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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部分

一笑,道:“老弟臺,我請問你,那眇目道士真的是歐陽世伯嗎?”

歐陽昭面有慍色,拂袖言道:“教主何出此言,他老人家傳了在下幾招神劍,你瞧!”

他生恐別人不信,陡地一震雙臂,虛劃一招,豪氣干雲地又道:“這能假得了嗎?”

一統教主淡淡一笑,不慌不忙,嗖地一聲,從袖內抽出一柄形同匕首的短劍出來,耀目生輝,寒光逼人,他一愣眼神,突然喝道:“老弟臺,你看!”

說著,一動腕子,“篤——”白光一閃,竟將短劍摔了出來。嘶——破風聲裡,那柄短劍竟射在他身側丈餘的黑漆柱子上面,因相距甚近,他雖未曾運功用力,卻已深入三寸,只剩劍柄不斷地顫動。

歐陽昭初見這柄短劍,不由一愣道:“哦,原來是你!”

一統教主肅聲道:“姑且不問那眇目道士既然傳功在熊耳山,為何不肯以真情相告,而我且從這柄蟠龍神劍說起。”

歐陽昭未明他的真意,忙道:“不用說了,這柄神劍是你從嶺南銀蠍女施鳳英手上得到的,以前你曾親口對我說過,何必舊話重提。”

一統教主仰臉一笑道:“老弟,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歐陽昭睜大一雙星目,茫然道:“此話怎講?”

“你可知道這蟠龍神劍有雌雄兩把?”

“這……”

這句話可真把歐陽昭問住了,只好皺了皺眉頭,轉向桑子修問道:“桑叔,真的嗎?”

鐵筆窮儒桑子修連連點頭道:“這卻是實情,不過,是分由你父母二人使用,你父神劍震八荒歐陽丹使用雄劍,你母南海玄女孫婉萍使用雌劍。”

歐陽昭對這位盟叔之言,自然相信不疑,黑臉微紅,訕訕地向一統教主不住頷首道:“啊!這就是了。”

一統教主眼神一動,才緩緩說:“我這柄乃是雌劍。”

歐陽昭聞言,面有戚容,悽楚地道:“那定是家母使用的一柄了,想是家母被七大門派合擊,死後落在你的手裡。”

一統教主搖頭說:“不,不!乃是生前。”

“生前?我母生前?”

“一點也不錯,伯母生前留下此劍,作為指腹定親的憑證,當時,我母也將自己所用的三稜九回奪交給伯母,作為交換,不料……”

鐵筆窮儒桑子修聽到此處,忽然一拍太師椅的扶手,猛地站了起來,不勝悲痛,眼望著黑漆柱上兀自插著的匕首,幽幽道:“果然是真有其事。”

室內之人,不由都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話給一驚。

歐陽昭忙道:“桑叔叔,你是說……”

桑子修的神情稍為安定了些兒,深深嘆了口氣,搖搖頭道:“賢侄,歐陽丹兄嫂的一雙神劍,在當時武林之中,乃是頂尖的泰斗,尤其是雌雄會合,雙劍連手,—可說算是絕響,七派連手恐也無法制得住你父母的雙龍奪珠劍法。先前聞人傳言,你父母失手,就是失在少去一柄劍,威力減少了一半之上,事後人死無以對證,也就成了武林中的一個謎了。”

一統教主上前幾步,一伸手,在柱子上拔下了短劍,早又不疾不徐地道:“因為歐陽丹世伯夫婦受害,恰巧正是指腹為婚離開我家之後,加之江湖傳言所以失手,又因少了一柄雌劍,所以我父痛不欲生,將這柄劍交付給家母,獨自一人北上找七大門派中人,立誓替世伯找場,臨行言道,最不濟也要把另一柄雄劍與家母的三稜九回奪尋回。”

歐陽昭聽到父母的大仇,不禁悲從中來,強自忍住眼淚,問道:“不知找回沒有?”

一統教主眼中忽然泛起煞氣,陰寒逼人,精光暴長,沉聲道:“誰知又敗在七大門派的百餘高手之下,通身受傷三百餘處,瞎了一眼,僅僅逃出一條性命。”

歐陽昭不由淚落如雨,悲慼萬分,啞著嗓子道:“唉。慚愧!”

一統教主不理他的話,繼續說道:“我父所以不死,是因為從七大門派人的口中,得知歐陽丹世伯的雄劍落在天心莊卓玉堃的手中,為了先前離家時的誓言,傷愈之後,裝成窮道士,去到天心莊隱跡,也不過是想完成雙劍合璧之志,日後好對你這歐陽之後作個交待。”

歐陽昭不由愕然道: “如此說,那眇目道士伯伯乃是……”

“乃是家父。”

“他……他老人家為何對劍法……”

“家父與歐陽丹世伯,除了暢飲之外,研究武功,彼此經常換招琢磨,所以互相對彼此的招數了如指掌。”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