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風吹草動都將引發內斂的殺機。
詭譎莫測的氣氛,更加深南宮玉珊戒懼,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顫聲道:“爺爺!您看生哥的勝算如何?這場比試會不會危及生哥的生命?”
南宮璧神情沉重的道:“想不到這個年輕人的造詣竟然如此之高,東洋武學果真博大精深,不容吾等小窺。難怪百年來,沿海一帶的倭寇任憑朝廷派遣眾多高手圍剿,仍然無法消滅他們,原來如此。”
南宮玉珊聽得更是擔心,慌忙道:“那生哥豈不是……”
南宮璧臉色一變,沉聲喝道:“別再說了!”
刀光閃閃不停地旋轉,傳出飆飆刀嘯,人影急閃如幻。
花生的身軀便在排山倒海的刀光中淹沒。
“不!”
南宮玉珊慘叫一聲,頓時暈倒在蕭慧君的懷中。
南宮璧目光如灼的注視不語。
突然一聲金鐵交擊,“碎葡……”奔騰的煙塵中,一道黑影重重地摔倒地上。
南宮璧突然大叫:“不可!”
只見南宮智人怒衝衝的衝出,劍氣如虹的攻向身形未定的花生,事出突然毫無預警。
花生立即察覺危機來臨,卻來不及閃避,不禁臉色大變。
剎那間響起一聲沉叱,恍若焦雷悶響。
一道耀耀白虹,乍然八方分張,眩目電光迸射開來。
風雷聲殷殷,飛砂走石,勁氣四射,聲勢驚人。
“啊……”迷濛的塵埃中,傳出刺耳慘叫。
※※※※
天快亮了,早起的人已經起來幹活。
“你們可以進來了。”
房門外正等得心急如焚的南宮玉珊第一個衝了進去。
“爺爺!他怎麼樣了?”
南宮璧拭去額頭上的汗水,笑了笑道:“這小子不錯!臨危不乩,竟能在絕境中碎劍自救,獲取九死一生的機會,只不過接連兩場硬仗下來,終於耗盡精元暈死過去。”
望著血跡斑斑暈迷不醒的花生,南宮玉珊心疼不已的泣道:“爺爺騙人,他如果是虛脫暈迷,怎會流那麼多的血?分明是身受重傷所致。”
“傻丫頭!血雖流了不少,卻都是一些皮肉之傷而已,不礙事的。”
“真的?”
“真是個傻丫頭,爺爺什麼時候騙過你。”
南宮玉珊終於破泣為笑,再也顧不得矜持,無比愛憐的照拂著暈迷的人兒。
蕭慧君卻憂愁的道:“可是他不但重創了倭國王子,就連二叔他……”
南宮璧臉色一沉道:“別提那畜牲。”
“是。”
“生兒已經手下留情了,難道你還看不出來?否則生兒也不會落得如此地步。”
“可是爹所中的毒……”
南宮璧輕嘆道:“你不是也搜過了嗎?那畜牲和倭國王子都沒有解藥,顯然解藥在那位未曾露面的公主身上。”
“那該怎麼辦呢?雙方已經兵刀相向,勢同水火,已經不可能再回頭重新合作,想要討取解藥,只有強奪一途,可是我們對這位公主卻一無所知,豈不是坐以待斃?”
“不錯!當前的唯一希望,便是等那畜牲良心發現,提供解藥的訊息,否則的話,只好破釜沉舟和他們拚個同歸於盡了。”
“爹千萬別……”
“我知道,除非萬不得已,我也不希望這樣,只怪我不該有不臣之念,以致引狼入室,實在怨不得人。”
“爹別再自貴了,還是解決當前的困境要緊,那些東洋武士雖然全部伏誅,仍難保沒有其他奸細,果真如此,那位神秘公主必會有所舉動。”
“嗯!你的疑慮相當正確,我們的確不該掉以輕心,我必須加派人手防衛。”
“那生兒……”
南宮璧看了花生一眼,笑道:“他不會有事的,何況這裡有珊丫頭照顧,你又有什麼好擔心的?還是幫我召集大家共商抗敵大計要緊。”
蕭慧君這才放心的隨同南宮璧離去。
兩人離開後,南宮玉珊頓時如釋重負的依偎在花生身上,俏臉上盡是無限疼惜溢於言表。
不知過了多久,突聽長廊傳來輕巧的腳步聲。
南宮玉珊慌忙起身整裝,只見一名侍女應聲而入,不禁皺眉道:“誰叫你進來的?難道爺爺沒有交代病人需要休養,不準任何人來打擾?”
侍女端著一個瓷瓶而來,微笑道:“是老爺交代小婢將這瓶藥送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