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一時無言可對,但心中確實未甘,這謎底非揭穿不可。黃明已死,不能起他乾地下來問個詳細,唯一依據的,便是他最後吐露的“少林僧”三個字。
想了一想,轉向“悟元大師”道:“大師真的不知情麼?”
“悟元大師”怒不可遏地道:“施主,你太過分了,敞寺掌門之尊的答覆,尚不足以信麼?”
“在下堅信死者之言不虛!”
“那你是栽定本寺的人?”
“貴寺當提出合理的答覆!”
“否則的話呢?”
“在下不得真相不罷休!”
“以施主這意,準備怎麼樣?”
徐文頓時目露殺機,道:“大師當可想到後果!”
少林掌門一抬手,止住“悟元大師”莊嚴無比地道:“容本座召集本門所有弟子,詳細調查,旬日之內答覆如何?”
“貴寺既無門人在外,要查真相,立即可為,何必要旬日之久?”
“本座所說無弟子在外,是指略有身手的弟子而言,一般弟子當然不會杜寺不出!”
徐文猶豫不決,不知該如何才好,對方的話入情入理,但也難保十日之內另生枝節,而這“毒經”卻萬不能落入別人手中,何況,據黃明遺言,還關係著母親……
驀在此刻——
只見知客僧匆匆奔入,朝掌門人恭施一禮,道:“稟掌門,有位叫‘天眼聖手’的施主求見。”
徐文心頭一震,蔣尉民怎麼也會來到少林寺?
少林掌門沉吟著道:“指名要求見本座麼?”
“是的。”
“可曾問了對方來意?”
“說是有要事面稟。”
“好,本座稍停接見。”
徐文忍不住道:“那位‘天眼聖手’是在下素識,也許正為此事而來……”
少林掌門深深地注視了徐文一眼,道:“請他進來!”
知客僧頂禮而退。工夫不大,一個江湖郎中,右手持串鈴,肩背藥箱,左脅下卻夾著一個巨形包裹,一搖二擺地走了進來。
徐文一看,不錯,正是“妙手先生”蔣尉民的另一化身。
蔣尉民一眼瞥見徐文,不由驚“噫”了一聲,困惑地道:“你怎麼也在這裡?”
徐文當然不能洩露對方身分,僅一抱拳,淡淡地道:“有要事而來,真是幸會!”
蔣尉民不再說什麼,趨前數步,放下脅下巨包,朝少林掌門拱手,道:“區區‘天眼聖手’見過掌門人!”
“施主少禮,有何見教?”
“有件關係極大的事,請教掌門人!”
“施主請講!”
“掌門先看這個。”
說完,俯身解開了那巨形包袱。
“呀!”
在場的同時發出了一聲驚呼,只見包褒裡包的赫然是一具和尚的屍體。
少林掌門神色劇變,激越地道:“施主,這是什麼意思?”
蔣尉民冷冷地道:“請掌門辨認一下,可是貴寺弟子!”
首座護法‘悟元大師’跨步上前,一審視,慄聲道:“稟掌門,是十三代弟子‘了空’!”
少林掌門宣了一聲佛號,凌厲的目光掃向蔣尉民,道:“請施生解釋!”
徐文是“毒道”能手,目光轉處,不由脫口道:“是中毒而死的!”
在場的,無不大驚失色。
蔣尉民瞟了徐文一眼,道:“不錯,是中毒而死的!”
在場的少林僧人,齊齊向蔣尉民怒目而視。
蔣尉民冷眼一掃眾僧,然後沉凝十分地向少林掌門道:“很巧,區區昨夜投宿登封城外的‘淨靈寺’,這位貴門人也投宿該寺,深夜偷拆一封密柬,這……”
“施主請說下去!”
“區區得先請教掌門人,死者所持密柬是掌門人所差傳達的麼?”
“一封密柬?”
“不錯!”
“傳監寺!”
一名弟子應聲而退。
現場頓呈死寂,但氣氛卻十分詭秘。不久,一個虎面僧人快步而來。
“監寺弟子‘悟真’參見掌門法駕!”
“免。‘了空’是你所差麼?”
“悟真”轉身,才瞥見地上的屍體,不由驚呼道:“了空’他……”
少林掌門面色一沉,道:“‘悟真’,你向本座解釋!”
“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