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這玉芙還有第三個情人?”
“自然!不過我疑信汪玉芙還有第三個情人,也不是我神經過敏。我們已知道許傅兩人的爭奪玉芙,結果是傅勝許敗。你可知道這勝敗的原因?我是知道的。那就是錢!
錢!
他說到這裡,又不覺眉飛色舞起來。他的肥頭在搖晃;他的那隻翹著大拇指的右手揮動得很急;他的口沫也細雨般地亂飛。其實我也應得負責的。我覺得他所以如此忘形,實在是受了我的暗示的激勵。因為我聽得出神,“不知不覺地微微點著頭,表示贊同。
他就像演說家贏得了滿座鼓掌似地特別高興起來。
一會,他又說:“我們到汪家去見玉芙時,我看了伊的家庭狀況,和伊的裝束態度,都顯出伊是一個愛慕虛榮而力有未透的女子。試想一個愛虛榮而抱拜金主義的女子,哪裡會有真的愛情?即使能發生愛情,這愛情的重心既在金錢,又怎能保得住堅久不變?”
他的宏論又停一停,眼睜睜向我瞧著,好像一個演說家到了一句緊要的關節,便故意地頓住了,等聽眾們拍手。可惜!這一回他失望了!我保持冷靜的態度,並不表示什麼、連不自覺的點頭動作也因戒嚴而取消了。可是他的興致仍不因此衰減。
他繼續說:“這樣的女子,如果遇到一個金錢比祥鱗更多,供給比樣做更殷勤些的男子,那末伊的愛情的移轉一定也不成什麼問題。我看見伊的書室中,掛著不少男子的肖照,有幾張是很華貴漂亮的。現在的一般女子把男朋友的照片作為堂而皇之的裝飾品,原已不足為奇,但我卻不能不把這點綴的照片做我的推想的證據。
唔,他的推想的根據是照片