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轉身垂首,道:“兩月前,弟子差‘了空’送一份度牒到福建莆田下院……”
“兩月前麼?”
“是的。”
“但據‘天眼聖手’施主說他是於昨夜在‘淨靈寺’中偷拆密柬……
“稟掌門,算時日,他當由下院迴轉。”
蔣尉民冷哼了一聲道:“密柬內並非度牒!”
少林掌門一愕道:“是什麼?”
“是一本徐有劇毒的秘笈。他便是偷拆而中毒致死!”
少林掌門臉色變得十分難看,其餘的又是一陣驚呼。
徐文也雙目圓睜。
蔣尉民接著又道:“是以區區特地冒昧奉謁,請掌門人示知這秘笈的來路。”
少林掌門困惑至極地先掃了“悟真”一眼,然後才凝重地道:“塗有劇毒的秘笈?”
“一點不錯!”
“秘笈何名?”
蔣尉民從藥箱中取出一個厚厚的羊皮封套,一揚,道:“‘毒經’!”
“‘毒經’?”在場的又驚撥出聲。
徐文全身猛震,忘情地大叫道:“世叔,給我!”
蔣尉民震驚地望了徐文一眼,遲疑地把羊皮套交了過去。徐文接在手中,顫抖著手打了開來;抽出一看,是一本薄薄的古書小冊子,封面上有兩個古體篆字:“毒經”,下側方注了兩個小字:“上冊”。
他從來沒有見過這屬於本門的至寶,但他憑感覺確定是本門之物無疑。再翻開幾頁,一看內容,不錯,正是本門之物。
他把“毒經”納入懷中,望著驚異莫可名狀的蔣尉民道:“世叔,小侄正為這‘毒經’到少林寺而來。”
“你……為‘毒經”而來?”
“是的。”
“你事先知道了情況?”
“不。是……”
是什麼,他說不下去了,喉頭似被什麼東西哽住,淚水立即在眶內打轉。
蔣尉民駭然道:“到底怎麼回事?”
徐文咬緊牙關,強抑悲痛,悽聲道:“黃明大哥,他……”
“他怎麼樣?”
“死了!”
蔣尉民噔噔連退數步,雙目暴睜,厲叫道:“黃明死了?”
“死了,死得很慘……是被利劍穿心而死的!”
“什麼……地方?”
“遂平道上,小侄……親手安葬的。”
蔣尉民面上立起抽搐,身軀簌簌直抖,淚如湧泉般滾了出來。
少林僧眾自掌門人以下,一個個駭震而又困惑地望著這一對,沒有人開口。
蔣尉民拭了拭淚水,道:“事實經過如何?”
徐文咬牙把事實經過說了一遍。
蔣尉民目中露出了殺光,這是極少見的現象,在徐文的印象中,這神偷兒一向都是滑稽應世,機智為先。
徐文一轉身,面對少林掌門人“可以解釋了吧?”
少林掌門一震,道:“要本座解釋什麼?”
“‘了空’何以身懷‘毒經’?”
“他已因此喪命,本座將派人徹查此事。”
“是搪塞麼?”
“搪塞!施主這話……”
“事實非常明顯,‘五萬教’四名使者是死於‘毒經’所含的劇毒,而另一人,也就是在下盟兄,卻被利劍所殺。他臨死遺言,指出是貴寺弟子所為。而以死者‘了空’而言,似無此功力殺人劫經,其中必有原故。這原故,請掌門人交代!”
聲落,目光向首座護法“悟元”掃了過去。
“俗元大師”甫今晨返寺,時間上正好巧合,論身手,要殺黃明是辦得到的。
蔣尉民厲聲道:“掌門人,小徒黃明,匿身‘五方教’為的是武林正義,而今竟遭橫死,很顯然是一種謀殺……”
“謀殺?”
“難道不是麼?”
監寺“悟真”沉聲喝道:“施主休得無禮!”
蔣尉民悲憤過度,已完全失去了平時的為人態度,橫目相向道:“無禮!今天如不交代明白,這佛門淨地將要染血!”
這話,使得在場的少林弟子面色大變,個個橫眉豎目,只是格於規戒,不敢發作。
徐文加上一句道:“掌門人,請速作決斷!”
少林掌門怒聲道:“施主欺本寺無人麼?”
“不敢,在下只要素還命債!”
“本寺弟子陳屍當場,難道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