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黃文斌哈哈一笑。
“這有什麼不放心的,難道黃老闆還敢在這兒殺人不成?”韓林語帶諷刺。
“也許會頭疼腦熱食物中毒呢。”黃文斌毫不客氣,針鋒相對,“又或者會忽然發生車禍,不知道怎麼就有部大貨車撞了進來。甚至還可能碰上時空蟲洞,人忽然間就不見了,這種事情也不是沒有先例啊。”
韓廣果然不敢來黃文斌的地方,把黃文斌約到了會館裡面,兩邊兵對兵,將對將,手下排著整齊的佇列,瞪著眼,腰間鼓鼓囊囊,顯然是有東西。“黃老闆的想法真是讓人差不透。”韓廣皮笑肉不笑的說。
“不敢當。”黃文斌大大咧咧的坐在韓廣對面。
“其實我都不懂黃老闆這麼辛苦是為什麼。”韓林插嘴說,“不是已經和楊老闆達成協議了嗎?只要你們兩方把地給交換了,不就可以把劉自強放出來嗎?”
“那小韓老闆你又忙什麼呢?又演戲又吃飯又介紹宋凱歌給我認識,費了好多口水呢。”黃文斌不以為然的說。
協議是達成了,可不論黃文斌還是楊木,有誰是打算乖乖履行協議的嗎?都是在互相尋找破綻,如果楊木提前把劉自強弄了出去,那塊價值六十多億的地肯定是不會給黃文斌的,黃文斌那塊三十多億的地,也要看看有沒有機會強取。至於黃文斌,要是自己能把地塊解封了,自然毫不猶豫就去謀奪楊木的六十億地塊。
還有韓家,現在黃文斌也不知道他們想做什麼,難道真的是急公好義,一定要把劉自強救出來?楊木那是關係到面子收不了手,韓家可沒牽涉進去,連劉省長出殯開追悼會都沒去,這時候忽然關心起劉自強來,只是為了以前那一點情誼嗎?
“多餘的話,我就不說了!”韓廣瞪了自己兒子一眼,嫌他話多,“你究竟想怎麼樣?”
“這也是我要問的,老韓老闆,小韓老闆,你們究竟想怎麼樣?”黃文斌問。
“劉自強的父親是我兄弟,劉自強就是我侄子。”韓廣這時候很是冷靜,說話條理清晰,一點都沒看見有什麼脾氣,更沒有火爆什麼事,“我前一陣子有一個大專案走不開,所以沒去參加老劉的追悼會,可不代表我和他情誼淡了。情誼不是拿來說的,藏在心裡自己知道就行了。所以劉自強我一定要救!”
不是拿來說的,心裡知道就行,那你現在做什麼?黃文斌忍不住撇了撇嘴,難道這一番話是韓廣用精神力直接烙印在黃文斌腦海裡的嗎,“我本來也沒有要為難劉自強的意思。”黃文斌說,“要不然怎麼會和楊木達成協議呢。”
“協議?”韓廣不屑一顧,“協議算個鳥。楊木那個傢伙,也不知道是傻還是另有所圖。將心比心,要是我被人帶著幾十個小弟圍攻放火差點死了,怎麼會這麼簡單就放出來?大卸八塊都不能洩我心頭之恨!黃老闆你身價這麼豐厚,怎麼會為了三四十億就放掉劉自強這麼個大仇人?”
“三四十億,可不是小錢。”黃文斌說。
“屁話,那些錢是你用獨立的專案公司貸款得來的,現在是文物局要封地,是政府行為,不可抗力,銀行也不能怪你,頂多就是把那個專案公司破產掉,損失也就是五六億罷了。”韓廣說,“為了五六億,放過這麼個大仇人?打死我,我也不信!”
韓廣猜中了,黃文斌從來都沒想著要放過劉自強,之所以把他關著,只是拖延時間看看能不能在楊木身上割肉而已。沒想到這就被韓廣給看穿了,既然韓廣能看穿,楊木說不定也看穿了吧。這個世界,誰比誰傻多少。
“所以你們父子演戲,想要套出劉自強的位置。”黃文斌說,“然後動手救人?”
“我們父子不和,並不是演戲,的確是理念不合。不過再怎麼樣,牽涉到這種大事,我們只能拋下成見合作。要是劉自強死了,我父親的臉往哪裡擱?他都主動來找我了,我難道還能推脫嗎。”韓林辯解,“本來想著萬無一失,沒想到還是被黃老闆看穿了,那就只能換一個法子了。”
“哦?什麼法子?”黃文斌提高警惕,預防韓林韓廣忽然翻臉。
“用錢買。”韓廣說,“劉自強值多少,開個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