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不禁暗生讚佩,動了愛才之念。
因此,歐陽昭自言十招之內要將他敗於掌下,否則便自斷雙手之語,雖然令人聽來有過分狂傲,簡直不知天高地厚,初生牛犢不畏虎之感,但是他心中不僅毫不生氣,沒有一點怒意,反而覺得歐陽昭這份豪情膽識的可愛,也唯有具有這等豪情膽識之人,才是真正的武林豪雄,才能在武林中轟轟烈烈地幹出一番驚天動地的事業。
在他認為這個俊逸不凡,豪情可愛的少年書生,縱然藝出名師高人,身負絕世武學,但因年齡所限,火候造詣定然不會太深,決不可能是他六十餘年修為之敵;尤其要在十招之內勝他,那簡直等於是痴人說夢,荒謬無稽極頂的狂話。
歐陽昭話聲落後,便即氣定神閒地傲然卓立,俊目朗朗地注視著中年書生,靜待中年書生髮掌。
中年書生見狀,不由微笑地朗聲說道:“小娃兒。你準備好了沒有?老夫可要發掌了。”
歐陽昭氣定神閒如舊,傲然地朗聲答道:“何必多問,尊駕儘管全力發掌就是。”
中年書生雙眉微軒,喝道:“小娃兒,小心接掌!”
話落掌發,推出一股勁風狂飆,威勢有如排山倒海般地直朝歐陽昭擊至。
歐陽昭和江敏隱身樹後窺視之時,便即已看出中年書生的一身武學功力極高不凡,乃當今武林絕頂高手。
勁敵當前,他怎會大意?表面上雖是氣定神閒,暗中卻早已功行全身,運氣凝勁以待。
中年書生掌力威猛凌厲無倫地朝他擊來,他自是不敢怠慢,口中立時朗然一聲大喝,疾地推掌吐力相迎。
就在此際,陡聞一個嬌甜的聲音急促地喊道:“白叔叔趕快撤掌後退,不可無禮!”
說時遲,那時快,嬌喊之聲方始入耳,雙方的掌力已經接實。
只聽得轟的一聲有如天崩地裂般地巨響大震,勁風激盪,沙土飛射中,中年書生身形頓被震得搖晃著連退了五個大步,忍不住胸中一陣熱血翻湧,張口噴出了一大口鮮血。
也就在這雙方掌接實力,中年書生被震得身形搖晃後退,口噴鮮血的剎那,場中已疾如電射般地縱落一個背插長劍的絕色少女。
歐陽昭一見這絕色少女,心中不禁微微一動,劍眉微級地暗道:“糟了……”
原來這絕色少女,正是昨夜奉命分頭傳令,玉旗旗下的雙鶯之一——巧鶯裴小婉。
裴小婉身形縱落,一見中年書生已經吐血受傷,也就顧不得向歐陽昭行禮,立即一擰嬌軀,躍到中年書生的身旁,關心地急問道:“白叔叔,傷得怎樣?”
中年書生內功深厚,雖被震得吐血,但並無大礙,他一面運功壓制住傷勢,一面搖搖頭道:“不要緊!”說著身形微晃,跨前數步,目射精光地望著歐陽昭喝道:“小娃兒!你功力果然不凡,再接老夫一掌試試。”
喝聲中,雙掌已緩緩地平提至胸前。
裴小婉見狀,不由大驚失色,急忙嬌軀一晃,出手如電地拿著中年書生的右腕脈門,嬌喝道:“白叔叔!不可以!”
中年書生右腕脈門被巧鶯裴小婉拿住,當下不禁一怔,喝道:“小婉!你這是做什麼?”
巧鶯裴小婉急道:“白叔叔,你知道他是誰嗎?”
中年書生不由微微一愕。目視裴小婉搖頭問道:“他是誰?”
裴小婉鬆開他的右腕,肅容說道:“他就是老盟主的衣缽傳人,本盟新任盟主!”
“呵……”
中年書生聞言,心中不禁猛然一震。臉上立時現露出一片驚喜而又尷尬之色地呵了一聲,旋即仰首縱聲哈哈一陣大笑道:“三十年的苦待,五旗盟屬下終於等著出頭之日了!”
說罷,臉容陡地一肅,朝歐陽昭拱手躬身行禮,恭敬地說道:“銀旗旗主逍遙秀士白俊揚,參見盟主,適才因為不知是盟主大駕,以致冒瀆虎威,尚祈盟主原宥勿罪!”
歐陽昭自裴小婉現身,稱呼中年書生為白叔叔,並攔阻他和自己動手,便已猜想到他可能是銀旗旗主白俊揚,乃才有暗喊糟了之語。
白俊揚行禮參見,他連忙拱手還禮朗聲笑說道:“不知者不罪,白旗主何罪之有?這種小事請勿記在心上,倒是……”他說到這裡微微一頓,語轉關懷地目視白俊揚道:“白旗主內功雖然極是精深,但既已震動血氣,還望即時運功調息一下的較好。”
白俊揚的傷勢雖是並無大礙,但聞聽歐陽昭此言,知道他是不放心,關懷之意,逐感激地點點頭躬身答道:“多謝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