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生一進大廳,心中不禁暗笑道:“真是冤家路窄。”
果見南宮智人一臉狐疑的向他凝視而來。
“孫婿花生拜見爺爺安好。”
南宮璧見他乖巧的大禮叩拜,不禁老懷大慰,哈哈一笑道:“生兒無須多禮,快快請起。”
花生稱謝站起,正猶豫該不該拜見南宮智人之際。
“你就是恃強玷汙南宮妹妹成孕,姓花單名生的小淫賊嗎?”
花生見說話的俊美青年語調生硬,而且坐在南宮智人身側,心中恍悟的忖道:“活該你這東洋鬼倒黴,不但撈過了界,還敢觸我黴頭,簡直是自找死路。”
又見南宮璧面帶愕色,卻不便制止的尷尬表情,不禁怒極笑道:“你說什麼?你也有妹妹要與我成婚,還有寶藏送我發財?”
原已氣極欲泣的南宮玉珊聽了,不禁破泣而笑,毫不避諱的在花生的臉給了一個香吻。
“你……你少……做夢……我妹……貴為一國……公主……豈是你……這色狼所……能匹配的……”
俊美青年氣得跳腳,氣極敗壞的語無倫次。
南宮智人攔住俊美青年勸阻一陣,才不悅的道:“你怎能對貴賓這麼無禮,還不快向貴賓致歉。”
“你是……”
“你該稱我一聲二叔才對。”
“咦!江湖傳言南宮家男丁不旺,主人除了爺爺之外,無其他兄弟,你既稱是我二叔,但不知名諱如何稱呼?”
“這……”
花生心中冷笑,打定主意,只要他敢報出真名,便進一步讓他難堪到底。
南宮璧見狀,深怕隱密洩露連忙道:“他確是你岳父的二叔沒錯。”
花生暗叫了聲可惜,明知是胡說八道,卻不便明白點破,只好心有不甘的行禮,叫聲“二叔好”應付了事。
南宮智人悻悻的受禮,道:“你還不向貴賓賠禮!”
南宮玉珊才待不依,花生已搖頭道:“免談。”
南宮智人怔道:“你說什麼?你敢目無尊長,不聽長輩訓示。”
“是二叔的這位貴賓先出口傷人,喧賓奪主的辱及小婿,理該由他道歉賠禮才對。如果由小婿先認錯的話,小婿個人丟臉事小,以後南宮家的尊嚴又將置於何地?”
南宮智人聽得臉色大變,這才想起事情的嚴重性,又見南宮璧臉色鐵青,一語不發的表情,顯然已經氣到極點了,不禁慌了手腳,不知如何是好。
俊美青年已知情勢不利,便將心一橫道:“要小王向你這匹夫道歉,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否則免談。”
花生也不屑的冷笑道:“你這化外之民,自是不懂禮儀之邦的優良傳統,我才不稀罕你那半吊子的歉禮呢!”
“你……你這淫賊奪愛在先,又羞辱小王於後,新仇加上舊恨,不殺你誓不為人,你出來!看小王一刀送你上西天。”
南宮智人顯然對俊美青年的刀法深具信心,便語帶調侃的道:“看在珊丫頭的面子上,二叔不妨告訴你,他們東洋刀法大異於中原的技擊,可謂靜如止水、動如閃電,一旦發動攻勢,威力所及。擋者披靡,你如想活命,就趕緊道歉,愚叔還可為你說情,否則就只有死路一條。”
說完,便轉身步出。
南宮玉珊已急得哭了出來,不知所惜的泣道:“怎麼辦?都怪我不好,不如……”
花生微笑道:“你沒錯,而且我還要謝謝你替我隱瞞官方身分,否則情況遠比現在險惡多了。”
南宮玉珊憂急如焚道:“這時候你提這些做什麼?”
“因為我這趟出京,便是專程來對付這些倭寇。”
南宮玉珊怔道:“原來……”
“不錯!所以就算他不找我,我也不會放過他的。”
廣場上的俊美青年已不耐久等的喝道:“花生!你如果怕死,現在跪下來叩頭賠罪,小王還可以考慮留你一條生路。”
花生臉色一寒,輕拍南宮玉珊香肩,便緩緩抽出長劍步向廣場。
蕭慧君憂心忡忡道:“公公難道不設法阻止?無淪任何一方傷亡,我們都難以心安的。”
南宮璧凝重道:“你先定神以免亂了方寸,我自會衡量情況,必要時也會適時介入阻止,絕不會讓他們有所損傷,你只管放心吧!”
廣場上,俊美青年雙手緊捏武士長刀高舉放右胸前,兩眼似冷電般凝視著花生,不動如山。
在場之人全是武林高手,一眼便看出隱藏的兇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