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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謝子琅嘆了口氣,道:“子珩,這次就算了。那姑娘找到之後,你須要好好管束,不得再惹出這些亂子來。”

望北胡亂答應了,眼下找到徐辰才是最要緊的,其餘的事,以後再說。

到了臨近半夜的時候,陸續有人來回報:“將軍,城東搜尋完畢,沒有找到人。”“城南搜尋完畢,沒有短髮姑娘的訊息。”……

望北僵直地坐在椅子上,手緊緊握著扶手,傷口又一次崩了開來。她身上一文錢都沒有,半夜三更的去哪了?他該怨恨她的,可是事到臨頭,他發現自己擔憂遠遠大過了憤怒。

及至最後一隊人來回報,天都快亮了,結果仍舊是沒有訊息。徐辰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沒有人見過她,更沒有人知道她的去向。

謝子琅也是一夜未睡,神色略顯疲憊,問道:“確定都找遍了?”

回報的人答道:“都找遍了,連勾欄瓦肆之地都搜了一遍。”

“去……去河裡撈撈看。”望北雙目盡是血絲,已經失去了焦點,麻木地翕動著嘴唇,“或是去水井裡……”

“你是說,她會尋短見?”謝子琅驚疑道。

望北也不願意往這個上面想,但她既然思念那個“十八”,透過尋死的方法回去自己的世界也不是不可能。

最擔憂的事情終於說出了口,他身體一陣發虛,喉頭一甜,一口血就咯了出來。

謝子琅大驚失色:“子珩!”

他擺擺手示意無妨,可沒等說上一句話,身體終於承受不住,眼前一黑徹底昏了過去。

再次醒來,望北發現自己被塞進了馬車裡,身上蓋著厚厚的毯子。天色大亮,不知已過去多久了。

他虛弱地咳了兩聲,旁邊守著的謝子琅立刻道:“醒了?來人,端藥來!”

望北聲音嘶啞,焦灼地問道:“找到她的……了嗎?”

謝子琅搖了搖頭,見他恢復了一些神采,嘆息道:“我本來打算騙你,找到了那姑娘的屍身,也好叫你死心……唉。”

望北掀開毯子要下馬車,道:“我再去找。”

“別找了,找不到的。”謝子琅把他一攔,道,“你昏迷了整整兩天,能找的地方大哥都替你去尋過,就差掘地三尺了。那姑娘大約早就走遠了。”

“不,我要親自去……”他頭暈目眩地去掀車簾子。

“子珩!”謝子琅喝道,“看看你的樣子,居然為了一個女人弄得人不人,鬼不鬼!我不管你們發生了什麼爭執,但那姑娘居然給你下迷香,可見不是一個賢淑的女子,就算找到了,也萬萬沒有資格做你妻子的!我們早就出了餘暨城,正要去臨安同你伯父匯合,你別在這事上鑽牛角尖了!”

望北無心解釋什麼,撐著病歪歪的身體執意要下車。

謝子琅說一不二的軍人脾氣上來,立刻朝小堂弟的脖頸處劈了一掌,把他打昏了。

七五、心結何以解 。。。

望北被謝子琅打包帶到了臨安,隨後就被軟禁了起來。

起初他還用絕食來抗爭,自己把自己反鎖在房裡,誰來敲門都不開。

少年一個人縮在房間陰暗的角落裡,想著徐辰三餐有著落沒有,到底跑到哪裡去了,是不是尋死了,為什麼這麼狠心,一點機會都不給他……他一面焦灼地想要擺脫謝家的束縛出去找她,一面又對自己空前地喪失了信心,覺得就算把她找回來,他一輩子也得不到她的心。這段情誰都不看好,連她也逃得遠遠的,只剩下他一個人苦苦堅持。

他是個死腦筋,想著想著便進了死衚衕,糾結欲瘋。

用不了兩天時間,即使沒人看守,望北也不再提出去找人的事了。

他病倒了。來勢洶洶的一場高燒讓他在病床上躺了大半個月,熱度居高不下,人憔悴得不成樣子。偶爾他會清醒一些,更多的時候,他昏昏沉沉地躺著,口中喃喃地叫著她的名字。

只有意識模糊的時候,他才能恍惚聽到徐辰答應他的聲音。

謝子琅明白他的病根在哪裡,趁著他難得清醒的時候,勸道:“不就是一個女人麼,以後你要什麼樣的女人找不到?大丈夫當保家衛國,建功立業,莫為這些兒女情長的事傷了心神。”

望北背靠著床頭,嘴唇動了動,想辯解什麼,卻什麼都沒說,只反問道:“大哥同大嫂伉儷情深,當年她被害離世的時候,大哥可曾傷心難過?”

大嫂秦氏十六歲嫁給謝子琅,孕育了兩兒一女,兩人連爭執都鮮有,一路和美地從少年相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