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呢!”
“你光是瞧著就不像好人,我……”
張向晗沒在回應,而是徑直甩手離去。
而後即刻將房門緊閉,徒留一臉擔憂又憤怒的容晨愣在原地。
正要上前敲門,便聽屋外一陣喧囂。
不等容晨反應,一群怒氣衝衝百姓打扮模樣的人便衝了進來。
原本阻攔的順天府侍衛,也在瞧見容晨渾身是血的模樣頓在原地。
還不說其手中的劍刃還在往下滴著血,著實駭人。
喧囂的人群在瞧見這一幕之後,沒了原本囂張的氣焰。
皆是愣在原地不敢吭聲,卻無一人後退一步。
直至姬老將軍被眾人簇擁而來,饒是也被這一幕嚇得不輕。
場面一度詭異的寂靜。
反倒是一門之隔的屋內,熱鬧的很。
一個姜禾凡,一個容浠,二人狀況都不太好。
姜禾凡是內傷,也就交給張向晗。
先前妤月及時處理過了,倒也無恙。
只餘容浠,人瞧著倒是沒事,妤月倒是鬆了口氣。
但在掀開衣衫,瞧清楚腰間被貫穿的傷口後,心中隨即沉下來。
又抬頭望向坐在床沿一臉淡然的容浠,手不自覺的顫抖起來。
“不疼嗎?”
容浠沒什麼太大的反應,“還能承受住的疼,怎麼了?”
妤月垂下眼眸,“沒事,你坐直了,方便我動手。”
容浠點頭回應,隨後隔著紗簾望向遠處的姜禾凡二人。
妤月手中凝出冰刃,一點點將傷口處的腐肉挖掉。
將身子湊近,藉此擋住其的視線,避免其瞧見這駭人的傷口。
片刻後,姜禾凡終於是醒了過來。
準確來說,是熱醒的。
正想說些什麼,但被口中乾澀的感覺壓了回去。
而後眼前便遞來一杯水,顧不上深究,接過便一飲而盡。
喝完方才拿起茶杯端詳,皺著眉滿臉不解的望向張向晗。
只聽其解釋道:“喝吧,是百合,下火的。”
姜禾凡嚥下後不解道:“所以,我剛剛暈過去,是上火了?”
張向晗:“你要這樣理解,也不是不行。”
姜禾凡:“啊?”
張向晗嘆息道:“那黑氣引得你體內靈氣亂竄,最後盡數湧向肝肺。”
“你所修煉的功法屬火,這才口鼻乾燥,發熱,呼氣灼熱。”
“妤月當時幫你壓下去了,我方才也給你針灸過了。”
“這會留下的些許症狀並不嚴重,說是上火,也合理。”
姜禾凡點頭瞭解,卻又忽地想到了什麼,“你這百合,哪裡來的?”
張向晗:“方才在外面隨手拿的。”
姜禾凡:“怎麼還有一股蓮子味……”
“不會是昨晚剩的吧?!”
張向晗眼神迴避,略顯心虛,“是的啊……”
姜禾凡咬牙嘆氣,有些怒意,但想想人家畢竟出發點是好的。
自己怎能介意這些細枝末節的,也就作罷。
四下看去,瞧見了在床上坐著的二人,起身走近。
張向晗見狀轉身迴避,挪至門口,側耳探聽門外的狀況。
姜禾凡靠近之後,映入眼簾的便是容浠那駭人的傷口。
再看妤月下手絲毫不手軟,不可置信的瞪大雙眼。
妤月悄然回頭遞去一個眼神,示意其莫讓容浠反應過來。
姜禾凡倒也心領神會,望向一臉淡然的容浠,開口問話。
直至其將自己暈過去之後的事情始末娓娓道來,陷入沉思。
“都這樣了,那盛遇都沒死?”
容浠沉默,不甘的心緒再次蔓延。
姜禾凡繼續道:“姬煜這小子,最後也終於是長了點腦子。”
“我們走時,沒帶他嗎?”
容浠:“沒辦法啊,他這個身份那些百姓又不會對他怎麼樣。”
“留下他,是為了能拖住一部分人。”
“不然他們那麼多人,又都是平民百姓,打不得。”
“我們也夠嗆跑得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