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吃水而已,還斷了四根骨頭,吐了幾日血水,頭有瘡、足生膿、筋脈錯亂,若再不調養,怕是活不過三十歲了。”
劉若謙嚴肅正經的說著。
“怎……怎麼會呢?小犬平日身子骨很強健的。”貝鎮平可不是好耍弄的,此刻嚴重質疑起劉若謙的功力。
劉若謙將已有咽意的小女娃交給丫鬟抱下去後,一把握住貝鎮平的腕脈,展現自己實力。
“你每日晨起便胸口淤塞積痰,非要咳上好半晌才能順氣,現下又因剛才落水而心悸胸悶是不?您老的氣息短促,吸吐間夾帶嘶聲。”不待員鎮平回應,他又從懷中掏出一隻黑木瓶,開啟瓶口遞到貝鎮平鼻下。“吸一口。”
貝鎮平不由自主的照做,被一股沁涼的舒爽氣息充塞胸臆,直透開了所有淤塞不適的感受,忍不住貪婪約又吸了幾日,並且伸手想握住劉若謙收好木瓶塞回袖內。
“這是我熬煉多年的精華所在,用了八斤天山雪蓮、九斤雪山參、十斤百合根,林林總總加減添了幾兩獨家秘藥所煉成的救命仙丹。人家常說藥方子為”千金方',不就表示了治病救命的藥材往往是散盡千金而不可得的嗎?既然貝老爺自比世俗凡夫,那麼令郎的痛就當作風寒,您老的痛就當普通的胸淤,回頭抓個幾包怯寒、化痰的藥方便成,在下告退了……
哦,對了,剛才您老吸了幾日我這舉世超凡聖丹妙藥無敵丸的味道,可以讓您老兩天起身時不會積痰,看在咱們兩造合作的份上,不算錢了。失陪。“還怕笨蛋不上鉤?
“等等!劉公子……”貝鎮平深吸了幾口氣,發現胸口依然呈現前所未有的通暢後,趕忙抓住劉若謙衣袖,早已信了他的話八分。
“呃,對了。老爺子最近三個月最好不沾女色,也別服用那些撈什子大力丸、回春丸的。患部開始發癢積臭就該擔心了,難不成還想等花柳成蔭之後再來哭嗎?”劉若謙很優雅的甩開那雙開始發抖的手,輕快的住門外走去。
就見得臉色陰晴不定、冷汗直冒的貝鎮乎在不久後連滾帶爬的迫在劉若謙身後,帶著哭嚎聲呼喚不休。這下子要他散盡家財也無所謂了。
“大夫!劉大夫!劉神醫!您老等等我啊……”。哈哈哈……一連串再不能抑制的朗笑在落日丘頂徹底得到宣洩,傅巖逍笑得差點滑落馬。幸好仇巖早已在馬側接住他,讓他安穩坐在草地上笑個夠。
“據聞劉若謙性喜捉弄人,今日一見果真名不虛傳,怎麼……怎麼居然在我們面前只有最乎常的表現呢?這與他性情不臺吧?他一定忍得很辛苦。”邊笑邊說,差點說不全自己的感想。
遊河結束後,他立即回府換裝,並對好奇至極的趙思堯略說了諸多錯綜複雜的大概,並請託他派人去查員府內的武師背景;他相信官府方面會有所斬獲——既然霍逐陽懷疑貝鎮乎是當年惡狼山事件的幕後主使者的話。當然,趙思堯吃驚之餘還有更多的疑問,但只得忍下了,因為傅巖逍準備去探望貝凝嫣母女的情況。
唯一的遺憾是凝媽的突然出現出乎他預料之外。所以啦,現下金城的人都知道傅巖逍虐兒且遭致妻女被“解救”的事。傅巖逍的惡名又大大高揚,而妻女的失蹤則大快人心。城內的人一致談著傅巖逍虐妻的惡形惡狀。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虐兒,想必關起門時更形慘烈,幸好“善心人士”看不過去的加以擄走。
唉!不知是哪來的路過大俠施援手?光那一手踏葉借方捷縱的輕功身法就教人讚不絕口了。
趕到華陀堂門外的傳巖逍因為遠遠看到貝鎮乎的身形,當下決定了不正式拜訪,遣仇巖去查探凝媽的情況如何後,知曉了沒事,使與仇巖坐在視野良好的牆頭上,借一棵茂密的樹來遮身,看了場好戲。
然後一路笑到落日丘,無力的靠坐在仇巖身畔。
“我想他打十七歲離開家門時就這副德行了。幸好那時我們沒機會遇上,否則找一定會被要得像呆子。”當年十四歲的傅山石逍可還只是個天真純樸的娃兒哩。
“你不會。”仇巖難得反駁主子的說法。在他眼中,天下間再沒有比傅巖逍更聰明厲害的人了。
“吸呀,我會的。那時的我仍揹負著身不由己的傳統伽鎖無從卸下,要是當真糊里糊塗嫁為人婦,大概一輩子就那樣了吧?崇拜自己的丈夫,以一些小聰明、小嬌嗄來博得丈夫的疼愛。無從領會起自身還有比依附丈夫更好的日子可以過。你知道,劉若謙有十足優異的外表與身家,一般女人要的不就是那樣?”
“你……覺得他……很好?”向來無表情的面孔條然凝重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