“堅持,堅持一下下,馬上就好……”裘大爺口中唸唸有詞,手上絲毫沒有鬆懈,“剛才不是咬著牙沒吭聲兒麼,現在怎麼哭成這樣兒,看到家裡人撒嬌啊,小同志,堅強點啊,馬上……哎,好咯!”利落收手,裘大爺吩咐,“照片去。”

“嗚嗚嗚嗚……”文知秋疼的沒法,只能抱緊於獲的腰,裘大爺收工了。文知秋仰著頭,盯著於獲哭,哇哇的那種,“於嗚嗚嗚唔於獲……嗚哇哇嗚嗚……”哭著喊得聽含糊,於獲也聽全了,半蹲下來,和那病床一般高,望著文知秋哭紅的雙眼等他說話。

“嗚嗚嗚哇哇……你嗚嗚混蛋!”

就混蛋倆字兒,文知秋罵得又響亮又清楚。門外邊的徐言謙一點兒也不掩飾的噗嗤出聲兒,徐言一趕緊扯他弟弟的衣袖被人家躲開。

於獲給文知秋擦眼淚,和他對望著,扯扯嘴角,如釋重負,“謝天謝地,你還這麼有精神,多罵兩聲兒來聽聽。”

“……”文小兔聽了,氣、急、疼各佔三分之一,說不出話來,就在於獲的衣裳上擦眼淚,還不忘在於獲的腰上掐兩把洩憤。

那邊裘大爺洗完手過來催他們,“快去放射科照片,磨蹭什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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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回

醫院走廊上站著的人中,只有徐言一想起於一和小錦也是車禍的受傷者,開口詢問兩人有沒有傷著。

於一搖頭示意自己沒有傷,只是牛仔褲破洞。指指身邊運筆如飛的小錦。膝蓋和手肘上都有擦傷,姑娘穿的裙子,被文知秋推出去時摔倒在地受的傷。徐言一趕緊鑽進裘醫生的診療室端來一應的醫用品,給小錦的創口消毒上藥。

“嘶……”小錦收筆輕聲的叫,咬牙看著正用碘酒清洗創口徐言一。徐言謙抬腳踹徐言一:“輕點兒。”徐言一依言做了,不好意思的抬頭看著小錦笑,“不好意思。”

小錦把速寫本轉過來,跟於一說:“那個傢伙的臉,我看的很清楚。打電話給那個警察吧……”話說到一半速寫本被人抽走,大家目光聚在那人身上,是於獲。

於獲眯著眼睛看一眼那畫像,又看看於一,“報過警了?”

“嗯,坐警車過來的。現場勘測的也去了。”於一向他爸彙報。

剛才顧著文知秋去了,沒有仔細問這一頭。於獲伸手就把那張畫扯下來。恰好這時侯,一胖胖的警察過來了,瞧見於一和小錦,衝過來說話。

“你們真是太背了,天網上面沒有看到那個駕駛員的任何影象,他一直沒有離開過車。現在我們正在調查街邊商鋪的監控有沒有影象能用上,你們有沒有看見過駕駛員?”

“車輛資訊呢?”陸雲明覺著這早晚是自己的事兒,直接問。

“車牌是一輛報廢了半年的車的。”胖警察取下帽子,用溼巾擦汗,“這事兒挺奇怪的,地上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