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在國外自生自滅了,他還想怎麼樣。”
其實上輩子人家已經成功過了,黃文斌在心裡吐糟,“這只是我們之間的信任而已。”
“要真是信任,就不會把公司賣給你了。”張利國一針見血,“我們生意人之間,有什麼真的信任呢?只要價錢足夠,誰又不會背叛?別的不說,你會把自己所有的錢都打到丁六根的賬戶上嗎?”
“才不是你說的那樣。”黃文斌有些心虛的說,“張大哥能力足夠,就算有什麼問題,他也可以請教丁老闆。”
“身為神弓集團的董事長,事事依靠丁六根?”張利國笑了起來,“要真是這麼做的話,別人會怎麼說閒話?不說別人,他自己好意思嗎?”
“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畢竟是董事長的寶座。”黃文斌說。
“董事長的寶座可不是那麼好坐的,有一個成語如坐針氈,你肯定聽說過吧。”張利國說,“總之,我只是暫時把寶座讓出去而已。用不著幾年,就可以王者歸來。到時候有了港口,我就可以帶著神弓集團再上一層樓,這就是所謂的飛龍在天。”
“飛龍在天?”黃文斌問。
“只是一個形容詞而已。”張利國一時得意忘形居然說了出來,很是懊悔,連忙遮掩,“怎麼樣,你要和我合作嗎?”
“我還是覺得沒什麼保障。”黃文斌說,“就算簽了合同,到時候真的能夠履行嗎?”
“我們神弓集團這個大個公司,你有什麼好怕的?做董事長的不論是我還是張利華,都不會賴賬的。就算發生了什麼意外,神弓集團也有足夠的資產賠給你。”張利國說,“你到底有什麼可擔心的?”
“還有一點。”黃文斌說,“我始終弄不明白,為什麼你們神弓集團資產百億,總股本只有一億多呢?這簡直就好像在大叫快往我身上注資吧,注資一億就可以拿到多數股權。既然張老爺子可以隨便弄到股東會授權,為什麼他自己不注資把整個神弓集團拿下來呢?”
“我父親有45%的股權,這已經足夠了,再多也沒用。要是超過50%股權的話,其他小股東會不安的。”張利國說,“超過50%的股權,意味著大股東自己就可以決定公司上下所有的事務,這樣的企業根本不可能吸引到股東入股。”
“只要保證賺錢就可以。”黃文斌說。
“你還是太年輕,根本不瞭解大企業是怎麼運作的。”張利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就好像張利華一樣。你們這些人,就算有些小聰明,也是運轉不了大企業的。要運轉大企業,必須要有大智慧。”
“什麼是大智慧?”黃文斌問。
“比如說,把神弓集團的股本限制在一億元左右。”張利國說,“這當然有很多原因,其中一個就是方便那些小股東。一家大公司,光靠自己是做不了生意的,方方面面都要出力,當然方方面面都要分紅。這些小股東里面,有些人不是很有錢,但是他們有權力。比如說你已經買下了股權的省工商局。如果神弓集團的股權總額是六十億,那麼要給他們恰當的分紅,股權的數額就太高了,會連累他們被紀委審查,那些股票也保不住。”
“那為什麼鎮工商局也有那麼多股份?”黃文斌問。
“這是歷史沿革。”張利國說,“我們神弓集團,就是從小做起,那個鎮子以前是我們一個很重要的生產基地。那裡的工商局給了我們很多優惠,要不然的話,我們神弓集團今天的面貌會完全不同。還有很多人,其他人,反正各有各的理由。如果不是你的話,這是一個很完美的股權結構……如果我能夠拿到我父親名下所有股票的話。”
“不是我也會有其他人來入股的。”黃文斌說。
“其他人?要是我父親還活著,一天之內就可以籌集四十億現金,一個星期之內還可以加一倍!”張利國驕傲的說,“沒有人可以在資金上佔便宜。就算是我,本來也可以籌集幾十億現金的。”
不過他先被黃文斌騙了二十億,然後詆譭了名譽,離間了股東,又挑了神弓集團現金最少的時候下手,導致籌款能力大大減弱,所以才不得不低頭認輸。“我不得不說,您對港口的執念真是太厲害了。”黃文斌說。
“那是因為你不知道我能利用一個港口把神弓集團做到什麼地步!”張利國說,“只要有了港口,我們神弓集團的執行成本可以下降兩個百分點!兩個百分點啊,你知道我會有多大的價格優勢嗎?可以搶佔多少市場嗎?可以多接多少訂單嗎?”
“我的確不知道,”執念害人啊,黃文斌感嘆,“我已經做了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