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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山魈需要僕人們為之勞作,因此它們在繼續砍掉了近百個族民腦袋之後,非常仁慈地放過了失去反抗能力的老弱人族。作為報答,它們幾乎帶走了族民們所有過冬的食物,山魈的鼻子永遠比狗更靈敏,掩藏的後果當然也是殺戮!

搜走了人族所有的積存後,山魈們徑自離開,它們毫不擔心人族會就此逃離。因為在領地勢力劃分嚴格的放逐地,只剩下老弱病殘的這樣一群人,根本無力離開!

活著的族民們只能夠繼續,計劃將來的冬天該如何生存。即便時刻徘徊在生死邊緣的族民們對死亡看淡,可前途渺茫中剩下的,也將只有驚恐!

腳底是數之不盡的殘肢斷骸,血液沾連著腳趾。鬼巫族鬼師工祝一脈,竟到了如今地步麼?

族民們雖然孱弱,但現在面對族長的眼神,已經不再是從前無條件的敬畏。那可是無恥的山魈,在獸黎族中也是無恥的渣滓,加鄂對它們卑躬屈膝了麼?

……

……

這是一個極度兇險的世界,自己的處境也非常不妙。看那些人族,都自身難保了,能等到我長大的那一天嗎?不會讓我夭折了吧?

可是,我是要來幹嘛的呢?

少陽頭痛欲裂。

現在的他非常虛弱,被雷劈了一頓,又在糞坑裡泡了一宿,要知道他現在不過是一個歲序的嬰童!能堅持到現在不死,估計是天賦異稟、筋骨強橫,可也扛不住這樣沒底限地敗家啊!

喊殺聲過後,屋子外面的哭聲一直持續,聽得他都有些痛心了。

一邊的女童悠悠醒來。

可她醒來的第一時間,便是嚎啕大哭,撕心裂肺!

少陽無辜地看著這位可憐的人兒,耐心聽了很久,才試探說道:“終於醒了,能拉我起來嗎?”

“哇……”痛苦的女童撞開門衝出去,哭聲響徹了這片絕望的瘴林……

悲傷的氣氛在整個人族渲染。

少陽苦下臉來,他是多麼痛恨現在的虛弱,不會走路也就算了,現在連爬上去都不行!我說你一個糞坑挖這麼深幹嘛?

正自抱怨,一道蒼老的身影在門口出現,手裡拿著一具黝黑圓潤的人頭骨,面容幽遠而深邃。

少陽抬起頭來,第一次看見這個世界的成人。

少陽的眼中透著一股前世的冷漠,他沒有說話。

“我們的聖童!”眼前的身影屈身行禮,如是說道。

……

……

身為族長,加鄂的揹負遠比族人更重。

仙靈御鬼屍陣已經成為空想,從亢奮的頂點跌落無盡谷底只需要一個瞬間。加鄂瀝血無言,卻又不能尋死,若沒有自己的支撐,族民們將跌入更深的深淵!

他強忍住悲憤,在那些殘暴的山魈面前印�仗趾茫�壅穌隹醋潘�撬烈獯λ雷約旱淖迦耍��疚藪擁摯梗∪緗窕叵耄�坪醢舶卜址腫齬且瞘佳�醯牧烀瘢�郵芩�謀┡凹橙。�炊��茫�

抑鬱之中,思緒竟變得渾噩,有些昏沉。

在黑暗的角落裡,一名擁有著翠綠色瞳孔的女童輕輕走過來,扯了扯加鄂寬大的褲腳,擔憂喚道:“父親!”

加鄂猛然抬頭,如同在寂滅中偶遇光明!他看到族中蒼老的巫祭正向這邊緩緩走來,懷裡抱著一個瓷面玉體、雙瞳深邃的歲許嬰兒。這一刻加鄂族長無法看到天地間其它的任何光芒,他只能用一個字來形容巫祭懷中的這個孩子,“俊!”

“神罰開始的時候,孩子出現在我們的祭案上,是阿倫娜發現了他。”巫祭靜靜地說。

加鄂好像回憶起《仙靈御鬼陣訣》的手札殘封上,有一句清晰卻難懂的巫文,那彷彿是一種給族人以期望的諭示,但兩千年的等待歲月漫長到足以讓人忽視,並最終遺忘。

“在蒼天降下神罰之日,太陽將指引族民們重生!”

巫祭沒有戴上任何表情,靜靜地將孩子交給族長。

加鄂沒有伸手去接,手指向阿倫娜,“女兒,你抱著聖童。”直到阿倫娜將聖童接好,他才抬眼看向巫祭,森然道:“提汁喉出來,準備幽冥祭禮!”

……

……

(開篇的時候鏡頭切換有點太快,大家見諒,後面不會了。)

第三章 比魔神年輕

被雷劈了一頓,又在糞坑中泡了一晚上,少陽卻沒有什麼大礙,他自己都十分震驚,莫非這附體得來的身子果然是天賦異稟?

他只是有些虛弱,有些冷熱交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