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枝到火堆裡,風吹的火苗閃閃跳躍,火光燻得人眼睛發疼,並沒有幾分溫暖可言。
我從一包食物裡找了瓶礦泉水,想給林回洗洗傷口,手一碰到他的胳膊,他就嘶的吸了口涼氣,按住我說:“別管我了,帶的水不多,你自己留著喝就行。”
我低頭,對他特別歉疚。
林回把沒傷著的左手枕在腦後,低聲說:“錄音筆,是你男朋友送的吧。”
肯定的語氣,接著說:“你不知道你當時的表情有多難過。我幫你不是想讓你回報或著得到什麼。你可以喜歡他,那我也可以喜歡你,保護你在意的東西。”
他像是在自言自語一樣,獨自望著遠處喃喃的說:“韓昭你身上有一種東西,清清冷冷,很吸引人,也很能激起別人的保護欲。”
聽到這些話時,我也不知道該拿什麼話來回應,順著他的目光往一邊看,有些難堪。
有人說,愛情的世界裡是不分早晚的,可在某些情況下,這個時間又十分重要。誠然,林回比起景焱,在很多方面都是更好的選擇,可景焱先給了我愛情,把愛與痛全刻進骨子裡,不管之後怎麼樣,都難以接受在一起的人不是他。
我哈口氣,轉移話題跟林回說:“陳叔讓我轉告你,你媽讓你回家過年,忙的話,活兒可以推給別人。”
他的思路被我打斷,回神蹙起眉,“不用了,我無所謂,三十到F市給你放一天假,回去陪陪你家人。”
我問:“那你的家人呢?”
他笑笑,說:“我回去也進不了家門,我們家那老爺子煩我,巴不得我滾得遠遠的,大過年的我就不給他添堵了,跟大家夥兒一塊兒聚聚吃頓飯就成。”
我抬頭看眼他,“父子哪有隔夜仇,你回去看看他,他一定會高興的。”
林回笑得更悽慘,不輕不重的說:“我又不是沒回去過,哪次不是讓他冷言冷語的趕出來。我們倆之間這仇,從我還是個胚胎時就結下了,這輩子想解都解不開。”
我聽不懂,加點樹枝抱著膝蓋發呆。林回沒再睡,兩個人熬了一夜,天濛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