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完卦以後的第二天,張利國一大早就約了黃文斌到他的辦公室。黃文斌藉口自己有急事拖延了一天。張利國一點都不放鬆,不顧臉面直接找上門來,把黃文斌堵在別墅裡,迫不及待的展開談判,“黃老闆,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您不覺得太急了嗎?”黃文斌苦笑著問,“我還沒有考慮好呢。”
“時間不多了。再過幾天二審就要開庭。”張利國說。
“不是幾天,而是十幾天。”黃文斌糾正他,“我們完全沒必要這麼著急。”
“十幾天也很短。”張利國說,“需要準備的事情多著呢,我們應該早點簽訂協議。”
“你究竟在著急什麼呢?”黃文斌問,“如果我們達成了協議,就算判決下來了,也可以按照協議執行啊。如果我們沒有達成協議的話,我肯定不會放棄這場官司。說句不好聽的,我要先打贏官司,才能立於不敗之地。要是現在就簽了協議,萬一你翻臉的話,我的損失可就大了。”
“這場官司你以為很容易贏嗎?現在你已經沒有輿論支援了。”張利國說。
“那又怎麼樣呢。”黃文斌無所謂的說。
“我已經做到你說的兩個條件,孫書記也不會在支援你!”張利國繼續說。
“不支援了嗎?”黃文斌反問。
自從上次張利國拒絕了孫雪峰的提議,孫雪峰就很生氣,不論張利國怎麼賠禮道歉都不肯見他,所以現在張利國也吃不準孫雪峰究竟什麼態度,“反正支援力度不會像以前那麼大,畢竟神弓集團沒有破產危險了。”
“那也沒關係。”黃文斌說,“中院不會去冒這個險的,按照法律判最沒風險。”
張利國知道黃文斌說得對,不過他現在真的需要儘快簽訂協議,“中院的院長和我很熟,只要孫雪峰給出來的壓力沒這麼大,他一定會幫我說話的。”
“法院又不是院長一個人就可以說了算的。”黃文斌說,當法院這個集體不想惹事的時候,就算是院長也不能違逆眾議,華夏講究的是集體領導,除了某些特殊情況以外,不論書記還是院長都不可能一個人對抗集體的。
“我們雙方不拿出誠意來的話,合作是不可能成功的,只能兩敗俱傷。”張利國說。
“是啊,我們還是這麼遮遮掩掩的話,合作是永遠不可能成功的,只能兩敗俱傷。”黃文斌說,“我們當然都不希望會變成這樣的結局,還是開誠佈公吧。張老闆,你的目的究竟是什麼呢?”
“你這是什麼意思?”張利國一陣心虛,“我哪裡有什麼目的。”
“張老闆啊,大家還是開誠佈公吧。”黃文斌說,“你一定要買我的港口,買來做什麼?你都已經答應張利華把董事長交給他了。我和張利華這麼要好,他做了神弓集團董事長,要是用得上港口,我自然會和他合作,你為什麼還一定要買下港口呢?”
“是為了給你足夠的好處。”張利國說,“沒有港口,我也沒法子憑空給你三十億。”
“這話你拿去騙小孩子都騙不到。”黃文斌說。
“哎……當然,我也是為了神弓集團的發展。”張利國繼續說。
“這話可以騙小孩子了。”黃文斌說,“不過僅限於小學生。”
“好吧,我的確對董事長這個位置還有眷念。”張利國說。
“那麼張利華呢?”黃文斌問,“您難道不打算交出董事長的位置。”
“他能力不夠。”張利國說,“你以為什麼是我被選作接班人?為什麼不是張利華?只是因為我在三兄弟中年紀最大嗎?是因為我能力最強!張利華這樣的傢伙,管理這麼大一個集團,很快就會進退失據,然後就是利潤大幅倒退,訂單不斷流失,很快他就會自己退位了。至於張馬克,這樣的小傢伙會被下面的老油條連皮帶骨一起吞掉,一點渣都不剩。那麼接下來的事情,不就順理成章了嗎。能夠拯救神弓集團的只有我!”
“你就這麼告訴我,不怕我跟張大哥說嗎?”黃文斌問。
“我怕什麼,這是陽謀,不是陰謀。”張利國說,“我看不起他,他又不是不知道。”
“現在這種情況,你還敢看不起張大哥?”黃文斌說。
“現在什麼情況?”張利國說,“我只知道他還是一點用都沒有,只能靠你給他出氣。你說他要是自己動手,我還有點佩服。可是把公司託付給你算什麼意思?別和我說他當時以為自己要死了,我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那只是一個小手術而已。只要完成承諾,我和他就兩清了,我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