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涼不吃了,她拿紙巾擦手,“不聊。”
“別啊,”容蔚然特稀罕似的,“跟我說說你的事。”
他拉拉施涼的領口,手摸著那處紋身,“這花誰給你紋的?”
施涼說,“我自己。”
容蔚然挺意外,還真是沒不會的,“那為什麼是罌粟?”
施涼露出回憶的樣子,“當時隨便在手機裡找的圖片,看著不錯,我就照著紋了。”
容蔚然咬|著那朵花,“幹嘛紋在胸口?”
他的嘴唇彷彿能觸|碰到她的心臟。
施涼輕笑,“那時候趕流行。”
容蔚然盯著她,“大姐,你撒謊的技巧是哪兒學的,介紹給我。”
施涼關燈,房間陷入黑暗,調侃的口吻,“學費太昂貴,你付不起。”
容蔚然嗤了聲,也好,真真假假的,弄明白了就沒意思了。
他閱盡千帆,這女人是迄今為止,遇見的最完美的床|伴。
所有想要的,她都擁有。
在她身上,可以體會到什麼是銷|魂|蝕|骨,醉|生|夢|死。
床上他們無比契合,每次都酣暢淋漓,激|情前所未有。
下了床,有時候是陌生人,有時候像姐弟,房客,調|戲者和被調|戲者,很奇怪的關係。
到遊戲不想玩的那天,容蔚然相信,他只要一提,她絕不會再出現在自己面前。
“睡了?”
“大姐?施大姐?寶貝兒?涼涼?”
看來是真睡了。
容蔚然湊近點,|舔|舔|女人的唇瓣,舌頭伸進去,過了會兒才出來。
“你這煙癮可比我大多了。”
幾乎是每回親的時候,都有淡淡的菸草味。
容蔚然意猶未盡,手摸到一片柔|軟,指尖陷了進去。
“今天你是沒看到,趙世昌臉都青了,我爸媽也嚇的不輕。”
青年惡狠狠的嘆息,咬著牙喃喃,“你這個妖精,害了我。”
片刻後,他的呼吸漸漸均勻。
原本閉著眼的施涼緩緩睜開眼睛,眼底清明,並無一絲睡意。
壓在胸前的胳膊很沉,她給拿開了,又壓上來,繼續抓著。
身後的青年不知道夢見什麼,美滋滋的砸了幾下嘴,呵呵笑了兩聲。
施涼望著窗戶,月光朦朧。
青年安靜了一會兒,夢像是變了,他罵罵咧咧,還揮動拳頭,腿也在半空亂踢。
施涼及時躲開,聽著青年大聲吼叫,“你他媽敢傷她,老子殺了你——”
“王八蛋,你找死!”
青年在夢裡發狂,神情恐怖,他的身子翻過來,後背貼到床,疼醒了。
施涼開燈,“怎麼了?”
“後背好疼,”容蔚然閉著眼睛,眉頭皺著,“姐,你哄哄我。”
施涼一掠而過怪異,她摸摸青年的頭髮,“睡吧。”
談不上哄,卻是她的極限。
青年難受的哼哼唧唧了一會兒,聲音慢慢弱下去。
施涼請了一週的假,盛光德喝不到花茶,心煩氣躁,一天對著姜淮問兩三遍。
姜淮這幾天上火,嘴上起泡了,也煩,什麼都不順心。
“董事長,這是您要的資料。”
盛光德翻翻,擱一邊,渾身上下,哪兒都不得勁。
姜淮瞧在眼裡,不清楚董事長這樣,是因為施涼請假了,喝不到對方親手泡的花茶,還是因為那個陳瀝瀝。
不過好像施涼請假後,董事長找陳瀝瀝的次數少了。
姜淮下班後,張範拉他去高檔會所喝酒。
倆人都是三十多歲,精英打扮,高大穩重,在公司就廣受青睞。
卻一直都單著。
原因不同,姜淮是工作狂,毫無生活樂趣,張範是還不想跳進婚姻那座墳墓裡。
姜淮戴不習慣隱形眼鏡,又戴上原來的無框眼鏡,禁|欲氣息重新回到他身上。
那是假象。
他以前只顧工作,現在有欲|望了,從一個月前開始的,一個月後,會做羞|恥的夢。
常常醒來,會感到空虛,不滿足。
張範是這裡的常客,他一來,經理會意的把最好的都叫過去了。
姜淮一個沒要。
張範嗤笑,“你還真挑剔。”
姜淮跟張範不同,他要跟誰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