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著老管家的兩臂前後搖晃,動作激烈之下,竟差點將老管家搖晃倒地。這位老管家也不顧被小公爺搖的七葷八素,連聲安撫讓他安靜下來之後,才緩緩的說道:“老僕倒有個主意……。”
老管家的話才說了一半,徐文爵當即就急不可耐的問道:“說,快說,什麼主意?只要我度過了這一關,以後一定不再惹禍……”
“老僕素聞翰林院姜曰廣和鎮虜侯向來不睦,小公爺何不前往許之重利,讓他代為籌謀一番?”
老管家當然不會相信徐文爵的鬼話,只要過了眼前這一關,他一定又故態復萌,照樣的花天酒地,胡作非為。但他既然受了老公爺所託,便不能置小公爺於不顧,只是情急之下他又能有什麼好主意?他畢竟只是一個奴僕而已。
好在老管家也知道不少鎮虜侯的敵友典故,都說敵人的敵人是朋友,那麼姜曰廣既然處處與李信為難,想必他也必然樂意拉小公爺一把,給李信點難堪吧。
徐文爵馬上就將老管家的話當作了救命的稻草,激動之後又是大喜於色,“對對對!你說的對,姜曰廣的確愛與李信那廝為難,今日李信讓我難堪,看來也只能去求他了。”
徐文爵心裡還有著小公爺的驕傲,姜曰廣算是個什麼東西,當初爹爹在城中時,像他這種養老衙門的老不死自己連正眼都不會看上一眼。但眼下的形勢卻讓他不得不向此人低頭。
徐文爵向來不是那等頑固之人,對這些事轉彎子也十分之快,不就是去求人麼?那又有何難?
“快,還在那愣著作甚?將房中那兩顆老山參拿來!”
徐文爵知道沒有空手上門的道理,這兩棵老山參乃是城中富豪權貴花錢都買不到的東西,當作見面禮正是再合適不過。不過,徐文爵卻忘了,自己剛剛已經向老管家許諾過,要送其中一支與他。
老管家嚥了一下口水,說他不眼饞那棵老山參是騙人,但小公爺不敬是主,自己畢竟是僕,萬沒有主動開口討如此重賞的道理。他也只能默默的看著旁邊家丁將那兩顆裝在檀木盒子裡的老山神遞給小公爺。
徐文爵草草的穿戴了一番,也不坐轎子,直接騎了快馬,僅僅帶著一名隨從便快馬加鞭直奔姜曰廣府邸。戰馬四蹄拋開,鐵掌叩在石板路上聲聲作響,街邊的行人都紛紛閃身側目。
兩匹馬過後,則留下了一地的罵聲。
“這是哪家的公子哥,難道不怕剛剛公佈的禁馬令嗎?”
立即又有人冷笑接道:“許是此人不知,一會有軍卒將他逮了去當眾羞辱,便知道軍令厲害了!”
只可惜心急如焚的徐文爵根本就沒聽到身後的紛紛議論,猛然間他發現前方竟有十數人排成了一排,手中端著火槍,直指自己,同時還有人在高聲向自己呼喊著。
徐文爵仔細辨認了一下,竟是讓自己駐馬,不禁怒從中來。
第七百七十二章 中槍受傷
徐文爵雖然受了壓制,但這些粗鄙的軍卒都敢來找自己的麻煩,就算他平日裡好脾氣現在由不得他不動怒。哪裡來的不開眼的傢伙,居然在太歲頭上動土。
雄赳赳氣昂昂的徐文爵並沒有理會那些裝腔作勢的軍卒,反而狠狠一夾馬腹催促胯下戰馬加快速度,直向那排端槍平舉的軍卒衝去。豈料戰馬剛徹底撒開蹄子,他的耳朵裡立即就充滿了此起彼伏的爆豆之聲。
徐文爵下意識的以為,哪裡又放鞭炮了?但是瞬間之後他立刻就明白,這哪裡是放什麼鞭炮,分明是那一排軍卒在開火放排銃呢。隨著火槍的開火,現場很快就被籠罩在了若隱若現的白色硝煙中,隱約間,徐文爵瞧見對方那一排火銃是朝天而放,如果直射自己,恐怕自己早就跌落馬下,不死也生不如死了。瀰漫硝煙之中,但見已經開火發射的那一排軍卒整齊利落的後退,緊接著便閃現出了另一排早就端著火銃向前的軍卒。
“前面縱馬疾馳的人聽了奉應天府衙門令,從昨日起全城不得走馬,你違犯法令在先,如果再要強闖,我們便要依照發令開槍射擊了!”
一番話喊出來寒意森森,徐文爵卻並沒有感覺出來,只道是這些狗眼看人低的粗鄙武夫,知道他徐家現在焦頭爛額,想要在自己頭上踩一腳,好回去向他們的主子也就是那李信邀功。
徐文爵雖然是公子哥脾氣,但卻絕不是慫包軟蛋,眼見著被人踩在了頭上,驢性子上來,不問三七二十一,便回罵過去:“有本事就開火打死老子,打不死老子你們就都是小娘養的!”
陷入暴怒中徐文爵早就拋開了什麼火銃不火銃的,在他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