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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不想別的,單純的做朋友不是挺好的。”

他選性忽略了我這句話,擺出人畜無害的表情,問了件無關緊要的事:“你會做飯嗎?”

我被他這硬生生掰過去的話題給弄懵了,傻了半天撥浪鼓似地搖搖頭,說:“煮麵都不會……”

“那,一會多買點吃的打包,我們去爬山。”

“什麼?”我怔怔,這之間有關係嗎?

林回嘴角笑笑,起身在我腦袋上揉了一把,調出拍的照片去讓那對情侶看。

我有種被耍了的感覺,拿他沒辦法,只好吃啞巴虧。抬眼看看眼前的山水相連,再看看沉重的器材,不知道他要爬哪一座,不情願的很。

小情侶換了套衣服,看過照片後對林回滿意了不少,雖然還是提了幾個刁鑽的條件。

到興坪補充了體力,順便填充糧庫,看著順眼能吃的全買了一點。三三兩兩的轉一圈,大街的牆上用血紅的油漆印著遏制艾滋的標語。門頭房幾乎全是商店,這又是一個商業化的古城,好在還有幾分韻味,古老的房屋像一幅老舊的水墨畫,很適合拍照。

拍攝中林回接了個電話,沒一會功夫便趕來一個大鬍子的外國人,興奮的跑過來林回擊個掌,互相交換了揹包,自然地接過他的活兒,對驚訝中的小情侶比個笑臉,用一口蹩腳的中文說:“來,美女看我手腕,笑一笑。”

我還沒弄懂林回要做什麼,他伸手在我眼前打個響指,“走了,剩下的交給Jerry。”

我被林回拐上了賊船,徒步走了趟十里畫廊,兩個人一句話都沒說,我沒把這當旅行,從心裡還是當成一份工作。到瀝村菩薩巖那,林回非要拉著我下去洗個泥巴浴,他痛快的脫了上衣,我扔了包就跑,逃出去好一段路,回頭見他在後面捂著肚子大笑,擦擦額頭上的汗滿臉通紅。

林回給我看了張攝影協會二月展的宣傳單,其中一項名字叫“一覽群峰”,要的就是冬天各座山峰的風采和特別,入展的作品最高獎品是一輛十四萬的越野車加證書獎金。

我看著林回在一座不知名的小山峰前面停下,摩拳擦掌的緊緊揹包,準備沿小路上山。

那座山挺高,但也不是最高的,而且遠遠沒有其他什麼月亮山、蝴蝶泉、金貓洞之類的攀巖好玩漂亮。我問他為什麼要選這兒,林回的答案玄玄乎乎,他說:“緣分吧,雖然這山不出名,現在也沒看出什麼好的,但看對眼,就認定它了也沒辦法。”

我小聲嘟囔:“王八看綠豆唄。”

林回正色瞅了我一眼,先一步邁上了那條小路。

我是個懶人,不愛動彈,迫於無奈硬著頭皮跟上去。不是景區,很少有人來這種地方,路上全是長得半人高的野草。林回扯了根粗樹枝掃開前面,怕我掉下去,在我們倆腰上繫了根繩兒拖著我走。

我說:“你是不是算計好要來這地兒,怎麼什麼都準備好了?”

“不然你以為我傻啊,大過年的換班瞎折騰,還不就為這比賽,我都想了好幾天了。”他語氣隨意,帶著幾分愉悅。

“幹嘛一定要參賽,你又不缺錢。”

他想了很久,站在前面一塊大石頭上,伸手把我拉過去,笑著說:“這是我的理想。”

那時候我以為他口中的理想就是參加很多大賽,拿更多更多的獎,沒有深究這話裡的意思。

山上的路只能到山腰,想要到山頂,就只能踩著石頭往上爬。我開始懷疑我們的體力要登頂能不能行,但看林回一臉不行也得行的表情,就沒再說什麼。找個空曠的地方停了會,我趴在那小段路的欄杆上往下看著發呆,林回在後面拿個小勺子吃果凍,認真研究石頭底下的小蟲子。

口袋裡的手機響起來,往外掏時唰拉帶出來一堆小玩意兒,我心裡一緊,探出手時它們已經掉了下去,看不太真切,只知道是落在突出的一塊岩石上的荒草裡。那些東西里面,有景焱送的錄音筆。

“怎麼了?手機掉了?”林回過來問。

我搖搖頭,蹲在地上看著手機螢幕上四哥的電話,甕聲回道:“沒事……”

四哥這時候找我,許是知道了我跟景焱分手的事,我接了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還不如不接。那支錄音筆就像景焱一樣,不該屬於我的,隨它去就好。

這麼安慰著自己,抬眼發現林回看著那下面目測了一下高度,回頭問我:“很重要嗎?”

“不……不重要,一點都不重要。”我結結巴巴的拉過他來,腦子就只有臨行前陳叔那句話,別讓他往危險的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