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而冗長。
詩君倚在窗臺遙望黑幕中繁星點點的天河,那是存在於寂靜無聲的天空中唯一的璀璨,而她心中唯一的璀璨,今夜不再照映她的心田。
他的不告而別令她的心像天際墜落的流星。
她彷徨無助的在夜空下輕聲喟然。
因為她知道自己依附著什麼而存在。
常常在寂靜無聲的夜裡,她在自己不真實的幻想中,渴望一個可以倚偎的堅實懷抱。
在那個懷抱裡她不再孤伶伶的,心靈不再飄忽不定。
她的孤單像天上的月,夜色是她的情,繁星是她的淚,淚在靜夜中自她的臉頰滾落……
“詩君,你還沒睡吧?”安妮的叩門聲。
詩君拭了拭眼淚,應了聲:“還沒。”
“我們下午去逛市集帶了好多零食回來,要不要讓我們進來串門子?”是朵拉的聲音。
“好,請等一下。”詩君匆匆跑進浴室擰了毛巾擦了臉,又匆匆前去開門,發現安妮、朵拉、吉兒、伊娃還有茱迪都來了,只差總管老凱利沒來,她們手上都拿著一堆零食及飲料。
詩君看她們每個人都神采奕奕,相較之下自己是那麼失意落魄,但她無法拒絕她們,這些日子相處下來,她已和她們建立了友誼,也瞭解她們都是好人。
“請進吧!”她儘量使自己看起來愉快些,合群些。
小房間突然高朋滿座,空間一下子變小了,氣氛卻活潑熱絡了起來。
吉兒開啟了電視,選了熱鬧的肥皂劇看,有的人坐在椅子上,有的人席地而坐,大包小包的零嘴全在地上攤了開來一同分享。
詩君在地上坐了下來,拿了一個透明的水晶糖,正剝開彩色的包裝紙。
“喂喂,你們有沒有發現一件事?”吉兒湛藍的眼眸閃著生動的光采,雙手還帶動作招了招,加強神秘的語氣。
“什麼事?”眾女人好奇地問,詩君只是微笑。
“我們的公爵大人很久沒有‘點名’了。”吉兒嘟起嬌俏的紅唇。
“是啊,是啊!”一群女人明顯地表露失望。
“不知最近他在忙什麼?”朵拉無奈聳肩,拿了一個小餅乾。
“整天都不見人影!”伊娃像在抱怨自己的老公般。
“聽門房小安說他天天都深夜才回來。”茱迪拿了第一手資料。
一群女人開啟話匣子,說的便是漢斯·克萊恩,她們心目中的神。
“詩君最好了,每天都能見到他,我們公爵只要在家,早上一定會上練功房的。”吉兒這一說,所有人羨慕的目光全彙集到詩君身上。
詩君有些失笑。
她們共同喜歡一個男子,甚至上過他的床,她們彼此不猜忌反而拿出來大肆討論,而那個男子竟是她的“前夫”——前世的丈夫!
並不是她容忍的雅量過人;也不是她不在乎,而是——唉!一言難盡。
她在心底長喟一聲,明眸黯淡了。
“我猜說不定是法姬小姐回來了。”安妮臆測著。
“不可能,她一回來他們馬上就會結婚的。”伊娃馬上反駁。
詩君的失意更加深了。
“難道是他有了新的情人?”吉兒猜想。
“也許吧,這不奇怪啊!”朵拉聳肩繼續吃著她的餅乾。
“法姬小姐是何許人?”詩君不經心的問了一句,她的問題立刻得到了眾人“熱心”的回答。
“她是個模特兒。”
“也是落魄伯爵的千金。”
“更是個愛錢的女人!”
“不幸的是女王竟撮合他們,訂下婚約。”
“女王?”詩君的心顫了顫。
“他們的婚姻是女王牽的紅線啊,這是大家都知道的。”朵拉為詩君解說。
“啊!還不是法姬那勢利眼又會盤算的伯爵父親,我猜啊,他老早就相中了咱們公爵腰纏萬貫,人又長得帥透了,藉女王生日的宴會時要求女王牽紅線。”
“女王是咱們公爵的表姑,她也是好心想要浪子公爵有了家室,早日收心吧!”
“我們公爵在大庭廣眾下怎好不給女王面子,當然無法拒絕嘍!”
“法姬的父親真會精打細算,這樁婚姻根本是穩賺不賠,我們公爵是座金礦呢,挖都挖不完。”
“你們知不知道她這次為什麼要去拍寫真集?”
“為什麼?”
“聽說他們父女已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