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隸幾乎笑不攏嘴。他這不算不算是在背後說她笑話。
其他人,只見著他笑而不語,更是一頭霧水。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正因為朱隸這鮮有少見的,破天荒的笑,才讓人望到了這位傳說中冷血無情的王爺柔情的另一面。這一面,都是因為那個女子而來。可以見得,這種喜歡,是多麼喜歡。
胡二哥忽然從守著的屋門口走了進來,貼近朱隸輕聲說:“王爺,許大俠回來了。”
許飛雲與那和尚弘忍,一路追跑。兩個絕世的武功高手,身手猶如天上神仙如仙如霧,凡人無法追得上他們的後塵,結果,不會兒,所有去追的人,都丟了這兩人的蹤影。
要說完全不擔心,那是不可能的。但是,朱隸知道,現今也沒有辦法,只能是等許飛雲自己回來。現在終於是等到人回來了。
棋,當然是不用下了。本來心思都不在棋盤上。朱隸推開棋盤,下了抱廈的臥榻。
剛轉過身,迎面屋門口踏進一個如風的身影。
許飛雲進門就喊:“拿水來!”
是渴死他了。可見這一路追過去,兩個高手恐怕沒有打到天昏地暗,也必然是一個追,一個逃,都追到頭暈腦花了。
胡二哥趕忙給許大俠倒了一杯熱茶。接過茶盅,許飛雲覺得燙手,沒有急著喝,一眼瞧到胡二哥臉上,驚異一聲:“王爺,這人是誰?”
“孟旗主的人,叫胡二哥。”朱隸說,讓人搬張椅子給許飛雲坐。
許飛雲一屁股坐椅子裡了,只差沒有翹起兩條二郎腿來,累得他一身汗水如潮湧。
“孟旗主呢?”許大俠倒也沒有忘記自己接手之前,孟浩明捱了對方一刀一掌的事。
“本王和王妃商量過以後,讓他先回城裡養傷了。讓胡二哥先頂了他的位置。”朱隸告訴他。
“哦。”許飛雲欣嘆一聲,在胡二哥那張平庸的臉上仔細再瞧了兩眼,像是更驚異地挑起眉毛,“這不像王爺的風格,比較像是王妃的風格。”
這人真神了,這樣都能看出來胡二哥是誰推薦的。
朱隸輕輕咳一聲嗓子。
許飛雲當他是在請教,大言不慚地說:“王爺用人,還是挺看中這人長什麼樣子的。也不是說要人長得好看,但是必定有些不一樣,與常人看起來有些不同。而這人,長得一張臉滿大街是都可以見到的那種。”
胡二哥聽人這樣說,臉蛋瞬間都羞愧到浮現起了尷尬,對自己一張滿大街都可以瞧見的五官,很是慚愧。
朱隸用人,看人面相,當然不是要挑好看的人,只是像風水大師看人面相一樣,總覺得,有作為的人,當是和普通人長得有些不一樣的。他這個邏輯,也不算是完全錯。像愛因斯坦,不就長得和普通人不一樣。
可李敏用人,完全不看這些的。李大夫看人面相只為治病,用人的話,主要是看這人腦子身手如何,和麵相毫無關係。再說了,這個世界上,哪有那麼多長得與眾不同的人,不然,怎有所謂滿大街的臉這一說法。
“哈哈。”許飛雲大笑兩聲,笑的倒不是胡二哥,而是拜把子兄弟,坦言道,“王爺,你這是受到王妃影響了。”
朱隸對此一點都不覺得傷自尊,嘴角輕揚著,說:“按照本王王妃的話來講,這叫做科學。”
哈秋。
某人不無意外在屋子裡突然猛打了噴嚏,皺皺眉頭鼻子:是誰亂套用她的科學用語。
許飛雲手指頭指著兄弟笑了會兒,突然收起了神色,肅然道:“沒有追到人。”
這個其實是理所當然的結果。既然那個人,都是許飛雲師父北峰老怪的冤家,說明其身手,應該是不比北峰老怪差的。如果對方都有準備好逃跑路線的話,憑許飛雲一個人的身手,怕是追不太上。
“你平安無事回來就好。想要報仇的話,來日方長。”朱隸曼聲道。
許飛雲一口喝完杯裡的茶,點頭:“王爺此話深得我意。——不知道公孫先生在城裡甕中捉鱉的計劃進展如何了?”
“本王讓孟旗主下山時,和公孫先生聯絡,應該會很快會有訊息過來。”
許飛雲聽見他這話,不知怎的擰緊了眉宇。
朱隸見著,問:“是不是追的路上遇到了什麼人?”
“不瞞王爺,半路,我本是快逮到這個傢伙了,結果,遇上了幾個身手與他相當的高手,他們幾個人合力,我不敢戀戰,只好撤了回來。後來想著,孟旗主不是還逮到了一個小螻蟻嗎?王爺問出對方是來自哪裡的人了嗎?”許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