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比不得這軍中打仗,以前什麼時候這樣爽快過?嗯?哈哈”
瘦猴摸了摸乾瘦的臉,笑道:“大哥說的是,這仗打的真他孃的爽,以前王順的名頭大,一直壓著咱們兄弟,沒想到,一做官兵,便直接取了那王順的腦袋,哈哈瘦猴我這幾天要樂的睡不著咯”
“猴哥啊,你樂個什麼緊,我都沒見你殺幾個人,你看兄弟我,砍了十幾個,這才樂呵呢”
“得了吧,人家猴哥是軍事級別的人物,怎能和你比殺人”
牛仁一行人,正說著歡暢,忽聽前面陣陣嚎哭之聲傳來,牛仁眉頭一皺,回頭對張橫言道:“怎麼回事?打了勝仗還哭?”
張橫面露苦澀道:“都是朝夕相處的好兄弟,現在死了那麼多人,怎能不傷心,讓他們哭上一哭也好。”
兩人說著話,拍馬向前,卻聽到前方老黑裂開大嘴,嚎的最是兇猛:“都頭哇都頭,這仗都打贏了,你怎麼就死了吶”
“都頭?”張橫與牛仁對望一眼,猛然驚道:“不好,是嶽兄弟。”
“嶽大哥?”牛仁雙眼一瞪,拍馬與張橫疾行而至。
兩人急忙跳下馬來,張橫衝上前去,掰開眾人,將嶽少安扶起,伸手在鼻尖一觸,確實沒了氣息,經不住心中一涼,但他不相信嶽少安會就這樣死去,急忙又將耳朵伏在他的胸口想聽聽還有沒有心跳,但旁邊眾人具是哭泣,攪得好不心煩,尤其是老黑那大嗓門吵的人耳膜都嗡嗡作響,如何聽的真切。
張橫一揮手,怒道:“都他孃的別嚎了,嶽兄弟不一定就死了,還不救治嚎個什麼勁,就是活人也讓你們嚎死了。”
他的話音剛落,眾人具是一愣,全都下意識的閉上了嘴,就連最不聽話的龍小鳳此時也乖巧的很。張橫復又將耳朵伏在嶽少安的胸口,聽了一氣,面色一喜道:“嶽兄弟還活著,快,快,軍醫,軍醫——”
一旁的一個兵士,面色一暗道:“張軍頭,軍醫已經死了”
“什麼?”張橫雙眼一瞪,卻是心急如焚,這可如何是好,現在的嶽少安不一定還能堅持到開州城啊。
正在張橫急的無所適從之時,牛仁卻拉著瘦猴行了過來,拍了拍張橫的肩膀道:“我這位瘦猴兄弟頗通醫道,以前兄弟們的傷都是他給醫治的,既然這裡沒有了軍醫,便讓他給嶽大哥瞧瞧吧!”
“快請,快請——”張橫一聽,恍如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忙言道:“瘦猴兄弟,你若是救了嶽兄弟的命,便是我們這些人的大恩人啊。”
“瘦猴,你快給嶽大哥看看吧!”牛仁讓瘦猴上前,又回頭對張橫道:“張兄弟快別這麼說,嶽大哥也是我們的兄弟,我老牛斷不會看著他不管的。”
兩人這邊說著,瘦猴那邊卻已經檢視好了傷情,只見他讓阮憐夢抱住嶽少安,自己的雙手在他胸口上猛的連摁幾下,嶽少安卻沒有半點反應,如此幾次,就在眾人都以為無望的時候,嶽少安驟然坐起,哇的一口鮮血吐了出來,接著劇烈的咳嗽了幾聲,便又跌回阮憐夢的懷中,不動了。
瘦猴站起身來,抹著額頭上的汗水道:“嶽大哥是被一口淤血憋住了氣管,好在時間不長,不然,再晚些的時候的話,就有危險了。現在,暫時應該無恙了”
牛仁點了點頭,拍了拍瘦猴的肩膀,便上前去看嶽少安了。雖然得到了瘦猴肯定的回覆,可是嶽少安尤自未醒,眾人好不焦急。
“都頭”
“公子”
“嶽先生”
“嶽少安”
“”陣陣喊聲此起彼伏,良久,嶽少安才有了反應,只見他擺了擺手道:“別喊,別喊我死了”說罷,便又沒有了反應。
老黑當即裂開大嘴後哭道:“都頭死了都頭哇,你怎麼又死了”
張橫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腦袋上道:“老黑,你傻了,死人怎麼能說話,嶽兄弟沒事了哈哈”
“對啊?”老黑猛然止住哭聲,瞪大了雙眼,不過,隨即他又道:“都頭沒事了?可是他怎麼又不動了?”
龍小鳳搖著嶽少安哭道:“嶽先生,你快醒醒,快醒醒吶不要嚇我”
嶽少安緩緩睜開眼睛,勉強的露出一個笑容道:“小鳳啊,別搖了,再搖就真的死了,我好累啊,讓我睡會兒”
“嶽少安,我不許你睡。”阮憐夢晃著他的身體,厲聲的喊道,她也不知道從那裡聽來的,說是重傷的人,只要一睡便醒不來了,現下也不管那話有沒有道理,她卻是害怕了。
瘦猴他們雖然將阮氏姐妹擒住過,不過那次牛仁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