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服侍的幾個太監忙跟了上來,陸子高忙著給他披上披風,秦子陵輕輕地用詢問的口吻叫了聲:“王爺。”
“回府!”楚玉吐出兩個字。
身後的太監們互相驚異地看了一眼,卻不敢多說什麼,小跑跟在疾步如飛的王爺身後向御馬監走去。
出了正陽門,縱馬疾馳在廊房四條街上,迎著清涼的晚風,兩邊商埠中人都驚奇地探出來觀看這一奇特的馬隊和為首如仙如畫的男子。知道馬隊過去許久,人們的執著猜測還不絕於耳。
都說正門只走龍車鳳輦,何況這樣的時分,宮門早已關了,不是尊貴的人根本就不能進出了吧?那麼這個人是誰呢?難道是皇帝?
也有人說走進京朝覲的封地親王,梓然也有人猜到是襄王,道:“都說是襄王廢除了宵禁,剛才那個,莫不是他?”
一個老京城商戶道:“可不是,除了號稱蓮花玉郎的襄王爺,誰能有那樣的風采。。。。。。”本已漸趨寧靜的商業大街上,因這支馬隊又沸騰了起來。
楚玉一路疾馳回到王府,心中浮起一個念頭:不知那個可愛又可惡的小丫頭此時在做什麼?究竟睡了沒有!想到這裡,他腳步輕快了起來,只消一刻工夫便已經站在澹懷殿前。
殿內一如既往地燃著燈火,造型多姿的油燈伸展著枝枝葉葉,跳動著美麗的火苗,似她特意為自己留下的光明。
他一揮手令其餘人都止步在外,跨進子大殿。
是該輕手輕腳地進去,還是該驚悚她起來呢?
楚玉想:我在才朝上累死累活,小丫頭在家必然除了吃就是睡,今天就大喊一聲讓她起來好好服侍服侍自己!
他嘴角噙著一抹連自己都意識不到的笑意走到東梢間,東次間近在眼前,他已經感覺到了裡面並沒有她的氣息,燉了一頓,忽然加快了腳步,猛力推開了門。
她的臥榻上被褥整齊,空無一人!楚玉長眉輕輕一掀,又走進自己的臥房看了一眼。
果然是沒人!
他心火騰騰就冒了上來,大膽的丫頭,自己一不在王府就開始耍花樣!這究竟是跑到哪裡去了?
楚玉一陣風似地來到大殿上,高呼道:“來人啊!”
王爺的口氣很不好,在外頭等待的太監,包括剛剛得到王爺回府的訊息一路整理著衣服小跑過來的王紳,齊刷刷搶進來跪在了大殿上。
與此同時,泠然昏昏沉沉間只覺得喉嚨幹得難受,似乎睡了幾天幾夜那麼長久,軟綿綿使不出一點力氣來,一隻乾枯的手摩挲在她的臉上,令她莫名地抖了一抖,極力睜開眼睛來。
八二 衝冠一怒
昏暗的燈光下,守院老頭飽經歲月洗禮的臉似被放大了無數倍,眼中射出貪婪的光芒,那誕皮賴臉的笑容使得他看上去猥褻無比。
泠然一個機靈,驟然清醒了不少,嘶啞著嗓子斥道:“你。。。。。。你做什麼?走開!”
老頭反而捱得更加近了,向桌上一碗熱氣騰騰的東西一指,笑嘻嘻地道:“你從了我,我就讓你喝藥,沒有藥就這麼燒下去,你只有死路一條。”
泠然拼命想拍開他漸漸放肆的手,卻連自己的手都抬不起來,勉強掙扎著挪動了一下位置,道:“你就不怕王爺怪罪!你不想。。。。。。不想活了麼?”
“少搬出王爺來唬我了,你真要是王爺身邊的丫頭,還能被送到這裡來?你恐怕不知道吧!大丫頭們生病了不過是躺在自己的房裡頭歇幾天,主子自然還是會讓請大夫吃藥的。說什麼侍奉王爺,我想不過是跟我一樣,你認得王爺,王爺認不得你吧?哈哈。。。。。。好滑溜的面板!沒想到我賀老八半截入土了,上天還這麼厚待我。。。。。。”
他的手再換摸上了泠然的臉,並且有往脖子裡摸去的趨勢。
泠然又羞又怒,猛然一咬牙,也不知哪來的力氣,一把將他推開,就滾下了床。
賀老八一手叉腰,一手摸著自己的下身,一副極度猥瑣的神情,道:“還大丫頭呢,我這就叫你見識見識被壓是什麼滋味!”
泠然終於站了起來,踉蹌著跑過去開門,手剛一觸到木門,後腰已被賀老八圈住,暈睡了一天,她本來就沒什麼力氣,很輕易就被攔腰抱起擲到了床上。
“救命”泠然用盡吃奶的力氣叫了起來,剛叫了一聲,就被賀老八騎在了身下,一隻手捏著她的下巴,疼得她骨頭都快裂了,所有的喊叫都卡在喉嚨,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來。
“讓你叫也無妨!此處遠離王府其餘的房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