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哎,真是的。——對了,我有了!”他開啟通向瑪麗房間的房門,喊道,“瑪麗,姐姐讓你籤個字,你過來,就簽在這兒。”
“這是做什麼呀?”瑪麗看了證書一眼,說道,“真可笑!我還以為姐姐心腸軟,不會幹這種可怕的事呢。”她一面漫不經心地簽上自己的名字,一面又說道,“不過,姐姐真要喜歡那東西,倒是很好咧!”“好了,現在託普西從精神到肉體都歸屬於你了。”聖克萊爾將證書遞過去。
“她並不比從前更屬於我,”奧菲利亞小姐說,“只有上帝才有權把她交給我。我只不過比以前更有能力保護她。”
“好啦!透過法律這玩意兒,你現在真正擁有她了。”聖克萊爾說著,轉身進入客廳,繼續看他的報紙。
奧菲利亞小姐和瑪麗向來話不投機,因而也就小心翼翼地收拾好證書,隨奧古斯丁到客廳去了。
“奧古斯丁,”她坐在那兒織毛線,突然想起什麼,問道,“你替僕人們做過什麼安排沒有?萬一你死了,他們怎麼辦?”
“沒有。”聖克萊爾心不在焉地回答,仍去看他的報紙。
“那麼,你這麼放縱他們,以後或許會變成一件很可怕的事。”聖克萊爾未嘗沒想到過這一層。不過,他依舊漫不經心地答道:“哦,我會做些準備,等過些日子再說吧。”
“什麼時候?”奧菲利亞緊問不捨。
“噢,就這幾天。”
“如果你先死了,那可怎麼辦?”
“姐姐,你到底怎麼回事?”聖克萊爾終於無可忍耐了,他放下報紙,看著她,“我是得了黃熱病還是霍亂病怎麼著,你怎麼這麼積極地為我安排後事?”
“我生即我死。”奧菲利亞小姐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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