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卻已經中了一刀。“公子”阮憐心大叫著和姐姐一起衝了過來。
老黑將腰帶鬆開放下了嶽少安,而流寇們見到首領的首級已經被那個騎兵的頭領挑在了刀尖上,都沒有了戰心,四下奔逃去了,張橫帶著人隨後掩殺著。
阮氏姐妹圍在嶽少安身邊,緊張的看著他,阮憐心看著滿身是血的公子,早已是淚流滿面,哭聲道:“公子,你怎麼樣的,那裡疼?”
嶽少安抬手摸了摸她的小臉道:“別哭,不疼的。”說罷,他又扭頭看向了阮憐夢道:“客棧裡沒出什麼事吧?”
阮憐夢搖了搖頭,緊咬著嘴唇,卻不知該說什麼好。
嶽少安慘然的笑了笑道:“沒事,我便放心了。好睏吶”說著,他雙眼緩緩的閉了起來,摸在阮憐夢小臉上的手也突然掉了下去,陣個人便一動一不動了。
老黑扶著嶽少安,一看次情形,猛然,嚎啕大哭了起來:“都頭啊,你不能死啊,救兵都到了,賊寇都讓我們殺退了,你怎麼就死了吶”
“死、死了”阮憐夢喃喃的道。
而阮憐心卻已經撲到了嶽少安的懷中,大哭道:“公子,你不能離開憐心,你不要我了麼嗚嗚公子啊都是我們不好若不是因為我們,你也不會和那個陳光結仇是憐心害了你啊”
“死了,死了”阮憐夢喃喃的說著,突然,她一把將妹妹揪離了嶽少安,撲到了他的身上,不斷的搖晃著他的身體道:“你給我起來,你不能死我不讓你死,你給我起來快些,你聽到了沒有——”她歇斯底里的吼著,然而嶽少安沒有了一點動靜。
“對不起對不起嗚嗚”阮憐夢猛地伏在了他的身上,眼淚順著面頰滑落而下,哭聲道:“是我不好,我不該偷你的暗器,都是我不好”
哭泣中,她忽然一下子抬起了身來,從懷中將手槍掏出來,塞進了嶽少安的懷中,口中不斷的道:“暗器已經還給你了,你不能嚇唬我了,快些起來吧,快些起來”
龍小鳳正追殺著殘餘的流寇,聽到這邊的哭聲,急忙跑了過來,看著一動也不動的嶽少安,連忙問道:“嶽、嶽先生,他怎麼了?”
“都頭死了”老黑嚎哭著,猛然吼道:“都頭死啦——”
龍小鳳站立的身子猛然“噗通”一聲跪坐在了地上,口中喃喃道:“嶽先生死了不可能的決定不可能的”
高崇正將已經受了傷混跡在兵士堆裡的卓巖背起,忽然聽到老黑的喊聲,急忙揹著卓巖跑了過來,看著一動也不動的嶽少安,兩人驚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是緊緊的盯著嶽少安的臉,眼中的淚水,卻是忍不住湧了出來。
一陣秋風蕩起,滿地的血腥味充斥著眾人的鼻孔,本來大家死裡逃生,應該盡情的歡笑才是,但是,現在他們卻沒有一個人能夠笑出聲來,所有的目光,全都緊盯在年輕,英俊,卻滿身是血的公子、先生、都頭的身上
第198章 別喊,我死了
鳥獸經絕,屍橫遍野,竹蘭坡的竹竿都變成了暗綠色,翠綠的竹葉上灑滿鮮紅的血液,被陽光一照,反射出陣陣幽光,看著讓人心頭禁不住泛起悲涼之情。
戰場上,鮮血,內臟,腦漿,瀰漫著令人反胃的腥臭氣息,牛仁與張橫給帶人馬一路追殺,只將王順殘留下的流寇追殺出五十餘里,所剩已經不足百人,剩下的人鑽入了前方一道深溝之中,才得以倖免。
張橫已經恨透了這幫流寇,即便是有投降的也絕殺不饒,他本欲還要追進那深溝掩殺,但是被牛仁阻攔,牛仁看著那直入深山的溝壑道:“前面必然已經是他們的老巢,據說王順還有一弟,名曰王滿,一直都負責著守家的任務,倘若他在其中埋伏,我們便是有去無回了。”
張橫衝著那深溝咒罵一起,只能憤憤的作罷,他也是久經沙場過來的,不似那意氣奮發的菜鳥,知曉現在都是騎兵,即便沒有埋伏,進入山地之中也做不得好,只是自己的兄弟們機會被這幫孫子殺光,這仇便結的大了,沒能將他們盡屠,心中始終是有些憋屈,所以,儘管最後他們取得了勝利,他還是高興不起來。
但牛仁手下這幫兄弟們卻大不相同,一個個翹起馬刀,一陣陣長嘯,滿上的興奮之情,即便不觀,光聽那嘯聲,也可想而知了。
在牛仁一馬當先領軍回竹蘭坡時,他手下的兄弟,也顯露著悍匪的氣息,一路狂飆吼叫,令張橫不住的皺眉。
快馬賓士,頃刻間便趕了回來,牛仁拍著戰馬的脖子,對身旁一人道:“瘦猴,怎麼樣,當時我說來投奔嶽大哥,你還猶豫不決,現在知道了吧,咱們攔路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