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禾凡點頭附和,“這倒也是。”
“那接下來怎麼收場?”
容浠一臉無謂,“不是收的挺好的嗎?”
“他們都會以為是容晨乾的啊。”
姜禾凡乾笑一聲,“呵,你可真是他的好妹妹。”
“也不知道方才是誰啊,在姬煜面前大義凜然的說什麼……”
“他做錯了,我和他一起擔著。”
“怎麼這會你闖禍了,你就只讓他背鍋?”
姜禾凡挑明說道,卻也不是為容晨打抱不平。
單純就是想嗆一下容浠,見她說不出話來,很爽!
容浠沒回話,姜禾凡一時無言。
反思著自己莫不是話說重了。
卻聽容浠沉默片刻後緩緩道:“沒事的,他可以,我知道他能解決好。”
“這不重要,我們應該想的是……”
“為什麼都打成那樣了,盛遇還沒死透。”
姜禾凡察覺到一絲不對勁,容浠並不是無言以對,而是……
反應慢,而且慢的有些不合理。
低頭悄無聲息的望向妤月,妤月察覺到緩緩抬眸。
對視一眼後,示意其不要反應太大。
姜禾凡只好忍下疑惑,默不作聲。
片刻後,妤月收了手上的動作,順手為其整理好衣衫。
容浠隨後探出身子,望向在門口偷聽外側的張向晗。
詢問道:“師兄,外面的人都走了嗎?”
“都走了我們好再殺回去。”
張向晗看得正專注,被這一喊,整個人被嚇得一驚。
猛地才想起來,還有個當事人在身後呢。
緩緩轉過頭輕聲道,“沒走,還來了個……”
容浠疑惑道:“你不是都將陣法佈下了嗎?”
“外面聽不見咱們說話的,你這般小心翼翼的做什麼?”
張向晗無奈,我當然知道他們聽不見,我主要是怕給你嚇著。
容浠起身走近,詢問道:“來了個什麼人,影響我們出去嗎?”
張向晗嚥下口水鄭重道:“你親孃。”
容浠往前的腳步頓住,沒說話,原地反應了好一會。
側頭眉眼緊蹙問道:“我?”
張向晗緩緩點頭,“對,你哥都叫上娘了,錯不了。”
容浠腦海中思緒萬千,腳下不自覺的後退一步。
卻被一雙手抵住後退的步伐,鼻間傳來熟悉的氣息。
容浠未轉頭去瞧,只是怔怔的停下。
妤月放上的手來回撫順幾下,同時走至其身側。
“別往後退,去看看吧。”
“在卜鹹時,都沒去看上一眼。”
容浠望向緊閉的房門呢喃,“妤月,你不懂……”
“看了,就捨不得了。”
容浠抬起手撫上心口,“這裡,會動搖的。”
姜禾凡聞言大步走近,高聲說道:“你個瘋子也會有怕的時候?”
“哎呦,受傷都沒見你哼唧,見個人倒還咬文嚼字上了?”
分明聲音微弱,儼然是內傷未愈,還沒緩過勁來。
走至其身側卻扯出一抹笑意來,眉眼彎彎。
“我只知道,若是我的孃親能叫我再見上一面。”
“即便是她終究要與我分開,即便只是匆匆一眼。”
“也道是蒼天待我不薄。”
說罷徑直大步向前走去,“你再不來,待會可別後悔哦。”
容浠嘖出一聲,快步靠近。
眾人一道趴在門縫處觀察,仗著外面瞧不見,絲毫不收斂。
一人瞧著一扇門,瞧得尤其真切。
只見屋外烏泱泱的站了一群人,放眼望去,皆是滿臉憤恨。
唯見容晨雙手端著曙曦,一身墨染的束腰長衫上遍佈鮮血。
即便是衣衫顏色暗沉瞧不真切,但周身的血腥味實在叫人無法忽視。
眸色中一抹寒意翻湧,神色淡然,瞧著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
卻是乖巧的站在一婦人身後,乍一看還挺溫順。
只見那夫人一身青色衣衫,尤為素淨。
腰間掛著一麻布長袋,瞧著裝的盡是草藥。
怎麼看都是位溫婉和善的醫者。
但偏的面容冷峻,自然的透著一股威嚴。
眼眸深邃且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