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今天,我發覺我是個一無所有的人。”
蘇豫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才好。自己有什麼呢,要金錢沒金錢,要地位沒地位,唯一有的就是青春,可是這青春在現實面前卻不是優勢,反而成了他跟秦明月之間的阻力。當秦明月有困難的時候,他願意為她遮風擋雨,可是秦明月卻寧願自己一個人,想想也不由覺得灰心。
“你有點不舒服,所以覺得不容易,不久你會恢復健康,你還是全世界最堅強的女子。”蘇豫慢慢的勸說。
“所有的女人都是弱者,我是一個女人,我也是一個弱者,我也希望有個肩膀可以依靠,當我累的時候,我可以停下來,歇一歇,有人跟我說,你不用怕,凡事有我。”
蘇豫沉默下來,不知道該說什麼。半晌才說:“你累了,先乖乖躺下休息休息,我去給你熬粥喝。”
走進廚房,接水淘米,開啟煤氣灶,把粥熬上。
蘇豫一直看著那火苗在燒啊燒,發起呆來。突然看到餐檯上有一張紙,鬼使神差的拿過來一看,是醫院的化驗單,上面赫然寫著“陽性”,“懷孕52天”的字樣,蘇豫一下子就懵了。
再聯想今天秦明月的表現,蘇豫什麼都明白了,不禁心如刀絞,不知道該怨秦明月不告訴他就擅自拿掉了孩子,還是該怪自己沒有能力照顧她。
他拿著那張單子走到秦明月的面前,面如死灰。
秦明月看了看他,非常平靜的說:“是,我懷孕了,我沒告訴你,不想你為此擔心。”
她停頓了一下,低聲說道:“我今天一早出去,到醫生那裡去動過手術,把孩子拿掉了。在醫院躺了幾個小時,回來的時候等不到車子,所以才累成這樣。”
“你一個人出去到醫生那裡,把孩子拿掉了?蘇豫不置信的問。
“是。”
蘇豫直盯盯看著秦明月。
像是不明白怎麼會有這樣的女人,這麼鎮靜與理智地跑出去殺死自己的孩子,世界上竟有這樣的女人!
蘇豫低聲的說:“你應該通知我一聲,與我商量一下。”
“為什麼?”她問。
“為什麼?這也是我的孩子!”蘇豫咬牙。
“蘇豫,你還是老觀念,孩子又沒生下來,怎能說你有份呢?懷胎十月,是女人一個人獨自受罪的事兒,這是我的身體,我當然有權做主。”
“可是你殺死了一個嬰兒。”
“我沒有殺死任何人!我只刮除了體內一組細胞!”她把身上的被子被子掀開,尖銳地說:“你別在那裡說教好不好?”
“你不愛我,”蘇豫瞪著她,“你並不愛我。”
“一定要受苦,才能徵明愛?”她責問:“多麼幼稚。對你來說,斷手爛腳的乞丐帶著子女討飯,恐怕是愛心最偉大的表演吧?”
“你別把題目扯開去,我在說你!”
“蘇豫,我不是那種割破手指也得等你回去哭訴的女人。正如你說,已經太遲了,多年來我只有我自己,我沒有倚靠別人的習慣,我不能將自己的命遠完全信託於你,我的決定是正確的。這個時侯怎麼可能要孩子?你事業剛剛起步,立足未穩。這時候結婚要孩子?人家怎麼說我?又怎麼說你?就算你不介意,我介意。我的自尊決不允許我這個時候要孩子。”
“你的自尊!你終於嫌棄我了?你嫌棄我沒能力養你,沒能力養孩子,原來你跟我在一起並不是真心的,你只是把它當作一場遊戲,你的將來從來沒有我,對不對?”蘇豫很受傷的問。
秦明月張了張嘴,想說什麼,終於又閉上嘴,垂下頭無奈的說:“蘇豫,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對你的感情你應該清楚的很。”
“我不清楚,我現在一點也不清楚。我以為我們倆之間有將來,我知道你能幹、優秀,所以我一直在努力,一直在努力縮小我們之間的差距,可是你根本不給我任何機會。”蘇豫說著說著,蹲下來捂住頭。
“蘇豫,咱們先不說這些了好嗎?我還要休息?”秦明月說。
“休息?你要休息?你睡得著嗎?我相信你睡不著。”蘇豫猛一下抬起頭看著秦明月的臉,尖銳的說。
秦明月眼睛一閉,沉聲說:“我睡不著也得睡,我只有一個星期的假,三天後我還得回去上班,你現在怎麼想我真的沒有精力理。”
蘇豫頓時沒了聲音。只見秦明月額角上冒著汗,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
“多少年我都這麼過來了,我哪還理有沒有人同情我?我所知道的只有一個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