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的頭都快掉了。
“不,不用你出面,這次我自己找韓世忠要說法,如果他不答應,我就跟韓家同歸於盡,我也不想休息,娘沒有醒過來,我就沒法閉上眼睛。”
他緊張的捏了把汗,大呼道:“你不要衝動!”
什麼同歸於盡?這種說法想都不要想,他不會允許,韓家人也不值得她這樣。
桑榆冷冷的扯動嘴角,憤恨的閉上眼,“放心,韓家還不夠資格讓我拼上性命去鬥,那樣太便宜他們了,他們不是怕窮,怕名聲不好嗎?有的是法子讓他們同意和離。”
一天之後,靈州城內傳出韓家苛待大夫人,任由三姨太聯合其他小妾陷害大房的母女,不但將大女兒趕出家門,還將大夫人打成重傷,差點命喪下人之手,而韓世忠居然任由這種寵妻滅妻的事情發生在眼皮底下,不聞不問,縱容預設。
這本來算是舊聞了,誰都知道縣丞家的大夫人就是個擺設,連帶著女兒也不受寵愛。
可誰也沒想到,這小妾也能將長房長女給趕出家門,更將正妻夫人給欺負成這樣,偏偏這事兒還發生在縣丞家裡,有了這麼個糊塗的縣丞,老百姓不議論才怪。
議論也沒什麼,可韓家時常傳出鬧鬼,幾個房的妻妾頻頻遭遇惡鬼的光顧,全都嚇得半夜不敢出門,府裡的下人也更加人心惶惶。
這嘴巴管不住的人,到外頭這麼一傳,那些妻妾就成了做賊心虛的典範,連老天都看不過這些女人做的孽。
更有意思的是,幾個混混模樣的人天天堵在韓家大門口,喊著叫著要讓韓家三小姐出來對峙,可就是任由街上的路上怎麼問,就是不說三小姐怎麼他們了,這吊足了大家的胃口,五花八門的傳聞就更多了。
就幾天的時間,韓家內院的事情街頭巷尾都在議論,讓韓家人沒臉出門,卻讓桑榆覺得還不解氣。
“還在氣?你真不值得為他們這樣,要想讓他們不好過,我出手就可以了,保證讓你覺得解恨,你現在是有身子的人,為這種人動氣多不值得,得為孩子積福。”
“不,現在還不需要你出面,這太抬舉他們了,而且這是我的家事,我不會讓我的手上沾滿血腥,我只是想讓他們一輩子的不安和噩夢,帶著不能如願的悔恨,好好的活著,活的長長久久。”
桑榆也知道,要這些人償命,她不能做,也做不到。
可是讓這些人痛苦的活著,是她此刻最想做的,不但為了她娘這次的遭遇,也為了這麼多年,她們在韓家所受的屈辱。
當初她就不該大意的讓娘留在韓家,就應該帶著她娘跟她一起走,這樣就不會受到這種對待,又或許她早就該對韓家人反擊,這樣一味的隱忍,才縱容了這些人的無恥。
“所以,薛少,不要再勸我,我只有做點事情,才能讓我平復我此刻的心情,我必須為我自己和我娘爭口氣。”
她字字句句都鏗鏘有聲,這種堅決的心,是薛少宗勸解不了的,所以也就隨了她的心思。
只要她解氣了,這事才算過去。
薛少宗答應不出面插手韓家的事,可是桑榆想要藉助的力量,和達成的心願,他都會默許,幫著推波助瀾。
“小姐,你要找的丫頭,我給你帶來了。”
侍衛將小陶和阿碧帶了進來,兩個丫頭看到桑榆,痛哭的不能自抑。
桑榆也紅了眼眶,笑著安慰她們,“好啦,我們難得見面,不要總是這樣哭嗎?來,坐這裡,我找你們來,是有事要你們幫忙。”
小陶率先止住哭泣,卻十分訝異的指著桑榆的肚子,“小姐,你這……”
所以,這就是小姐一直給她銀子來照顧夫人,卻不自己露面的原因?
桑榆滿懷母性光芒的燦爛笑容,注視著自己圓滾滾的肚子,驕傲的告訴小陶她們。
“對,這是我的孩子,我要生下他,所以這段日子才不能回家看娘和你們,才會讓我娘發生這種意外。”
阿碧也擦擦眼淚,哽咽的說:“小姐,是我們不好,我們沒有照顧好夫人,本來我們也想跟著去伺候夫人,可是三夫人硬是不讓我們去,沒曾想夫人真的出了這種意外,是我們沒用……”
抓緊她們的手,鄭重的對她們說:“聽著,這不是你們的錯,我們自責也於事無補,現在更該做的是報仇,受了這麼多年的氣,也該讓他們嚐嚐滋味。”
“小姐,你想怎麼做?”
不是沒想過讓韓家的人吃一次虧,她們跟著桑榆母女也受了不少氣,這次看到桑榆信心滿滿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