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在武林之中不乏先例,也不算稀奇。”
“宋世伯既見到了我,為何一字不提,在熊耳山傳功,也不提及……”
“家父生性耿介,從不虛言,也許是因為沒能替老友報仇雪恨,又沒能做到雙劍合璧的誓言,便含恨終生,只能以傳功授藝,聊報知己於九泉了。”
歐陽昭心如刀扎,一咬牙,恨恨道:“這位老伯也太……”
一統教主此時也是悲形於色,又道:“這卻不能算了。”
歐陽昭聞言,暴睜雙目道:“還有什麼呢?”
一統教主喟然一聲長嘆,眼中溼潤潤的說:“七大門派中人,不知怎地曉得了家父重傷未死,就打算斬草除根,每一派指定四個高手,共為二十八人,越三湘徵八桂,追蹤我父。”
歐陽昭狠狠的道:“好辣的手段,好狠的心腸!”
一統教主咬牙有聲,手中的蟠龍雌劍捏得緊緊地道:“他們追蹤我母,當時小妹還在哺乳之中,我母自然不敵,幸而對八桂的地形甚熟又會,瑤語,逃入瑤山,但因傷重功廢,苟延殘喘,撫養小妹!而我,在中途逃命之時衝散,這才投入恩師門下,苦練十年,才有今天。”
他這一段江湖的往事,真是有血有淚,加上他現身說法,感人之深,可謂至極,室內之人,莫不呆若木雞,聚精會神屏息諦聽。
一時,空氣沉悶,久久無人發出一言。
片刻,歐陽昭才抹乾腮上的淚水,問道:“不是教主指教,在下哪知有此曲折的內情。茫然不知,豈不辜負了宋伯父的一片苦心。”
一統教主意猶未盡,喟嘆了一聲,望著窗外道:“不但如此,我既知道父母的深仇大恨,在從師練功之際,少不得急躁求功,以致至今練成了四不象,甚至意圖下山報仇,又怕七大門派之人一個個死去,報仇不得,豈不要遺恨終生,無顏見九泉之下的亡父與歐陽丹伯父母,因此,竟使師門震怒,揹著個叛師的罪孽。”
歐陽昭十分同情道:“這卻難怪教主,人同此心,心同此理,任何人處在你這種情況之下,也必有這種心理,令師想也不會見怪的。”
一統教主眼中忽然發出異樣的光彩,朗聲道:“噢!這事若落在歐陽昭老弟的身上,你將如何呢?”
歐陽昭毫不考慮地道:“我縱然背了不敬師門的惡名,也要先報血海大仇,然後再向師門謝罪。”
“怎奈,恩師……唉!”
“令師不願多傳你的藝業?”
“是的!”
“恕在下魯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