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意本宮本座哀家朕(隨便是什麼),龍體欠安,你們可以退下了。
誰料那武士不買賬,上前抱起展行就朝外走。
展行雙腳亂蹦想喊非禮,又怕一吭聲露了餡,轉頭時驚鴻一瞥,看見鏡子內的自己,赫然正是在棺中見到的少年屍身。
展行被拖出帳篷,抓上馬,一路嘰裡呱啦聲不停,兩名武士像是重要人物,展行回憶了一下,哈薩克族屬於遊牧民族?族長……這身體多半是哈薩克小王子?他們要做什麼?
孔雀河的盡頭,羅布泊猶如烈日下閃著瑰麗藍光的寶石。
哇,真漂亮,展行心想,狄清在哪裡?明明他先穿過來的,戴上戒指就能穿成對應的人?
那名刺客又在哪裡?
孔雀河邊排滿哈薩克騎兵,遠方則是沐浴在春日中的巍峨樓蘭城。
展行點了點頭,推測出個大概,他們想出兵攻打樓蘭,應該是水源爭奪戰。
“隨便!”展行:“各位隨意好了!男的奸女的殺!有帥的貢上來!我先回去了!”
所有人驚愕地看著展行,嘴巴嘰裡咕嚕,展行想了想,抻直了舌頭髮出一串無意義音節。
“噼哩啪啦男的奸女的殺噠噠噠……”
而後又卷著舌頭,學著哈薩克人亂說了一通自己也聽不懂的怪話。
上萬人寂靜。
展行誇張地橫著倒了下去,栽在沙地裡。
兵士們譁然,都以為哈薩克小王子中暑說胡話了,當即便有人上來慌張抱回帳內,點薰香求神,又有人取了水袋來喂下。
展行搞定麻煩,躺在帳裡,外頭喧譁走動,似在準備攻打樓蘭城。
夜已深,十里靜謐,這樣不行,展行正等著入夜後逃脫,又等得片刻,躡手躡腳爬起來,朝外張望。
外頭有個陌生的,身穿皮甲的少年將領在巡邏,看上去不比自己大幾歲,先得想辦法把他弄走。
展行縮回帳裡翻東西,開始尋思挖地道從帳篷另一段逃走,片刻後帳外遠處傳來一聲悶哼,黑色身影一陣風閃進帳內。
展行一轉頭,愣住了。
鏡子中映出的景象:哈薩克小王子與高大的刺客彼此對望。
那刺客神情漠然,抬手摘下蒙面布巾,深邃的藍眼浩瀚如同星海,面容英俊得令人屏息。
他赤著上身,只穿一條黑色緊束的絲褲,男子體形被襯得英偉且完美。
哈薩克小王子則頰帶紅暈,赤腳上箍著鈴鐺腳環,白皙的腳趾,手指如玉雕般漂亮。
二人對視許久,展行開口道:
“壯士手下留情,我是穿來的。”
刺客:“……”
刺客蹙眉道:“小賤?”
展行大喜道:“呀,太好了!你也是穿來的?你是誰?”
刺客整個人疲憊地吁了口氣,收起匕首:“你怎麼也來了?景峰呢?”
那黑衣刺客正是張輝,展行終於找到組織了,拍了拍身旁毯子讓他坐下,把狄清到崢嶸歲月求助一事原原本本說了出來。
張輝愣住了,展行道:“你來這裡多久了?戒指……”
他倏然發現張輝手上戴著一枚血紅色的銀戒,張輝道:“沒有用,就算摘下來,還是回不去,你試試?”
展行摘戒指,無效,只得又戴上。
“我們先想想是什麼原因……”展行喃喃道。
張輝道:“我來得早,在這裡快三個月了,你先聽我說詳細經過。”
展行點頭,張輝說:“咱們這兩具身體的關係……是情人。但我是個殺手,而且是樓蘭王的獨生子,你是哈薩克族的繼任酋長。這一族和樓蘭正在爭奪羅布泊的水源。”
展行隱隱約約猜到了什麼,問:“你怎麼知道的?”
張輝解釋道:“我過來的時候,繼承了原主人的一部分記憶,知道了很多事情……但他沒有讓我為他做任何事,三個月前,他抓走了你……這名小酋長,想把他帶到樓蘭國,倆人一起在沙漠裡迷路了,小酋長中暑十分嚴重。”
展行:“那時候你來了麼?”
張輝搖頭:“沒有,都是記憶,他把小酋長又背了回去,放在哈薩克族的綠洲外面,自己一個人逃了,追兵把他趕到塔克拉瑪干沙漠腹地,他暈倒在沙漠裡,那時候我接替他的意識醒了,逃回樓蘭。”
展行:“你聽得懂他們的話?”
張輝說:“三個月裡,我假裝中暑失憶,慢慢學會他們的語言,可能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